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府裡頭人多了,總是有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不過妹妹說的也是有些道理,隻是不知道旁的幾位妹妹怎麼看!”烏拉那拉氏微微頷首,說道。
伊格格自小長在盛京,自然是更喜歡吃那熱乎乎的鍋子了,連連點頭,而王格格也知道這年節的時候,府裡頭總是故意為難她們這些小格格們,所以也痛快的點了頭。
“瞧吧,我就說還是商量著來好,既然大家夥兒都同意,那我便吩咐膳房那邊早些備下,另外再備上一桌席麵,再叫上兩個說書的女先生,讓你們在府裡頭樂嗬的過個年。
另外我瞧著今年似是冷了些,我讓針線上的人準備了些上好的棉hua和細棉布,也都按照之前各院送過去的尺寸裁剪好了,隻是還沒來得急縫製,你們各自領回去。讓丫鬟們忙活一下吧,畢竟這過年的時候,各院的主子們都要裁剪新衣,針線上的人也忙!”烏拉那拉氏繼續說道。
爾芙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了磕頭蟲,隻要上麵的人說話,她就跟著點頭,整個人好像傻傻噠。
隻是爾芙這傻孩子。還沒有意識到烏拉那拉氏讓人吩咐重新裁剪丫鬟仆婦、太監的新衣。完全就是因為她讓人出去買東西的事情鬨的呢!
烏拉那拉氏今個兒這番話,讓除了爾芙外的其他主子,那都是心裡頭一喜。畢竟這可是一件大好事,既讓自己個兒跟前伺候的人穿上了新衣,又不用自己添銀子,裡子麵子都有了。
“這過年的半個月裡頭。府裡頭也就不接待外人了,你們手底下的人也都要約束好。免得丟了咱們爺的臉麵,也讓你們在爺跟前丟了麵子。
另外現在針線上的人都在忙著準備瓜爾佳妹妹和李妹妹的新衣,可能會慢了你們的活計兒,你們也不必著急。總不過就是忙這麼一段日子罷了!”烏拉那拉氏微微蹙了蹙眉頭,繼續說道。
爾芙有些不明就裡的抬頭瞧了一眼烏拉那拉氏,隨即便感覺到對麵的李氏眼中閃過了一絲不滿。仿佛隻有她是傻子,而這一上一下的兩個人。正在打啞謎一般。
我去,你們真心不能把話說的清楚一點麼!
如果烏拉那拉氏知道爾芙的心聲,定然會瞧著爾芙的腦子問,還要怎麼說的明白一點,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我在給你們倆拉仇恨麼!
爾芙就這麼晃晃悠悠的回了西小院,整個人都萌萌噠,當然也沒有忘記吩咐趙德柱去針線上取了院子裡人的新衣裳的布料和棉hua。
重新回到西小院,爾芙就囧囧有神的坐在了榻上,心裡頭合計著怎麼才能逃過去參加這宮宴的命運,一連十五天的進宮,那真是不是鬨著玩的!
隻是爾芙這腦容量有限,還不等爾芙想出來一個靠譜的主意,便搭著錦被,歪到了旁邊的方枕上,進入了夢鄉。
玉清不知道正房裡頭發生的事情,自然也不會明白爾芙心裡頭的煩躁,要是爾芙現在將心裡話說給她聽,她一定會說爾芙就是個傻子的。
參加宮宴,那絕對是對她們這些命婦的肯定,那可不是人人都有機會參加的,而且即便是那些外臣的命婦,也隻能去一天兩天,而能連續參加十五天的,那都是很有臉麵的命婦了。
爾芙發自肺腑的不喜歡的事情,不知道是多少人心心盼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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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斜,四爺照例在正院那邊打了個招呼,便拐到了西小院來了,看著正歪在榻上睡覺的爾芙“你們主子這是什麼時候睡的?”
“差不多有一個時辰了!”玉清忙瞧了一眼旁邊的座鐘,輕聲答道。
四爺擔心爾芙這會兒睡得久了,晚上睡不著,便直接坐到了爾芙跟前,輕輕拍著爾芙的肩膀。
爾芙也讓四爺第一次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不要吵醒有起床氣的人,尤其這個人還是個不懂皇權至上的女人!
