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不曾真正看明白爾芙底牌的耿嬤嬤,注定是要失望了,彆看爾芙做事稀裡糊塗的,但是架不住她是踩著巨人肩膀來到這裡的現代人,她比這些本土人更明白內務府包衣大族代表著什麼,也更明白耿嬤嬤使的離間計,她怎麼可能會讓耿嬤嬤如意呢!
她踩著軟底繡花鞋,沿著鵝卵石鋪就的小廣場,緩慢地踱步一圈,伸手點指了六個最奇葩的宮女,這才轉身回到了廊上的太師椅前站定,朗聲說道:“一大早就將大家夥兒都招呼到一塊,怕是耽擱你們早起用飯的時辰了,這府裡的規矩,過時就飯菜不留,我也不好讓大廚房那邊破例,所以特地讓小廚房預備了些個方便攜帶的點心,你們拿回去墊墊肚子吧!”
說著話,爾芙一擺手,小生子就領著兩個粗使宮女出現了。
鋪著素白色屜布的大托盤裡,齊齊整整地擺著還熱著的各色點心,另有食盒裝著十來個用塞子堵著嘴兒的竹筒,裡麵裝著的是小生子熬煮了一個來時辰的紅棗粥,足夠來西小院的宮女吃飽喝足了。
“多謝側福晉賞賜。”眾人齊齊福身道。
這些出身包衣大族的宮女,彆看乾的是伺候人的差事,成日做小伏低的,但是卻個個是見多識廣,家中更是積蓄頗豐,自然不會將主子打賞下去的散碎銀子放在眼裡,卻獨獨缺少的就是那份疼惜之情。
爾芙此舉,真可謂是正中下懷。
雖說不至於幾塊點心就讓這些個早就被家裡頭教導多年的宮女對她掏心掏肺的效忠,卻也對她多了幾分好印象,永遠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也許在你最危急的時候,這個你昔日不放在眼裡的人,便能給你最大的幫助,而這些小宮女就是這個可能幫助到爾芙的人之一。
做完了這些,瞧著小宮女都很是珍惜的將點心收進袖管,爾芙回頭看了眼麵似苦瓜的耿嬤嬤,笑著送上了一枚精致的繡花荷包,給耿嬤嬤一行人下了逐客令。
被爾芙留下的六個宮女,已經去後院的罩房洗漱更衣,丫兒親手奉上熱茶給爾芙漱口,低聲說著湊趣的話,“主子,您瞧見耿嬤嬤臨走的眼神沒,當真是太好笑了。”
“我不過是不想這些宮女餓著肚子辛苦罷了。”爾芙抿了口茶水,淡淡說道,心中暗道:丫兒有的時候是真的不如瑤琴穩重,俗話說的話,隔牆有耳,尤其是院裡才添了新人,這些人的來曆都沒有摸清,這樣子富有歧義的話,便更不該說出口了,若是被誰傳揚出去,那她的這番工夫就算是白做了。
見爾芙臉色不渝,丫兒也就閉上了嘴。
少時片刻,重新洗漱過的六個宮女,換上了西小院的製式宮女服飾,齊刷刷地來到了爾芙跟前請安,瞧著眼前或是豔麗、或是明媚、或是拘束、或是忐忑的宮女,爾芙依次問了問各人的年歲和姓名,又問了問她們以前做過的差事,替她們一一安排了差事,並給各人都重新賜了名。
“雪媚、雨媃,你二人就暫時領二等宮女的月例銀子,跟著丫兒在房裡伺候,打理我近身的這些個事情。
晴嵐、雲霧,你二人是在花廳伺候過的,以後就在廊下吧。
至於花枝、柳葉,早就聽說你們祖上是在禦膳房伺候的,想來廚藝不錯,便專門跟著生公公做點心吧,份例都按照二等宮女的月例。
若是以後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咱們在慢慢調整。
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既然來了我西小院當差,你們這心思就都收斂起來吧,彆看我性格綿軟,待手下人更是寬容得很,但是卻是個眼睛裡不揉沙子的,身邊決容不下吃裡扒外的人,若是你們存了旁的心思,那便早早說出來,咱們各歸各路,互不乾涉。”爾芙瞧著丫兒給幾人送上了一份裝著兩顆銀珠子的荷包做見麵禮後,這敲打的話,便也說出了口,她不想再稀裡糊塗的過日子,自然要將身邊的事情都抓起來,她相信她想做的,應該也是能做好的吧。
關於這點,她自己個兒也有些沒有底氣。
唯一要說的就是傻人有傻福,耿嬤嬤這次存心給爾芙添堵,送過來的宮女都是那些個包衣大族出來的,背景很是清楚,也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乾親牽扯,隻想著熬到歲數就出府嫁人,倒是也沒有見不得人的想法,更沒有旁人安插進來的探子,平白讓爾芙撿了一次便宜,但是這些宮女的模樣奇葩,那倒也是真的。
翌日黃昏,已經各歸各位的宮女,讓四爺真漲了見識了。
“爺發現你身邊的宮女,當真是一個比一個俊兒呢!”四爺接過雪媚送上的熱茶,擺了擺手,將她打發了下去,扭頭對著嘴角噙笑的爾芙,低聲表達著自己個兒的不讚同。
“秀色可餐,有了這些個姿容高豔的宮女在跟前伺候著,飯都能多吃一碗,爺難道不喜歡麼?”爾芙頑皮地眨了眨眼睛,輕聲調侃道。
“你就當真不怕爺被這些狐媚子勾去?”四爺無語道。
“怕,但是妾身相信爺定然願意給妾身這份體麵,絕對不用動妾身身邊的人。”爾芙笑著坐到了四爺的身邊,如玉般的手臂,攀在四爺的肩頭,清澈見底的眸子,深情地望著四爺的臉龐,柔聲說道。
“你這妮子真是聰明。”四爺扭頭一吻,低聲說道。
爾芙聞言,得意地笑著,伸手將四爺的胳膊拉到唇邊,如同蓋章似的在四爺的胳膊上,輕輕咬了一口,看著四爺的手臂上,留下了自己個兒紅彤彤的唇印,她柔若無骨地賴到了四爺的懷裡頭。
她真希望時間凝固在這一刻,讓美好永遠銘記在二人心中。
當夜,很是滿意四爺表現的爾芙,很是好好獎勵了四爺一番,讓四爺又一次感受到了軟玉在懷的歡愉感覺,早就想要嘗試的姿勢,一一來了一番,這才軟著腿,抱著有些分量的爾芙,搖搖晃晃地往淨室裡走去。
隻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壞的地。
這句話在爾芙和四爺身上,得到了充分的證實。
太過興奮的爾芙,昏昏沉沉地趴在浴桶邊沿,享受著四爺的貼身服侍,感受著劃過如緞肌膚上的溫水,酸軟的腰肢和不適的身下都得到了大大的舒緩,伸手環住了四爺的脖子,啞著嗓子,很是性感的低語道:“爺,真希望您的身邊就我一個人。”
“一定會有這一天的。”四爺如同保證似的沉聲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