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爺還需要你陪在爺身邊君臨天下。”四爺立馬答道。
“算你會說話。”先不管四爺這話是真是假吧,但是聽在爾芙耳朵裡,還是蠻高興的,她鬆開抓著四爺衣襟的小手,替他整理好衣襟上的褶皺,笑眯眯的說道。
“爺說的可是心裡話,你在爺心中,比弘軒和小七還重要。”
“哎呦,這話說的,你也不怕酸倒牙。
好了好了,我還要給你收拾行李,你自個兒待會吧。”四爺的情話,說得爾夫小臉紅撲撲的,她羞臊著撓了撓頭,起身嘟噥了一句,逃避似的跑到了旁邊擺著的衣櫃前。
四爺悶聲笑了笑,起身來到了西次間的書房裡坐下。
爾芙沒有回頭,若是她回頭看看的話,便會發現四爺的耳尖,也有些泛紅,顯然也是害羞了。
時至晌午,爾芙忙碌碌地給四爺收拾了兩個箱子的行李。
“這箱子裡是你用慣的那些杯碟茶具,我特地從小廚房挑出來的,全部都是我炫彩坊瓷窯燒製的,眼睛再尖的人,也不會從這些瓷器中發現你的身份來曆,這箱子裡是我委托外麵的繡莊,按照你的尺寸新裁剪的棉袍子和灰鼠皮披風,另外這包袱裡是些小玩意,有清涼醒腦的薄荷膏、有驅蟲避蚊的香囊,還有些你日常用慣了的香薰料。”眼瞧著就要到四爺和康熙老爺子約定的出發時辰,爾芙拉著坐在書房裡發呆的四爺來到廊下,指著擺在廊下的樟木箱子,如同交代要離家的孩子似的細細叮囑著。
“我記下了。”四爺認真聽著,鄭重點頭道。
以前他或許是疏忽了,不過今個兒聽爾芙自責似的低語,他更加珍視爾芙這般做的那份心意,也就不會再有不耐煩,他輕聲指揮蘇培盛領人將這兩個箱子放到他要坐的馬車後頭,又親自拎起那個爾芙準備的包袱,牽手和爾芙走到垂花門外,讓爾芙瞧著自己抱著包袱上了馬車,這才挑著車簾對爾芙擺了擺手,催促著她回房去,免得她凍壞了身子。
“一路順風。”當著外人麵,爾芙恢複了冷靜自持,很是乾脆利落地對著四爺擺了擺手,送上一句祝福,便領著詩蘭和詩情回到了自個兒院子裡。
重新回到正院上房,爾芙擺手打發了身旁伺候的詩蘭等人。
她獨自一人站在上房堂屋裡,左右打量著空空如也的房間,雙手環抱著肩膀,隨意坐在了一張官帽椅上,哪怕是四爺才剛離開片刻,房間裡仍然點著炭爐、熏籠,她還是感覺到了些許涼意,這就是現代人嘴裡最常出現的那句空虛寂寞冷吧。
“我要打起精神來,我要讓四爺回來有一種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的感覺,可不能在這樣做個吃飽就睡的大米蟲了。”短暫的失落過後,爾芙起身來到四爺待過的書房,伸手拂過鎮紙下壓著的那封四爺留給她的書信,攥起拳頭做了個加油鼓勁的動作,笑著給自個兒加油打氣道。
隻是還不等她的話音落地,外麵就傳來了詩情急急的通報聲。
“怎麼回事?”被人打斷了好心情的爾芙,邁步來到堂屋,一把推開了虛掩著的房門,黑著臉問道。
“主子,剛剛靜思居的宮女來報,說是茉雅琦格格失蹤了。”
“什麼?”爾芙一時有些不敢相信地反問了句,隨即她迅速冷靜下來,命詩蘭把垂花門和各處角門的守門婆子都叫來正院問話,又讓人給東小院的李氏報信。
她想,不管李氏和茉雅琦的關係如何,茉雅琦不見了的事情,也不能瞞著李氏,總該讓李氏早些知道才好,李氏在府裡經營這麼許多年,想來也有些人脈,對於儘快找到茉雅琦是很有幫助的。
與此同時,她又讓人去西小院把小七找了過來。
茉雅琦已經不見了,爾芙可不會忘記小七也曾經動過要跟著四爺去關外的念頭,要是小七也這麼不見了,李氏還不得將茉雅琦私自出府的黑鍋,一股腦扣在小七頭上,她是小七的額娘,她決不允許李氏牽扯上小七。
少時片刻,李氏和小七前後腳來到了正院。
李氏眼圈紅紅,似是才哭過的樣子,衣衫不整,發髻淩亂,一見到爾芙就撲通一聲撲倒在了地上,求爾芙抓緊找到茉雅琦,那副擔心的模樣,當真讓人一見生憐,不自覺地同情她。
爾芙見狀,無奈地歎了口氣,暗道:可憐天下父母心。
她伸手扶住抓著她裙擺不撒手的李氏,扭頭對著跟著李氏過來的東小院宮女冷聲吩咐道:“還不抓緊將你家主子扶起來!”
說完,又不忘安慰李氏,“我已經讓人將各處守門婆子都叫過來了,你快跟著宮女下去梳洗下,然後咱們就一塊過去問話,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大大咧咧的,難免會注意不到一些細枝末節的地方,你跟著過去一塊把把關,這樣咱們也能更快找到茉雅琦……”
“對對對,妾身這就下去準備。”李氏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道。
爾芙目送著李氏往淨室方向走去,對著小七搖了搖頭,低聲問道:“你實話告訴額娘,這事和你有沒有關係,我告訴你小七,這事不是個小事,茉雅琦是親王格格,要是她在外麵遇到什麼危險,怕是咱們府裡頭那些個守門婆子的小命都保不住了,你要是真的知道什麼消息,趕快告訴額娘!”,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