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中的她。爆發出了強大的殺傷力。
幾個想要順手解決掉她這個小螞蟻的黑衣人,統統倒在了她的身邊,她就這樣渾身染血的殺回到了烏拉那拉氏等人所在的上房正堂之中。
瑤琴身上的衣袍。早已經被血浸透。
而烏拉那拉氏和爾芙身上,也掛了彩,或多或少的沾染著血跡,眼泛絕望、果決之色的正用著不大趁手的兵器。抵抗著黑衣人的一波波襲擊。
看到琦香孤身一人回到正堂裡,烏拉那拉氏和爾芙對視一眼。露出了一抹苦笑,看來今個兒是真的要完了——一股莫名的絕望在幾人心中流淌著,幾個黑衣人的眼中,卻流露出了截然相反的喜悅之色。連手上的動作都利索了許多。
“拚了!”爾芙腦中突然閃現過電視劇中常常出現的一幕場景,學著電視劇裡的那些英雄形象,咬著牙往前上了兩步。與瑤琴相隔兩米,站在了同一水平線上。正麵迎上了頻頻突擊著的一個黑衣人,厲聲吼道,“老娘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太過江湖氣的呼號,讓幾個黑衣人都愣了愣神。
瑤琴趁機將一個手下最厲的殺手砍倒在地,同時又往剩餘的兩個黑衣人衝去,將保護烏拉那拉氏和爾芙的工作,交給了剛剛回到上房的琦香,端是舍身取義的架勢,竟然以一敵二的擋下了所有攻擊。
夜,太漫長,長得讓人絕望。
爾芙心底一直盼著出現的救星——四爺,一直不曾出現,一直到天邊出現一抹魚肚白,兩個傷痕累累的黑衣人將手中利刃往爾芙和烏拉那拉氏的方向一甩就翻身往外奔去。
一把削鐵如泥的鋼刀,從爾芙的耳邊閃過,一縷微微彎曲的鬢發,隨風落在地上。
一直強撐著精神的爾芙,終於崩潰地癱在了地上,無聲的哭著,淚水噴湧而出,模糊了她的視線,一旁躲過最後一擊的烏拉那拉氏,亦是如此。
這會兒,沒人覺得地上沾滿了血腥的宮毯臟,也沒人覺得房間裡的氣味難聞,有的隻有劫後餘生的喜悅和對一直不曾出現的四爺的隱隱擔心。
琦香和瑤琴對視一眼,拖著疲憊的身子,將那個已經冰涼發僵的黑衣人屍身拉到了廊下,清點起了院子裡的幸存者。
“後院所有宮女被人用迷煙迷暈,葉盛消失了。”琦香無力的依靠著倒座房的房門,指著一處疊得齊齊整整的被褥,咬牙道。
葉盛,烏拉那拉氏頗為信任的太監之一,掌管著出入院門的一對對牌,平日裡為人小心謹慎,行事機靈有度,卻不想,卻是引這些殺手進門的內奸。
瑤琴安慰的拍了拍琦香的肩膀,苦笑著說道:“彆太急著下決斷,興許隻是輪休了呢!”
自打爾芙在西小院裡,實行了輪班製,這各院就競相效仿起來,烏拉那拉氏的正院,正是由瑤琴親自過來指導推廣的,自然和西小院的安排相差無幾,每日都有兩個太監、兩個宮女能偷偷閒,做點自己個兒的活計,或者是拿著對牌出府,回到家裡頭和家裡人親近親近。
所以當琦香說到這個她有些熟悉的名字的時候,她麵露笑容的安撫了一句,卻不想她這話音剛落,琦香就已經衝上前將葉盛疊得整整齊齊的被褥都掀了,露出了下麵鋪著炕席的土炕和一個小小的暗格。
暗格上有個鑲嵌著銅扣的活門,這是府裡所有奴仆都會做的小手腳,用來收藏著主子賞下來的好玩意,隻等著輪到他們出府的時候就帶出去變賣換成銀子,或是留在手裡當壓箱錢,或是托人帶回老家去。
此時,葉盛鋪蓋下的暗格裡,空空如也,隻有一枚青玉的小平安扣,顯然不大像是一個主子跟前得臉大太監的私房。
“這是昨個兒主子賞給院子裡所有人的平安扣,說是要讓大家夥兒都平平安安的。如今看來,真真是諷刺極了!”琦香伸手將那枚玉材普通的平安扣拿在手裡,嘴角掛著一抹自嘲的笑容,眼泛水光的對著瑤琴說道,“葉盛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之前在外頭活不下去了,這才自殘了進內務府當差,但是因為被同房住著的大太監磋磨,臉上留下了幾處疤痕,所以自打來府裡就一直做倒夜香、伺候馬匹等粗活,是主子可憐他,才把他要到了自己個兒身邊伺候著。”
“……”聽琦香這麼一說,瑤琴也想起了這麼個人。
葉盛——這人是個不大起眼的人,因為臉上有疤痕,所以出入總是低著頭,幾次替烏拉那拉氏往西小院傳信,為人很是謙卑,瑤琴還曾替爾芙給過他兩次賞錢,所以她才會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
她還記得,這個葉盛是山/東臨/澤人,憑借著那口鄉音,好像和府裡不少人都結了乾親,連才剛剛才進府的荿格格的身邊都有個小宮女是他的乾/妹妹。
如今想來,這人是早就開始和各院的人結交,一來探聽消息,二來方便做事。
“咱們還是抓緊把後院那些個宮女都弄起來吧,主子還要洗漱呢!”瑤琴並沒有過多的糾結於葉盛的事情,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沒有用,眼下的事情才要緊,所以隻是歎了口氣就整理好了心情,拉扯著還在炕邊坐著發呆的琦香,碎碎念著,“前麵,也得讓人去看看,這也不知道這一夜損失了多少人手!西小院的小主子們,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
唉!”說著說著,瑤琴就歎了口氣。
突然遇襲,也不知道西小院裡歇著的幾位小主子怎麼樣了,這要真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那可……
一想到這裡,瑤琴的臉色更難看了。
瑤琴能想到的事情,爾芙這個做母親的人,自然也能想得起來,所以這邊瑤琴還在安撫琦香的時候,爾芙就已經踉踉蹌蹌地往外衝去,一路跌跌撞撞的往西小院跑著。
近鄉情怯……
眼瞧著西小院的院門,越來越近,爾芙的心臟猛烈地跳動著,她好怕一打開院門就看見滿地的血汙,看到她可愛的兒女都倒在血泊之中。
“嘎吱!”
可是再怕,該麵對的事情,還是要麵對的,爾芙擅抖著手,推開了虛掩著的院門,看著眼前與平日一般無二的靜謐小院,隻覺得眼前一黑就摔倒了院門口的台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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