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因為四爺大好的消息傳出,那些官宦、富商都送來了一箱箱的禮物,讓小財迷的爾芙有一種發大財的感覺。
“這東西是誰送來的!”爾芙拿出了一幅點綴了各類寶石珠子的十字繡繡品,眼中滿是驚訝。低聲問道。
“該是李家送來的!”玉涵翻了翻手裡的冊子,回道。
“側福晉的娘家?”爾芙反問道。
“不是的,是之前送回京的李格格家裡送來的。據說是什麼稀罕物,隻是奴婢瞧著倒是一般!”玉涵不太在意的掃了一眼那副幼稚如孩童手筆的繡品。輕聲說道。
如果爾芙沒有想錯,這東西絕對不是這個時代應該有的手藝。
十字繡,那完完全全就是現代時候現代女孩玩的東西,可是那李氏她瞧見過,根本瞧不出是冒牌貨。
“哦,原來是她家的,瞧著倒是新鮮,讓人收起來吧!”爾芙故作平淡的說道。
爾芙說完就將注意力放到了其他東西上,足足整理了兩天,才將各府送來的東西,重新裝箱打包,放在了榮月閣的廂房內,隻待定下回去的日子就挪上馬車。
從京城出發的時候,爾芙隻帶了些需要的東西,比起回去的十幾兩大馬車,那真是相差甚遠了。
四爺最終敲定了十二月十日的歸期,而四爺也因為身子剛剛養好,不宜貿然騎馬,所以就和爾芙同坐在一輛馬車中,兩個人時不時的玩玩五子棋、雙陸、拆字謎的遊戲,倒是比來的時候有意思多了。
爾芙如一隻快樂的小鳥一般不知愁。
四爺也樂得瞧見爾芙這個樣子,將他走過的地方遇到的風土人情一一描述給爾芙聽。
“有朝一日,我也想走遍這大好河山!’爾芙望著越來越遠的疊巒山脈,語氣格外堅定的說道。
”好,爺陪你去!“四爺攬住了爾芙的肩膀,輕聲說道。
這次回京,爾芙一行人不需要遷就其他人的行程,速度倒是快了不少,免去了每次安營紮寨的麻煩,也讓隨行伺候的人輕鬆了許多,一站站的住在驛站裡,也讓爾芙真正的見識到了身邊叫做驛站。
一直爾芙隻當驛站就和現代的正服賓館相差不多,直到四爺領著她來到一家真正的驛站的時候,爾芙才知道她錯的有多麼離譜。
官道旁,小小的三層小樓,穿著八品官袍的驛丞連忙迎了出來。
“下官參見四貝勒、四福晉。”
“起吧,可曾安排妥當了!”四爺並未糾正驛丞的用詞,隻是隨意的點了點頭,朗聲問道。
“已經安排好了,下官這就領貴人前往!”驛丞笑著退到了一旁,將大門口的青石路讓了出來,弓著身子和蘇培盛有一拚。
爾芙跟在四爺身後,邁步走進了那棟三層小樓,卻見那驛丞並未停留,反而是領著他們直接往後頭走去。
木門後,彆有洞天。
一套小小的四合院裡,正房三間,耳房各兩間,東西廂房三間,比起爾芙的西小院都不差什麼了。
房間裡的擺設也格外的精致,瞧著似是都是官窯的出品,一張如小房子似的拔步床上,擺放著疊著平整的被褥,讓人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
“不錯!”四爺隨意的坐在了羅漢床上,朗聲道。
蘇培盛麻利的上前,送上了一個封了五兩銀子的荷包,和氣的送著驛丞出了門,這才安排著丫鬟、小廝燒水、燒炭的忙活了起來。
一路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四爺有心拖延,左右爾芙覺得一天也走不出多遠,晃晃悠悠大半個月才回到了京城。
此時,已經到了年根底下,京城內外都是一片喜氣洋洋的樣子,前門外更是自發的形成了市集,各種各樣的小玩意,讓人舍不得邁步,爾芙和四爺兩人穿著尋常的衣袍,如尋常夫妻般行走在人群之中,感受著尋常人的生活。
“當個平凡人挺好的!”四爺隨手拿過了一支花簪簪在爾芙的發間,柔聲說道。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爺瞧著他們過得很好,但是卻未必如意。單說這些在街邊擺攤子的手藝人,上有老父老母,下有兒孫,時不時還能碰到那些個不要臉麵的潑皮無賴訛詐些錢財,稍有不慎,還會得罪貴人!”爾芙忽然想起了某心靈雞湯所說的大戶人家那些紈絝子弟羨慕普通人的橋段,生怕四爺三觀不正,忙輕聲提醒道。
四爺隨手拿著剛剛買來裹著糯米紙的糖葫蘆點了點爾芙的腦門,笑著說道:“你瞧著爺就這麼不著調咩!”
“當然不是!”爾芙自然不會承認她話裡的意思,笑著取過了一個攤子上賣的胭脂小盒子,自有蘇培盛上前結賬。
夜幕降臨,四爺才帶著已經玩累了的爾芙坐上了回府的馬車,交代玉涵將爾芙白日裡買的小玩應收好,領著爾芙一幅剛從外地回來的樣子,回到了四爺府裡。
因為時候不早了,四爺自然免了大家夥兒迎接的儀式,將睡得有些發沉的爾芙抱著送入了軟轎中,便打發了來李氏等人,陪著爾芙回到了西小院。
一晃幾月,四爺看著眼前這熟悉的小院子,居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阿瑪……”小七和弘軒早就收到四爺要回府的消息,這會兒瞧見四爺居然站在院門口發愣,忙不迭的跑了出來,嘴裡頭稚嫩的叫著。
“跑慢些,不怕摔了!”四爺這才回神,快走兩步,攬住了兩個小包子,隨手交給了奶嬤嬤照顧,翻身將軟轎中睡著的爾芙抱了出來,對著兩個包子遞了個眼色,邁步往正房走去。
玉華和玉蘭領著小丫鬟將正房收拾的一塵不染,被褥也都是新換過的,這會兒房間裡點著炭爐,門窗都擋了屏風和灰鼠皮的簾子,讓人剛一進門就感覺到了一陣熱浪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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