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就是太好心了。
那東珠不管是在什麼人手裡都是稀罕玩意,何況是您今個兒帶來這件,那可是還有整套頭麵在府裡呢。這要是缺了一件,那套頭麵就不夠數了!”
“區區一件東西罷了,你瞧瞧你這臉紅脖子粗的樣子。真是小心眼的很!”爾芙搖了搖手,笑著讓古箏去窗邊守著。拉著瑤琴就往床邊走去,柔聲說道,“今個兒,你看到的這些,我也看到了,隻是我與她沒什麼衝突,所以就算是她真是個心思狠辣的人,估計也不會對我出手,以後我也會注意和她來往的尺度的!”
說完,爾芙就借口時候不早了,帶著古箏、瑤琴往擺宴的喜盈閣走去。
喜盈閣就是那座二層小樓的名字,爾芙雖然在府裡住的日子不多,但是對於府裡各院各處的位置,還算是清楚,客氣的拒絕了佟佳氏要為她安排婢女引路的打算,一路往後花園走去。
要說,這瓜爾佳府的後花園,那還真是一處不錯的景致。
雖然不如四爺府的花園氣派寬敞,景色秀美,但是卻也精致的很,亭台樓闕,一應俱全,更有曲徑通幽、蜿蜒曲折的回廊圍山繞水的環繞左右,很有江南水鄉的園林風格。
據說,瓜爾佳府現在所住的宅邸,正是前朝一位權貴的彆院,打算金屋藏嬌,隱匿大筆貪贓回來的黃白之物,那絕對是費心費大發了,不但一磚一瓦都是精工巧匠精心之作,更是又從各地移來各類珍稀花木做點綴修飾,耗時足足三年整,這才將這處鬨中取靜的宅院修建完全。
隻是可惜,這位權貴和他心儀的嬌花,還沒來得及住進來,這處宅邸就被人收繳了,而當時的瓜爾佳氏先祖,作為領兵的將領,自然毫無意外就將這處宅院收入囊中了,白白撿了這麼一處全新的宅子住下。
這處大宅就成了瓜爾佳府,一代代的傳到了瓜爾佳裕滿手裡。
走在灑掃乾淨的回廊上,爾芙笑著看著那些花匠精心培育的花木,時不時還童心大發地扯過一縷不知名的枝葉,拿在手裡賞玩一番,引得瑤琴和古箏都忍不住想要捂臉了。
“婢妾見過二格格!”
正當爾芙又發現了一株開著細碎淡藍色小花,打算下手的時候,一道恍若鶯啼的聲音就這樣突然的出現在了她的身後,嚇得爾芙忙停住了她已經進行到一般的動作,轉掐花為撫摸,淡笑著回眸,“你是……?”
爾芙的聲音裡充滿了疑惑,看著眼前不過雙十年華的婦人,流露出了一絲困惑之色,暗自在心裡猜測著來人的身份,同時也再懷疑著她幼稚的舉動,有沒有被來人看在眼裡。
“婢妾倚影閣他他拉氏。”梳著兩把頭,穿著一襲丁香色旗裝的婦人又一福身,低聲答道。
好吧,知道姓氏了!
可是還是不知道,您是乾啥麼的好伐,爾芙心裡暗自想著。
不過麵上卻已經笑了出來,似是已經知曉來人身份一般的抬了抬手,柔聲說道:“快起身說話吧!”
“此花名為鳳泣血,本是長在滇南一帶深山中的奇花。
花開時奇香撲鼻,但是卻是一株實實在在的毒物,格格千萬不能輕易觸碰,不然小則碰觸的位置紅腫,大則有性命之危!”他他拉氏見爾芙的手還搭在花瓣上,眼中閃過了一抹憂色,低聲說道。
‘我勒個去!’爾芙聞言,心裡暗罵一句,忙收回了手,雙眸囧囧有神地看了看仍然如蔥白似的手指,隨即有些疑惑地抬起了頭,似是再問這貨是不是故意嚇唬她呢!
他他拉氏嫣然一笑,繼續說道:“這花雖毒,但是卻必須要見血才能生效,所以二格格不必這麼擔心!”
爾芙確認來人就是玩她的,不然絕不會這麼大喘氣。
“原來如此,你又是如何認識這東西的?”爾芙心中惱怒,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反而勾起了唇角,似笑非笑的問道。
他他拉氏又是一笑,“婢妾自小隨阿瑪遠走滇南,曾經聽當地人說起過這東西,若不是二格格慧眼如炬的看到了這株鳳泣血,婢妾還真是沒有注意到咱們府裡有這樣子的花卉呢!”
說完,便對著爾芙福了福身子往告退了。
爾芙心下一跳,又瞟了眼那株鳳泣血。
這才發現,這鳳泣血本就是小小的一株,左右都是花匠精心培育的盆景圍繞著,又是種植在緊貼著回廊扶手的土地上,比那些擺成各種圖案的花卉盆景矮了不少。
這般上有回廊扶手的陰影遮著,旁邊又有絢爛奪目的花卉盆景做遮掩,若是不是她童心大起的想要摘下花玩,緊貼著回廊扶手邊走邊往下望,還真是會忽略了這叢鳳泣血。
“你們都聽見剛才那人說的話了吧,你們覺得這事正常麼?”爾芙想到這裡,隨意地坐在了回廊扶手上,以身遮住了那株鳳泣血,低聲問道。
古箏素來愛花,平日裡爾芙房間裡的花瓶、花斛裡插著的花枝都是她領著小宮女去花園裡采摘的,算得上是很熟悉花園裡的各種花卉品種,這會兒見爾芙問起,倒是也沒有遮遮掩掩的裝假,“這事著實有些奇怪!”
“確實奇怪。”瑤琴附和著點了點頭,“照說各府的花卉盆景都差不多,無非是花匠的手藝高低,或者是主子們偏愛某一種花木的區彆罷了。雖說,也有些花木會有些藥性對人體不好,但是卻也沒有這麼危險和少見的品種,便是有,花房的人也會額外提醒一下。
可是聽那人說,她是因為曾經去過滇南,這才會對鳳泣血有所了解……”
瑤琴的話,並未說完,但是爾芙卻聽明白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