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他斜睨了一眼齊八郎,手裡拿著一塊細布輕輕擦拭著匕首,刀刃出閃著嗲你寒光,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嘲諷。
齊八郎一下子警惕起來,他怎麼感覺這位話裡有話,難道有什麼問題?就帶著幾分圓滑的語氣說:“不管怎麼說,皇後娘娘現在是否極泰來,要是不去燕地,也不會成為皇後。”
“嗬!是嗎?我聽說你女兒現在還沒有結親,那麼不如在邊城找個夫君,萬一能夠有出息,豈不是飛上枝頭變鳳凰?怎麼樣?邊城的人我倒是認識不少,可以幫著介紹幾個。”
說到這裡時他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慢慢擦拭著匕首,就仿佛這是一個絕世美人,讓他永遠無法放棄,越看越愛,恨不得抱在自己懷裡。
“當然有件事要提前說一下,那就是邊城的男人們會遭遇各種危險,嫁過去一個不好有可能成為寡婦,這一點一定要搞清楚,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介紹一下,這邊城很缺女人。”
齊八郎一聽當然不願意,要知道邊城的危險性很大,這一刻的他想要拍案而起,就見五郎看著他,他仿佛看透了一切地看著他,讓齊八郎一下子感覺出來不對勁。
五郎說:“我聽說有人認為正是因為她當初舉薦了娘娘,才讓娘娘有機會登頂,那麼要不要讓我上表給娘娘說一聲,好好謝謝她。”
說到這裡時他故意加重了謝謝兩個字,帶著滿滿的嘲諷,事實上十八娘心裡對十二娘超級反感,她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婚姻給定下來。
她十八娘又不是十二娘的女兒,要依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人,結果十二娘直接踹了她一腳,就把她發配到燕地,就算是後來日子過得好,對她十二娘絔驀也是從心裡討厭。
說到這裡齊八郎要是還不明白的話,他就是一個傻子,一定是自家人舉薦了皇後娘娘嫁到燕地,怎麼這麼傻?乾這種事情一定不要讓當事人發現。
偏偏這件事的受害者知道是誰乾的,那麼怎麼可能原諒始作俑者,這個發現讓齊八郎不知道說什麼好,要是早知道這種情況齊家還不如不要想占陶家的光。
另外他能夠看出來陶家人,更在意的是那位陶家大娘子,而非他們這些所謂的表親,陶家已經表明了態度,他們喜歡的是和他們生死與共的人,而不是所謂打著血緣關係的齊家人。
“可,母親是您的親姐姐,是同父同母的姐姐,她並不是陶家女,也不是親姐,頂多是表姐而已。”齊八郎還是掙紮著說出這句話。
“切!”五郎嗤笑了一聲後說:“親姐姐?我就沒有看出來那裡像是親姐姐?!最主要是她有實證嗎?難道彆人說一下,就變成我的親姐姐?”
“假使真的是有人這麼乾,調換了她們彼此的身份,那麼請問誰會這樣乾的?一般人能夠這麼乾的機會不多,你倒是說清楚。沒有實證,一切都是謠言而已。”
說話的五郎語氣十分堅定,一直坐在一旁的三郎也是點頭,這是他們兩個人的想法,根本就不要在意這位十二娘,她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
齊八郎一聽就知道陶家根本就沒有想要認母親,一下子發怒,他這個人性情因為疾病的原因,性子變得十分爆,即使對麵是個高官,怒氣上頭時也是顧不上。
他覺得五郎根本看不上他,這讓他無比憤怒,要知道他的娘親是天下最好的媽媽,她顛簸了很久後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活得更好,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擋出母親的路。
那麼她死了,就沒有人能夠阻止陶家認母親,想到這裡他就想要暴起,就在這時候有人一把按住他的肩頭,他趕緊叫人,但外麵的小嘍囉一個個都被綁住,根本動彈不了。
“嗬!齊家竟然出來你這樣的人,嘖嘖嘖。”五郎站起來,“你有本事去衙門裡告我,讓大家看看能夠確定怎麼一回事。也讓大家判斷一下,該怎麼確定誰才是陶家的女兒?”
“一個為了將陶家兩個兄弟養大就沒有出嫁,在出家為道後幫著把陶家的影響擴大,等陶家兩個兄弟長大後就把陶家大房的財產分給兄弟兩個,一個是當了多年的侯府小娘子,後來有嫁給了門當戶對的侯府做當家主母,你猜,大家會認為那一個才是陶家的女兒?”
“難道我們兄弟會把阿姐這些年對陶家的恩惠放在一邊?不要說兩家女兒互換的可能性很低,根本就無法確定換沒有換,就是這真的是互換了,真的久了就成為假的,而假的也成為真的。”
這是五郎的真心話,他們陶家人為什麼要在意另外一個女人?阿姐的所有付出都讓他們隻把她當成自己的姐姐,這是她應該得到的回報。
十二娘?她根本不可能成為陶家女,一想到淩霄分析過的情況,那個女子隻怕是早就知道她自己是誰,也沒有在日常生活中怎麼照顧一下陶家。根本就沒有想要幫陶家一把,就那麼站在岸上看熱鬨。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十二娘的好壞陶家完全可以不在意,事實上陶家這段時間裡也是關照過他們一家人,最起碼那些想要打主意的人不敢動手了。
齊八郎聽到這裡還能不明白?母親想要變成陶家女,有一個大大阻礙無法繞過去,那就是出家為道的淩霄,她才是陶家兄弟兩人心目裡的姐姐,彆人根本沒有資格和她相競爭。
但她要是死了,會不會有所變化?此刻的他因為感覺自己活不長久,心思就開始鑽牛角尖,一心想著陶家要關照其他人,於是心裡就想除掉某某人。
這是因為齊八郎覺的,那兩個女人:一個是又窮又沒有什麼助力的前朝貴族,一個是能乾而又和新朝皇後有關係的有道高人,想也知道陶家會選擇那一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