四爺輕拍著爾芙的肩膀,爾芙隻覺得四爺如一隻蒼蠅一般討厭,蹙著眉頭擺了擺手,拉了拉身上的錦被,便要抱著方枕翻個身,可是卻覺得身子好像不聽使喚了一般,眼睛也不睜的抓撓著控製住自己的大手,讓四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站在一旁的玉清,恨不得直接戳瞎自己,更後悔自己沒有在四爺過來的時候,第一時間過去叫醒爾芙,而是讓四爺坐在了主子的身邊,還讓四爺做著這麼危險的事情。
要知道爾芙的起床氣,那可是讓玉清等人好好糟了一次罪。
不過自打四爺經常留宿在西小院,爾芙的生物鐘好像也和四爺的同步了,這才讓大家夥兒逃脫了這叫醒爾芙的一項工作,可是沒想到往日睡午覺睡到自然醒的爾芙,今天睡得晚了,四爺過來還沒起床,這才讓爾芙的丟臉樣子,被四爺抓了個正著。
四爺哭笑不得的看著手背上被爾芙的小爪子抓地兩道血印,爾芙也已經後知後覺的睜開了眼睛,因為這房間裡絕對沒有人敢在她睡覺的時候過來叫她。除了四爺這尊大神。
爾芙還不知道她在半睡半醒中做下的壞事,揉了揉還沒有睜開的眼睛,語氣慵懶撒嬌的說道:“爺,您怎麼今個兒過來的這麼早,我還沒讓人準備膳食呢!”
“你還知道爺要過來呢,怎麼這個時辰還在睡覺,也不怕晚上睡不著麼!”四爺自小就要學習騎馬射箭。受的傷多了。對於這點點小傷,自然沒有放在心上,隻是覺得有些驚訝。如今看爾芙睜開眼睛,自然是要先說正事的阿!
爾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這個人就是喜歡睡覺而已,我保證晚上能睡得著。而且若不是爺每日都起得那麼早,我也不會睡這麼長時間的午覺了。
隻是我真的好好奇。爺您起得那麼早,難道就不困麼!”
四爺微微轉動了下手上的扳指,而後知後覺的爾芙也就看到了四爺手背上的抓痕,忙招呼著玉清取來碧玉膏。又讓人洗淨了帕子過來,這才不開心的拉著四爺的大手,嬌嗔道:“爺。您這是又乾什麼去了,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個兒的身子!”
這次不但四爺囧了。連一旁正在取碧玉膏的玉清,也有些板不住心裡頭的笑意了。
“爺,您可不能小看這些傷勢,雖然這傷不怎麼起眼,但是到底是傷到了,看來爺是得忌口了,也免得這傷口再發炎了!”爾芙看著四爺那原本就不算光滑的手背上,兩條足有兩三寸長的血道子,隱隱還往外冒著血珠,見四爺那一臉這傷不算事的樣子,有些不開心的說道。
四爺見爾芙似乎要急得落金豆子了,忙輕咳了兩聲,故作正經的說道:“你說的有道理,都怪那小貓兒爪子太利了,改天爺讓人給她好好修修指甲,你覺得怎麼樣!”
爾芙忙點了點頭,回頭就看著玉清那抿嘴擠眉的怪樣子“主子爺都受傷了,你怎麼還不趕快將藥膏送過來!”
“是,主子!”玉清看著爾芙那不開心的樣子,就更想笑了,忙低下了頭,躲過了爾芙的眼神,將碧玉膏送到了爾芙跟前,退到了一旁。
爾芙仍然沒有察覺到不對的地方,隻是不太開心的剜了一眼玉清,便用手挑著碧玉膏,小心的塗著四爺手背上的傷口,原本爾芙還真沒有注意,隻是這樣細看下,卻覺得這傷口並不像是貓兒抓的,反而更像是女子抓出來的血道子,因為這血道子比貓爪兒抓出來的要寬了許多,而且四爺的身份,哪個貓兒能湊到他跟前,還在他手上留下了傷痕。
一想到是旁的女人撓的,爾芙這張小臉就撂了下來,將碧玉膏塞到了四爺的手心裡頭,悶聲說道:“爺,您喜歡和人親近,我自然是沒話說,可是您也得注意點您的身份阿,這若是讓旁人知道了,怕是要笑爺了!”
四爺被說得先是一愣,轉瞬就大笑了起來,攬著爾芙的小肩膀,將手背送到了爾芙眼前,說道:“爺一整天都和戴先生在一起,你覺得戴先生還會撓人不成,倒是你,難道你看著這傷口不眼熟麼?”
“眼熟?”爾芙有些發蒙的抬眸望去,輕聲說道。
旁邊的玉清真有些受不了了,這位主子爺隻要碰到自家主子,這腦子就有些不好了,而且偏偏主子還傻兮兮的接茬“主子,這是剛才主子爺叫您起來,您撓的!”
爾芙有些不敢相信的指著自己“我撓的?”
四爺含笑點了點頭“爺還真是頭一次被人撓了,而且這撓人的人還惱了,真是讓爺大開眼界了!”
爾芙瞬間就想起了自己的起床氣,當年她老娘叫她起床的時候,她可是丟過枕頭的,難道真是她乾的,隻是爾芙仍然有些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弄的,有些求救的看著玉清,希望玉清能給出一個另外的〖答〗案。(),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