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又一次栽倒在了羅漢床上。
爾芙揉著昏昏沉沉的腦袋瓜兒,再一次感歎她悲催的體質。
要是能喝過酒就跟沒事人似的該多好呀,那她一定會迅速變身為酗酒狂徒的,感覺著嘴裡難聞的酒氣,爾芙腦洞大開的想著,絲毫沒有注意到無聲無息走到她身邊的男人。
“你喝酒了!”很是肯定的語氣。
本先給爾芙一個驚喜的四爺,擰著眉頭看著羅漢床上躺著的邋遢女人,正考慮著要不要就這麼將這個越來越放縱大膽的女人,帶回府裡好好管教管教的時候,便瞧見拿著帕子蒙著臉躺著的爾芙,尖叫著爬了起來,一臉意外和歡喜的問道:“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難道不需要去上朝麼?”
四爺被爾芙的笑臉,瞬間撫平了心中的不滿。
不過為了不讓爾芙在繼續這麼放縱下去,他還是忍住了就要揚起的嘴角,故意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好似很嫌棄的蹙著鼻子,坐在了爾芙身邊,沉聲道:“本想著難得休沐,打算領著你和小七出去走走的,哪想到一來就瞧見你這副德行,你真是越來越不注意自己個兒的形象了!”
“難得過節不需要進宮去給各宮娘娘請安,你就容我自在自在吧!”爾芙不用四爺提醒,也注意到了自己不算好的口氣,忙從茶桌下的抽屜裡,取出了清新口氣的薄荷丸含在嘴裡,含含糊糊的回答道。
四爺表示這樣子的爾芙,他怎麼覺得那麼親切呢!
“喝口茶醒醒神。”四爺無奈地搖了搖頭,取過搭在銅盆邊的濕帕子給爾芙,讓她抓緊擦擦臉,又取過茶壺給爾芙倒了杯熱茶,畢竟爾芙這油光滿麵的樣子,嘴唇乾裂的樣子,真心不是那麼的美好,哪怕他並不嫌棄這樣的爾芙。
爾芙訕笑著,混亂擦了把臉,接過茶碗,潤了潤嗓子。
“雖說你現在住在莊子上,不需要遵著府裡的規矩,可是你也不能這麼邋遢呀,現在小七可就住在你身邊,你不是總說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你總不希望小七學著你這麼邋遢吧!”眼瞧著爾芙又一次變身成為了他眼中清秀的小美人,四爺好說教、好嘮叨的毛病就犯了,一邊順手接過爾芙遞過的茶碗,認命地替爾芙續上茶,重新遞回爾芙,一邊語重心長的勸說道。
“我知道的,這不就這麼一次麼!”爾芙無奈的點了點頭。
好吧,四爺也不想就這麼破壞了兩個人相處的好氣氛,見爾芙的語氣多了一份不耐煩,便也就停住了嘴兒,從懷裡取出了一封書信。
“本來昨個兒就該給你送來的,可是你也知道城裡辦燈會,到處都是人,爺實在不好出城,所以才拖到了今個兒!”四爺邊說邊將信封交到爾芙手裡,起身坐到了羅漢床對麵的大炕上,含笑打量著爾芙。
這是弘軒寫給爾芙的家書。
弘軒特地挑了八月十五的日子送到府裡,估計就是想著給他額娘一個驚喜吧,隻是沒想到陰差陽錯的,這封信反倒先落到了自己個兒的手裡,想著信裡頭,那個混小子居然說是自己將他們母子分離的一幅乖寶寶樣子,四爺就暗自咬牙,琢磨著等弘軒回來,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他,不然自己這個做阿瑪的就真是太沒有為父尊嚴了。
爾芙不明就裡的接過書信,瞧著四爺變了又變的臉色,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縮回到了羅漢床的角落裡,拆開了並未封著的書信。
“最疼弘軒的額娘:
好長時間都沒有給額娘請安了,也不知道額娘過得好不好。
不過想必額娘還在為弟弟、妹妹的事情傷心、難過吧!
都是孩子沒有好好照顧小九和玖兒,不過想來最是懂事的弟弟、妹妹在下麵,也是希望額娘開開心心的吧!
額娘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應該正好就是中秋節。
本該是人月兩團圓的時候,弘軒卻這麼狠心的不在額娘身邊,額娘不要怪弘軒。
額娘不是經常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
雖然弘軒也很舍不得額娘,可是阿瑪說得很對,隻有弘軒變得更加厲害,才能更好地保護好額娘,所以額娘就先暫時忍耐下吧。
弘軒會努力跟著師傅們學習的,爭取早早回去給額娘請安。
額娘不要惦記弘軒,弘軒在外麵一切都好。
這些日子,弘軒剛好隨著幾位師傅來到了巴蜀之地,也終於見識到古人所說的‘蜀道難,難於上青天’,更領略了不同於京城的人風風貌,當真是很增廣見聞,隻是在信中就不一一贅述了,想來額娘一定會想親耳聽到弘軒和您說在外的見聞吧。
畢竟信是孩兒偷偷寫的,所以就隻能說到這裡了。
額娘,弘軒去了這裡很出名的桂花街,在百年老字號裡,品嘗了他們這裡最出名的桂花酒,味道果然很是香醇,餘香長遠綿綢,應該很合額娘的口味,所以特地讓人給您帶回去了兩壇,孩兒還偷師學會了怎麼釀造桂花酒,等孩兒回去,親自釀給額娘嘗嘗。
雖然很不想說,可是弘軒好想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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