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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外頭的天氣就好像老天爺在噴火一般的熱得讓人無奈,四爺和爾芙這一對特彆怕熱的人,隻能成日窩在擺了冰山的房間裡。
自打五月鬨出了索額圖的事情,四爺暴躁的闖進了毓慶宮的事情不知道怎麼就傳到了康熙老爺子的耳朵裡,一紙讓四爺在家修身養性的旨意就被送到了四爺府,所幸知道的人不算太多,倒是沒有引起太大的慌亂,再加上康熙爺後來好像也沒有什麼動作,這才讓有些惶惶的烏拉那拉氏平靜了下來,儘力在各宗親福晉那走動著。
對此,四爺發揚了既不會多問,也不會阻止的態度,過著不需要早起上朝、坐堂的日子。
爾芙喝著酸酸甜甜的冰鎮酸梅湯,可是還是覺得一陣陣的往外冒汗,整個人都蔫了下來,而四爺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扇子,時不時出神的看著外頭。
“爺,你說這時候莊子上會不會更涼快些!”爾芙想著莊子上那巨大的人工湖,有些向往的問道。
四爺微微蹙眉,“那邊確實涼快些,但是你的身子要緊。”
“唉,真是太為難了!”爾芙再次悶悶的將自己摔倒了柔軟的榻上,努力的靠近著冰山解暑,長歎一聲,哀怨的說道。
四爺瞧著爾芙整個人都恨不得趴在冰山上了,雖然有心阻止,但是一看到爾芙那可憐巴巴的小眼神,倒是沒有說什麼,隻是悄悄的對著旁邊的蘇培盛遞了個眼色。
蘇培盛機警的點了點頭,將爾芙努力靠近的冰山挪遠了兩尺,這樣既不會讓兩位主子覺得沒有涼風,又不會讓兩位主子因為太過接近冰山而不適。
爾芙見冰山被挪遠了。整個人都沒了骨頭,拿著團扇扇阿扇的解暑,心裡頭哀怨的祈禱著老天爺能送來一台空調,最好還帶來一座發電機。
一想到發電機,爾芙的小腦袋就活動開了,想著風力發電和水力發電的原理,暗恨當初為了應付考試死記硬背的不科學了。
連續幾天。爾芙都拿著自製的鵝毛筆在紙上寫寫畫畫的不停。引得無事可做狀態的四爺好奇的伸長了脖子,隻是瞧著爾芙那塗塗畫畫的草稿,也沒有瞧出什麼門道。但是見爾芙不再一天到晚的扒著冰山不放手,倒是也覺得放鬆了不少,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前兩天戴鐸送來的一大疊建議書上了。
當爾芙將一件件奇怪的零件畫在紙上,又磨著四爺讓人弄了許多許多的銅絲送來。開始了一次次的實驗,隻是一百多年才成功成型的風力發電。即便是爾芙知道些淺顯的技術指標,還是麵對著一次次的失敗,而電本身就是一個極為危險的東西,稍不留神就會造成電力損失。爾芙在被小流電電了幾次後,四爺毅然決然的將所有東西都鎖了起來,命令爾芙必須放棄這種自殘式的行為。
一向很聽四爺話的爾芙。第一次正麵的拒絕了四爺的好意,她一定要努力研究出風力發電和水力發電。而且要發明在熱力發電之前,這樣就可以減少許多近乎不可再生資源的物資損失,另外也不會讓未來的人們被pm2.5折磨。
四爺第一次看到如此堅持的爾芙,想著原本最怕痛,最怕熱,最怕苦的妮子,居然挺著圓滾滾的肚子在堂屋裡折騰的一身臭汗不放棄,甚至連原本的纖纖玉指也都磨得起了繭子,還是一邊擦汗一邊努力的研究著,終於正視起了爾芙弄出來的古怪東西。
晚飯的時候,爾芙再次匆匆吞了幾口飯就鑽到了堂屋,四爺就真的忍不住心裡的好奇了,也隨著爾芙來到了堂屋,席地而坐的坐在了爾芙身邊,隨手拿起了一架好似小飛機似的東西,翻轉研究著。
“這是做什麼用的!”四爺搞了半天也看不出這個奇怪的小玩應的作用,有些無奈的問道。
爾芙捏了捏發脹的眉心,抱著肚子也放下了手裡頭的銅線,坐在了四爺旁邊,錘了錘有些發澀的雙腿,輕聲說道:“爺,前些日子我瞧見外頭打雷閃電的,那閃電足足照亮了整個北京城,所以就想著能不能用閃電的能量,取代了咱們日日使用的蠟燭,那效果一定很好。”
四爺隻覺得眼前的妮子就是傳說中的天真加幼稚的混合體,剛要出聲好好勸勸這妮子放棄這看起來不可能的任務,便瞧見爾芙抬了抬手。
“爺,我知道您一定會說我異想天開,可是沒一項新鮮事物的出現,那不都是一場無稽的猜想,隻是有的人把它變成了事實,而有的人隻是在腦袋裡胡思亂想著。
左右我在府裡閒著也是閒著,倒是不如說我給自己找了一種打發時間的事情,如果弄成了,那就算是老天爺垂憐,如果沒有弄成,那隻能說明我就是做了一場不一樣的夢罷了!”爾芙其實也已經被現實打敗了,但是為了未來不讓這片土地再被那些惡賊闖入,她一直在咬牙堅持著,堅持著可能不能完成的事情。
畢竟按照時間來說,這個時代的西方大陸上,可能還是過著奴隸主統治的生活呢!
四爺看著爾芙那緊緊繃著的小臉,不忍心再繼續打破她的美夢,笑著點了點頭,隨手將小飛機似的玩意,又一次塞到了爾芙的手裡頭,柔聲說道:“爺知道你是想要幫助爺的,可是爺真的不想你這麼辛苦!”
啊咧?什麼鬼呀!誰想幫助你了,你逗我呢吧!
很明顯四爺誤會了,而且誤會的很美好,以為爾芙是瞧著他被康熙爺下旨禁足,想要弄出些稀罕的東西為他打動康熙爺,當然這點真的沒在爾芙腦子裡出現過。
不過爾芙也不是傻到了極致,見四爺誤會了,倒是也沒有特地解釋,隻是笑著點了點頭,便繼續研究起了她那看起來還是一攤破爛的東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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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二年。六月末的一天,太子在多日未出現在人們眼前後,第一次出現在了朝堂上,隻是原本儒雅高貴的氣質,變得有些陰晴不定了。
直郡王胤禔看著胤礽穿著一襲杏黃色的蟒袍出現,被那雙銳利如鷹隼的眼神刺傷了,有些不適應的扭過了身子。隨著眾人拱手一禮。避開了那雙讓人不舒服的眼神。
而與此同時,剛剛獲準被參與朝政的老十三,則選擇了快步上前。有些憂心的看著胤礽,得到了胤礽微笑的回應,這才重新回到了位置上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