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的淩霄還以為楊大郎出事了,心裡就是一沉,她當然希望楊大郎好好的,要是換個楊家大房當家人隻怕會出問題。
“娟妹妹,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這個樣子出來?”淩霄很是平靜地說,楊娟抓住淩霄的手,握的十分緊,她有些懼怕自己的未來。
淩霄任由楊娟抓住自己的手,另外派人接待那些跟著楊娟過來的人,好在帶著不少人,不然萬一路上碰上流匪就完蛋了。
她感覺楊娟不是恐懼,而更多是一種迷茫,帶著幾分畏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淩霄心裡奇怪著,她穩住神後扶著楊娟回到自己的屋子裡。
回到自己房間裡後扶著楊娟坐在榻上,此刻的她也沒有采用正坐,而是斜躺在榻上,其他跟著服侍的人趕緊上來扶著楊娟。
但楊娟顯然不需要那些人的服侍,一疊聲讓她們出去,那些人看看淩霄,淩霄點點頭,示意她們下去吧!
楊娟整個人仿佛遇到十分震驚的事情,此刻都顯得還沒有恢複過來,原本很是能乾的人手都在發抖,她的聲音有些嘶啞。
“妹妹,出事了!”她說到這裡時眼睛裡再一次流淚,不過她很快就取出素帕,拭去一顆顆晶瑩的淚珠。
這個場麵讓淩霄感覺很不好,千萬不要是楊大郎在義軍裡出事,說句不客氣的話楊大郎是有個兒子,但還是小孩子,根本頂不起來。
“不要著急,慢慢說,你才喝口水。”淩霄說,剛才楊娟她們一行人進來時,就讓人準備好白開水和一碟碟的點心。
楊娟喝了一口白開水後感覺自己嗓子好了很多,才用有些嘶啞的聲音說:“妹妹,我未婚夫的兄長死了。”
淩霄端著茶杯的手一停?什麼?她瞪大了眼睛,怎麼會這樣?她記得楊大郎說過李大郎和李九郎之間的恩恩怨怨,一下子想了很多。
但她的心裡還是鬆了一口氣,好在楊大郎還好好的,不然楊家大房隻怕也會出事,楊二郎根本就不行,要是換了楊二郎的話有可能不再和楊家大房合作。
跟著她發現楊娟的手掌緊握著手裡的帕子,顯然太過惶恐,這是為什麼?就算是楊娟的大伯哥去世,但和楊娟沒有太大的乾係吧?
那麼她怎麼會這麼緊張?難道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淩霄帶著幾分好奇,按說對於大伯哥死不死,做弟妹的不會太在意。
因為楊娟還沒有嫁過去,沒有什麼感情很正常,她仿佛十分緊張,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妹妹,大伯不是死於戰場上,而是死在......”說到這裡的她停頓下來,嘴巴翕動了幾下,卻沒有聲音發出來。
淩霄一開始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不是死於戰場上?那就是死在......等等!李大郎也算是義軍裡勢力比較大的那種,會怎麼死?
看看欲言又止的楊娟,淩霄到了現在就有些猜測,因為就那麼幾種死因,就輕聲說:“難道他死在內鬥中?”
就見楊娟連連點頭,淩霄也有些驚訝,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李大郎和李九郎兩個人她更欣賞李大郎。
當然這個想法淩霄沒有告訴其他人,而楊娟則感覺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原本打算馬上要出嫁的,結果又出現這種事情。
李大郎和李九郎是堂兄弟,都是李氏家族的人,就算是大伯哥做事有什麼錯處,也不能下手除掉他,這種情況很不好。
她還記得兄長楊大郎說過這位大伯,屬於那種很能乾的人,為人還十分熱心和豪爽,脾氣上有些急躁,也不至於弄死人吧?
淩霄看著楊娟說:“那麼兄長在信裡怎麼說?相信他一定說了什麼,不管怎麼樣,你還是不要擔心,相信兄長還是想辦法的。”
“他說讓我不要管這件事,還有讓我不要太過驚慌。就好好繡自己的嫁衣,可我有些害怕,我該怎麼辦?”
說到這裡的她仿佛就是一個孩子,眼巴巴看著淩霄,一心想要讓淩霄給她拿個主意,這個要求讓淩霄為難。
淩霄感覺有些頭疼,事情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李大郎會死了?要知道她一點也不想要參與進來,畢竟這是楊家的事情。
她作為一個外姓人說什麼?根本無法說,也沒有必要解釋,怎麼說都不適合。說接著婚姻?可萬一以後這位過得不好該怎麼辦?
可要是讚同楊娟的反抗,非要她反抗家族定下大的婚約?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嗎?她腦子進水才會這麼說。
她雖然和楊娟的交情還不錯,但兩個人的三觀還是在很多地方不一樣,純正古代人的楊娟心裡的想法和她有著諸多的不同。
她不能強求楊娟和她有著一樣的婚姻觀,難道她能夠勸楊娟以後是為愛出嫁?這完全和主流思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背道而馳,一旦敢這麼做,絕對會受到不少人的鄙視。
因為社會的環境還算是男權社會,女性的地方還是卑微,三從四德從很早就有提出,她的話隻會讓楊娟活得很痛苦,有些事要慢慢等待整個社會的變革。
不然的話有可能讓自己活成那個挑戰一切的堂吉訶德,和整個社會格格不入。如果走到那一步,就等於是毀了楊娟一輩子。
而楊娟就開始了說話,她知道淩霄這人很少對楊家的事情指手畫腳,因為有些事情作為外人不怎麼好說話,說出來也不會改變結局,那麼還不如不說。
楊娟心裡很明白,但她沒有地方說話也很憋著,就算是淩霄不吱聲也行,隻要當好樹洞就好,這樣子就很舒服。
她自然不知道淩霄年紀看上去不大,眼神也十分清澈,那是因為她穿越多世後看的透徹,她的遭遇讓她在很多地方和其他人有著完全不同的一麵。:,,.,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