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長想起來張氏的墳前就沒有什麼祭奠,逢年過節也沒有燒紙,更加沒有好好供奉一下供品,他看向李石頭的目光裡帶著幾分懷疑,這算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這麼厚此薄彼?
淩霄看著李石頭,此刻的他扯著王氏,夫妻兩個人噗通一聲跪下,額頭上不停地冒著冷汗,眼睛裡帶著幾分哀求,想要不讓淩霄說出來,可又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個道士就是他們的對頭人。
淩霄輕嗤了一聲,淡淡地說:“還想要貧道替你們保密?妄想!你們這一對奸夫y婦竟然好好活著這麼多年,反而張氏被你們氣得早產,這些年一直沒有什麼報應,還肆意打壓算計張氏的兒子一家,以為老天不會給你們報應嗎?”
一旁吃瓜的人差點驚呆,什麼?這兩個人還是勾搭成奸的?有年輕的人看了一眼王氏,就是一個皮膚黝黑,一臉刻薄相的老婆子,怎麼會和李石頭勾搭上的?
也不知道李石頭是什麼眼睛,竟然看上她,眼瞎嗎?有人嘀嘀咕咕的。淩霄聽到這裡差點笑死,在她的眼裡王氏長得如何就不評論,因為歲月是把殺豬刀,刀刀催人老,很多長得不錯的美人老了之後並不美。
不過淩霄唯一感覺就是王氏特彆矮,怪不得她的親生兒子都是比較矮,裡長倒是還記得王氏年少時長得頗有姿色,屬於那種特彆嬌小玲瓏的女子,像是一個小扇墜。
要是光論姿色的話,王氏年輕時的確超過張氏,隻是現在年紀大了,而且又沒有搖錢樹宋氏,錢財上少了很多,讓她的麵相變得比較苦。
李石頭夫妻兩個人十分驚恐地看著淩霄,這件事過去了很久,他們夫妻兩個人一直刻意抹去張氏的痕跡,連李涵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親娘,這也是他們死活不讓他有出息的原因,他們不想外人知道張氏的情況,最好永遠被人遺忘。
王氏此刻除了驚恐外,還有一些氣憤,因為她聽到村裡有人說她醜,這個發現讓她無法接受,要知道李石頭對她算是真愛,一直對她好,但作為一個曾經十分水靈的美人,絕對不想被稱為醜八怪。
淩霄看著相依相偎在一起的兩人嘖嘖稱奇,“張氏和老爺子要是地下有知的話隻怕會氣壞,李石頭也不知道你要是去了地下,會不會去十八層地獄?”
李石頭聽到這裡身體一哆嗦,因為說起來他比較畏懼自己的親爹,老爺子在世時隻敢暗中下手,不敢明著對著乾,等到老爺子去世後就開始放飛了自我。他一直不敢想萬一自己不行後去了陰曹地府,該怎麼辦?
聽到淩霄的話後李石頭的身體顫抖加劇,看到這一幕後淩霄接著目光轉向王氏,“之前我還奇怪,李海的年紀不大為什麼會報假賬,原來是家學淵源啊。
王氏你自己也知道宋氏女繡品的價值,故意想要小兒子李海占便宜對吧?拿到宋氏繡品換來的錢財,卻還是在外麵說宋氏人懶,什麼活都不會去做。”說到這裡的淩霄看著王氏。
不知道為什麼淩霄平淡的聲音讓王氏十分氣憤,還感覺到無比的委屈,心裡發出來一連串的呐喊:為什麼她成為一個繼室,明明她認識李石頭比較早。
最終她忍無可忍地爆發,“那又怎麼樣?一想到李涵是張氏的兒子,我就十分氣憤,明明我們早就在一起,但石頭他爹死活不同意,非要讓張氏進門,憑什麼?”
淩霄聽到這裡想笑,這要是換個時間點一定會贏得鼓掌,王氏的話可以得到不少人的歡迎,畢竟婚姻自由嘛!想要結婚的話需要雙方當事人的讚同,包辦婚姻是違法的。
說不定在後世某一類人看來,王氏的行為並不錯,完全可以塑造成一個反封建家長製度的女性,而李石頭和王氏就是反封建的標兵。
看著有些喋喋不休的王氏,淩霄就靜靜地聽著,看著王氏這人接著演,淩霄不知道說什麼好,合著說自己和李石頭是真愛時怎麼不說什麼禮教?麵對李涵夫妻時一再使用封建禮製束縛其他人。
從她的行為上看來,到現在她依舊是感覺自己做的沒有錯,大概就是認為自己和李石頭屬於那種真愛,那個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原配張氏則才是第三者吧?
既然是這樣的話,她應該是屬於那種反對封建禮教,那麼就令淩霄很不明白:她為什麼在日常生活中使用長輩的特權壓製李涵夫妻?好一個反封建禮教的鬥士!總之隻要為了自己好,全然不管其他人的死活。
合著等到封建禮製對她有用,就態度變了,開始大肆使用封建禮教,還在麵對彆人指責時振振有詞,她就在反封建禮教和支持封建禮教中左右橫跳,
淩霄無法認同這個行為,如果她想要反封建禮教就一直反封建禮教,如果王氏真的能夠做到這一步,她能夠得到淩霄發自內心的讚同,因為她一直是反封建禮教。
事實上王氏並沒有一貫堅持自己的想法,那麼她根本就是一個雙標gou,她自己口口聲聲說的真愛論,在這個奉行孝為上的時代裡就有些大逆不道。
王氏這種人的言論,隻有一種想法:她的言談舉止中一直帶著點感覺:我是天下最有理的人!這位不應該姓王,應該姓李才對,她說的話全是理,彆人的話就全部不需要在意。
想到這裡的淩霄嘴角浮出來一絲冷笑,轉頭問裡長:“裡長,貧道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問,現在你們村子裡的婚事都像是王氏一樣自我做主?男婚女嫁都是自我尋找,還是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一直聽著的裡長此刻有些發懵,沒有想到王氏會說出這等話來,聽到淩霄的話後翻過神來說:“道長,這年頭當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麼無媒苟合者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裡長根本不看王氏,因為他感覺對方看上去很臟,那是來自內心深處的臟,隻怕是早就勾搭上,作為一個女人趁著張氏快要生時找人欺負,讓張氏早產,差點一屍兩命,這兩個人心真的很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