而十八郎一覺睡醒後。
就一個感覺:自己肚子又餓了。
那種不太好感覺,讓他想起來自己昨天的慘狀,
就相當快速地爬起來,一疊聲地叫人,想讓淩霄做飯。
隻是找了一遍後,才發現根本就找不到淩霄,她不見了蹤跡。
人呐?他才想起來在一開始就賭氣,就沒有管過淩霄的住宿問題。
作為一個一直有奴仆環繞的人,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原因,後來就睡著,更加沒有想到。
十八郎撓撓自己的頭發,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不見了,去了哪裡?
這時候要是有尋人啟事的,他隻怕是想著找個廚師過來做飯。
可惜的是,他從淩霄那裡得到一個消息:人都不見了。
根本就沒有廚師,“小郎,快出來。”他喊著。
沒有任何動靜,難道他已經走了?
十八郎的腮幫子鼓起來。
怎麼也不說一聲!
昨天吃了不少麵條。
現在肚子全部感覺不到。
太可惡了,跟著他有些發愁的。
他真的真的餓了很,肚子都癟下去。
好想好想吃飯,卻發現沒有人給他做飯。
他自己根本不會做,因為不會生火,啥都不會。
之前的他一直是有奴仆在,萬事可以不管,怎麼會讓他做飯?
可現在沒有奴仆在,就是有食材在,他也不會做。
他圍著灶轉了一圈,也不知道該怎麼做飯。
看著麵粉有些麻爪,該怎麼擀成麵條?
他懷疑有可能成為守著糧食餓死的人。
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肚子咕咕在想,他餓得不行。
難道要吃生的?
那滋味真不好吃。
他回憶了昨天的爭執。
早知道就不得罪會做飯的人。
那時候的自己是相當的不高興。
隻怕自己發脾氣後,那一位就此走人。
哎!也不知道那個能乾的小家夥跑到了哪裡?
餓急了的他,又不死心去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
早知道是這樣的話,他就應該老老實實地洗碗,而不是發脾氣。
那個人真的是能乾的孩子,就是性子太過直白。
他對淩霄的身份其實並不怎麼太在意。
出身於頂尖世家出來的人心高氣傲。
對於非頂尖世家的人都不在意。
更何況是士族家庭的人。
並不怎麼看在心裡。
他自認為對淩霄是十分客氣。
其主要原因是她救了他,才會這樣。
不然在平時,他根本就不需要親自和她接觸。
說到底,他就是一個性子極為高傲的人,活得十分自我的人。
並沒有機會,去學會怎麼樣放下自己的架子。
就是大早晨起來看到淩霄不見蹤跡。
也根本就沒有觸動他的心。
他並不擔心淩霄的死活。
唯一比較在乎的是沒有人給他做飯。
要是淩霄在的話,怎麼也可以吃點東西。
淩霄也已經醒過來,她昨天做麵條時麵揉得比較多。
原本是打算做點饅頭出來第二天吃的,後來和十八郎吵了一架。
她氣得恨不得馬上走人,又想了一下,這位十八郎既然有這種毛病,隻怕在日常生活中會常常發作。
要是不能及時補充澱粉類的食物,隻怕小命不保,等於沒有救人。
算了,還是做出來,成品是拿走一半,留下一半掛在廚房上。
再說十八郎此刻餓得不行,已經是感覺又要不對。
就硬著頭皮吃麵粉,此刻的他可憐巴巴。
隻是怎麼聞到麥香?
他抬起頭來,抽抽鼻子。
終於看到吊在橫梁上的籃子。
他摘下籃子,發現包著白色的絲綢。
此刻的麥香更加的濃鬱,他的手有些顫抖。
當他打開絲綢,才發現那是一個個饅頭,一個個大的不行。
在家族裡他是絕對不吃的,這個頭也太大了點吧?
要是之前的他看見絕對是嫌粗,不愛吃。
可在這一刻,他感覺是特彆的安心。
想不到他還是給他留下吃的。
不知道他怎麼樣?
淩霄猛地打了個噴嚏。
不會是受寒了,她活動好身體。
開始努力恢複自己的身手,為了活著。
她自從穿過來,就沒有敢正兒八經的練習。
因為這具身體的親爹娘要是看見,該怎麼解釋自己是怎麼會的?
好在是因為被拋棄的關係,沒有了那兩個管頭,自然是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在中間休息時,淩霄去這個小鎮搜刮了一下,看看這裡還有沒有自己能夠用上的。
那些逃跑的人,一個個走時是十分慌張的,有可能遺留下有用的東西。
她必須趁著動亂剛剛起來,還有一些物資殘留下來,去找尋。
要知道在亂世裡,人口大減,很多地方都不種糧食。
將來就是有銀子,也不見得能買到東西。
既然有空間,還是給原主多屯點。
可惜的沒有什麼坐騎。
要是有匹馬就好了。
這樣的話,就不用兩條腿。
但想了一下,這馬也不是好養的。
馬是需要精心照顧的,也就是說要**飼料的。
一般喂馬除了吃所謂的粗飼料外,要加一下豆子,加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