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母親,您放心,我定然不會讓小弟受苦,隻是這家裡頭的事情要交給母親和二弟了!”
“大哥,我知道了,以前都是弟弟不懂事!”
秦氏帶來的孩子第一次叫了小太監大哥,更是第一次表示自己會努力,不會像之前一樣,讓小太監很是開心。
二郎更是親自替大郎倒上了一小碗酒,大郎雖然沒有正經的喝過酒,但是也碰過幾次,所以便很痛快的端起了酒碗。
一碗酒下肚,小太監便覺得整個人暈乎乎地倒在了桌上,當大郎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內務府的刀子房裡頭了。
直到此時,小太監才明白了。
如此被家裡人賣進了宮裡頭,小太監自然是不會同意的,可是內務府那幫大爺怎麼會管他這麼一個小人物的死活呢,直接讓人敲暈了,綁在了床上。
劇痛,讓小太監直接清醒了過來,可是子孫根已經沒了。
小太監很想問問,很想問問秦氏這到底是為什麼,自打秦氏進門,他雖然不能將秦氏當成生母,但是對其也很尊重,更是處處為家裡頭打算,她秦氏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當天夜裡,小太監便發了高燒。夢中,那個穿著漂亮的小姑娘,再一次喚醒了他,讓他多了另外一份牽掛,他不能這樣欠著人家的債走了。
小太監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醒了過來,跟著一群和他一樣的小太監被送到了四爺的貝勒府,被內院裡頭的管事嬤嬤安排到了大廚房這邊,做著各種各樣的粗活,也是因為小太監踏實肯乾,居然得了這大廚房的總管老劉頭的眼,收了他當徒弟,讓他拜托了那各種各樣的粗活,隻管跟在老劉頭後頭做些小事便是了。
一連幾個月,小太監就這樣過來了,更是能每個月出去一次,雖然不能回家,但是也能看看那不一樣的天。
就在小太監以為,他這一輩子就要這樣過了的時候,他收到了家裡頭托人送來的消息,小太監也不知道這消息是怎麼送到他手裡的,但是他卻無比相信這就是秦氏做出來的事情,不然不會有人這麼大的臉,還敢來找他要錢的。
小太監自然是不會再讓人送錢給秦氏,可是沒想到秦氏卻拿老爹的小兒子說事,小太監放不下他韓家的最後一條血脈,隻好將每個月的月錢托人送回了村子裡頭。
雖然小太監再也沒有回過那個村子,但是也托村子裡的叔叔伯伯能照顧下自家的小弟弟,更是從村裡人的嘴裡頭,知道了他為什麼被送到了刀子房。
原來他二弟一直沒有學好,輸光了家裡頭的積蓄,又將家裡頭的糧食抵了出去,更是還欠下了城裡頭一家賭坊的二十兩銀子。
這麼一大筆銀子,自然不是他們這樣的農戶能拿出來的,那賭坊便逼著秦氏把家裡頭的地契拿出來,秦氏自然知道這是她們的命根子,便和賭坊來要債的人商量了旁的解決方法。
那賭坊有送人進宮的門路,每個人能收到五十兩銀子的賣身錢,可是秦氏卻舍不得自己的親生兒子,便讓二郎去城裡頭買了些劣質的蒙汗藥,下在了給大郎喝的酒水裡。
大郎渾渾噩噩的進了宮,頂了二郎欠下的賭債,但是秦氏卻沒有了彆的掙錢的門路,而二郎又不成器,這秦氏便又將主意打到了大郎身上,卻從來沒有想到一個男人沒了子孫根,該是多麼大的打擊,該有多麼恨她。
若是沒有老爹的小兒子,即便是秦氏天天托人來找他,小太監也絕不會將月銀給秦氏送回去的。
小太監想到這裡,無聲的落下了兩行淚水,想著他現在的名字,讓他更是悲從中來。
“小生子”
自打老劉頭將小太監領到了身邊,便做主替小太監改了名字,取了蘇培盛的“盛”字的諧音“生”字,這名字也就成了小太監以後的名字。
如今,他仿佛又有了希望,他再一次見到了那個小姑娘,隻是那個小姑娘仿佛並不認識他了。
不過也對,他不過就是個做粗活的粗人,而她卻是那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如今更成了四爺身邊的嬌寵側福晉——瓜爾佳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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