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人阿,彆是在廢墟裡挖出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想要……”李氏的話沒有說全,意思卻不言而喻,隻是那眼角閃爍的精光,讓人覺得她是有著彆樣打算的。
爾芙縮在月華身後。勾唇一笑。暗道之前安排的東西有了作用了,難怪那些玩意會被埋在青玉地磚之下,感情就是為了被這場火燒出來的。
那婆子剛一瞧見眾人。便想要縮回到樹叢之間,哪成想絆在了一露出地麵的樹根之上,整個人摔了個狗吃屎,直接就被上前的大力婆子拿到了四爺跟前。
“你是何人?”四爺垂眸問道。
婆子渾身抖似篩糠。滿眼都是求饒的神情,一個勁的叩首求爾芙替其說句話。似是爾芙的心腹奴才一般。
“問你什麼就說什麼便是,這幅做派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不成?”小李氏再次在宋氏的鼓動下做了出頭鳥,迫不及待的跳出了丫鬟們的環繞範圍,朗聲喝道。
那婆子的額頭上。已經磕出了一大片青紫的淤痕,卻仍是哼哼唧唧的抱著那盒子和包袱不撒手,讓爾芙再次感歎其唱作俱佳的演技。卻也暗自慶幸她發現了李氏做的手腳早,慶幸四爺給了她一份信任。不然怕是真會被潑上一大桶汙水,弄不好就會丟了這條性命,甚至會連累到在前頭的兩個小家夥。
“撕拉……”一聲布帛斷裂的聲響響起,那作為包袱皮的錦緞,終於在兩方共同努力下碎成了兩片,包裹其中的東西,散落了一地,饒是那婆子很快就撲到了上麵遮擋,卻也讓人瞧了個*不離十。
李氏和宋氏適時的發出了一聲驚呼,烏拉那拉氏也被驚得退後了一步,連小李氏和鈕祜祿氏兩個沒腦子都躲到了丫鬟身後,隻有董鄂氏鎮定自若的站在了爾芙身後。
“那是什麼東西阿,妾身怎麼覺得那玩意與書中所說的巫蠱木偶相差無幾,彆是這瓜爾佳妹妹被什麼臟東西迷了心智吧!”李氏半真半假的瞥了一眼爾芙,麵帶忐忑之色的低聲說道。
“閉嘴!”四爺冷聲暴喝,一雙劍眉擰成了一團,臉色黑得如鍋底般嚇人,眼神狠辣的如嗜血般,嚇得正對著四爺眼神的李氏,一下子就縮到了眾人身後,閉口不言了。
而其他人也紛紛繃緊了皮子,蘇培盛則不待四爺吩咐,便快步走到了那婆子跟前,借著大力婆子的幫助,麻利的將那些個東西收拾了起來抱在懷裡,不讓人瞧真切。
至於那匣子,則由王以誠捧在了手裡,快速站在了四爺身後。
四爺臉色這才緩和了兩分,徑自邁步往湖邊小築的方向走去,瞧也不瞧那些麵色惶恐不安的女子們。
烏拉那拉氏瞧了眼爾芙,看模樣是想和爾芙說些什麼,卻被李氏和宋氏將兩人分隔成了銀河兩側的牛郎和織女,隻得暗自咬牙,似是賭氣般的邁著大步往前頭走去。
爾芙仍是那副笑嗬嗬的模樣跟著,真真如傻子沒有兩樣。
剛剛走進到湖邊小築,還未曾坐定身子,莊子前院的護衛就衝了進來,活像是被狼攆了一般。
“主子爺,外頭有一夥說是直郡王親衛的兵丁闖了進來,奴才們遮擋不住,還請主子爺領著各位女主子避一避吧!”那人連滾帶爬的跌倒在了堂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神中滿是緊張的叫道。
“直郡王?”四爺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疑惑,似是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般愣住了。
烏拉那拉氏卻是被驚得不輕,忙走到四爺身旁,輕聲提醒道:“爺,這會兒咱們這正亂著,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
不但如此,連旁邊坐著的宋氏也慌了手腳。
拜各大電視劇所賜,後世誰人不知道這九龍奪嫡時的驚險,誰人不曉得大阿哥與八阿哥是一丘之貉……
這會兒直郡王胤禔闖入府中,其目的不言而喻了,和李氏參與暗算爾芙的時候,她可是將兩三個用爾芙名下料子所製的人偶藏到了爾芙的床底下,難不成那寫著烏拉那拉氏生辰八字的字條被人換了!
容不得她不這樣想,不然直郡王為何會在此時領兵闖府,要知道這可是冒險的事!
雖然她曾經借著老八的勢力發展府裡的人手,可是她從未想過要幫助老八成為皇上,她還打算做逆襲的女配呢!
“福晉說得有理,爺這會兒可不是做意氣之爭的時候,咱們還是先避避吧!”宋氏想到此處,這臉上掛滿了冷汗,忙也隨著烏拉那拉氏的動作,起身湊到了四爺身邊,希望能勸動有些剛愎自用的四爺,先行處理了那幾個人偶。
至於收拾爾芙的事情,在她看來,有那一匣子曖/昧不堪的情信,足以將其打入塵埃之中。
隻是這兵貴神速,四爺微微發怔這麼會兒的工夫,那些明火執仗的兵丁就已經闖入了湖邊小築的院門,而穿著一身甲胄的直郡王更是手持利劍,全副武裝的走進了房門,一腳就將遮擋在堂上的屏風摔了個四分五裂,頗有幾分抄家滅門的架勢。
“大哥,您這是做什麼?”四爺滿臉不忿的起身,穿著一襲家常袍子站在直郡王身前,氣勢卻是不落下風,冷聲問道。
直郡王冷冷一笑,長腿一邁就提過了那抖瑟了一路的粗使婆子,將她狠狠的摔在了四爺麵前,沉聲道:“四弟,你我兄弟一場,這事情還需要我這個當哥哥的說明白麼!
你如此不忠不孝的做下那等惡事,企圖依靠巫蠱那等不切實際的邪門歪道謀奪儲位,傷害皇阿瑪和太子,如今事情發了,你在這這幅做派,卻是如垂死掙紮般無力了!”
說著話,直郡王就上前了兩步,推開了想要遮擋蘇培盛的宋氏,一把扯過了蘇培盛懷裡那破散開的包袱,將那臟兮兮的人偶丟在了地上,神情滿是倨傲和得意。
“大哥,你這般汙蔑弟弟的名聲,你是真的不顧咱們之間的兄弟情了?”四爺痛心疾首的做捧心狀,聲嘶力竭的嗬斥道。
直郡王抬眸,滿是不屑的掃了一眼四爺,“你做下那不忠不孝之事時,可曾顧及過你與皇阿瑪和太子之間的父子情、君臣義、兄弟情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大哥,你真是被那權利迷昏了頭!”四爺似是被直郡王的話打擊到了,脆弱的退後了兩步,頹然的坐在了太師椅上,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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