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滿臉惱怒地冷哼道:“再派人去上前叫關,我就不信這個勁兒了!”
又是小半個時辰,一直緊閉著的城門,終於打開了一條細縫。
順著細縫,沿著一條不足兩米寬的小橋來到了爾芙的馬前。
領頭的人是一個身著全甲的武將,濃眉大眼、絡腮胡須,昂長七尺,昂首挺胸地坐在馬背上,與爾芙迎麵對視著,足足這麼對視了有一盞茶的時間,他這才一揮手,領著手下兵丁翻身下馬見禮。
“行了,丁將軍請起吧。
本官從漳州趕來,一路車馬勞頓,這會兒就想舒舒服服地歇會兒,這些虛禮就免了吧。”強龍不壓地頭蛇,尤其自個兒還不是強龍,爾芙並沒有想要發難這位將自個兒拒之城外的丁將軍,很是好脾氣地下了馬,親自扶起丁誌勝,笑著說道。
丁誌勝能夠坐穩一城守尉之位,也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主,他並未小瞧對麵這個娘裡娘氣的欽差大人,也沒有因為爾芙態度親和,便自視甚高、蹬鼻子上臉,而是選擇花花轎子人抬人,親自替爾芙牽起了馬韁,甚至還想要扶爾芙上馬。
“末將已經在城中備好酒宴,上差裡麵請吧!”
對與丁誌勝要扶自個兒上馬這事兒,爾芙自然是敬謝不敏了。
彆說她是女兒身,而丁誌勝是男子,便是她是男子,她也不習慣一個陌生人和自個兒太緊密接觸,所以她很是好脾氣地和丁誌勝一塊走在了馬下,也不笨手笨腳地往馬背上爬了,反正這裡距離城門也不算太遠了,說說話兒,也就進城了。
隨著天光放亮,昨夜的一切都好像過去了,四爺府裡再次歸於寧靜。
隻是這種寧靜的表象下,卻是一個結合一個的暗湧,如佟佳氏再次被禁足,如玉湖格格進府第一天就住進正院長達半年之久,如烏拉那拉氏房裡被人發現藏著寫有戴斯和甄妮兩個小格格的巫蠱娃娃,但是這些多是後話。
眼前緊跟著就爆出來的麻煩事兒,就是烏雅格格胎像不穩這件事。
爾芙照常進宮請安,照常將府裡醫案送到德妃娘娘跟前兒過目,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就在天氣熱起來後不久的一個雨夜,烏雅格格那邊就派了宮婢過來要請太醫。
夜色漫漫,雨落稀疏……
爾芙作為府裡的嫡福晉並沒有仗著身份就攔著不讓她請太醫,還親自過去探望。
之前就已經免了烏雅格格的請安禮,加之最近府裡的瑣事頗多,太醫那邊報過來的脈案都是胎像穩固,爾芙也就不大關注秋雨樓這邊的動靜了,這麼一來,兩人就更沒有碰麵的機會了,粗略算下來,她和烏雅赫赫已經一連月餘未見過麵,但是今個兒爾芙瞧見烏雅赫赫的樣子,真是心裡一驚。
因為烏雅赫赫實在是太瘦了。
爾芙站在床邊,瞧著麵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的烏雅赫赫,太意外了。
一般女子有孕都會有些發福,少有能夠保持纖瘦體態的孕婦,而眼前的烏雅赫赫卻不胖反瘦,甚至都瘦得脫像了,臉色也是難看極了,全然看不出脈案上所說的一切無憂。
“這是怎麼回事?”爾芙有些不敢置信地扭頭衝毓秀姑姑問道。
被問到頭上的毓秀姑姑一臉無辜地搖搖頭,低聲道:“之前格格因為身邊缺人,將奴婢叫到了跟前兒伺候,但是吳嬤嬤身體恢複以後,格格身邊這些事就用不到奴婢了,輕易不讓奴婢近身,所以奴婢也不知道格格怎麼會弄成這樣!”
“吳嬤嬤呢?”爾芙聞言,臉色微冷地叫過旁邊裝空氣的小宮女問道。
結果,小宮女卻是支支吾吾地不敢言語。
“要是不說實話,那就拉出去杖斃吧!”烏雅格格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爾芙心裡是又慌又氣,哪裡有耐心和眼前的小宮女猜啞謎,為了能夠讓小宮女儘快開口,她不得不使出了恐嚇威逼的辦法。
隨著爾芙一語落地,旁邊伺候的詩蘭等人就要上前拉人。
剛剛還支支吾吾說不出話的小宮女,登時就捋順了口條,她雙膝一軟地跪在地上,顫聲答道:“回福晉的話,奴婢也不知道吳嬤嬤這會兒去哪裡了,往常吳嬤嬤都是一直守在格格身邊兒的。
“真好,真好。”爾芙被氣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低喃兩句,便讓詩蘭去安排宮婢去府裡各處找人了。
不過她也不對此抱任何希望了,吳嬤嬤不是死了,便是跑了。
因為吳嬤嬤是打從烏雅格格有孕之初就一直陪在烏雅格格身邊兒的,又是曾生育過的奶嬤嬤,她不相信吳嬤嬤會瞧不出烏雅格格的情況不正常,但是吳嬤嬤竟然從未上報過此事,沒有問題都有鬼了。
孟太醫很是慎重地挑起一丟丟暗褐色膏狀物,小心翼翼地用舌尖舔舔,似乎是想要確認下味道,又很快就吐出來了,還連忙端起手邊的茶碗漱漱口,這才滿臉忐忑地給出了一個答案。
忘憂,一個很夢幻動聽的名字。
現代人聽到,興許不知是何物,但是它還有一個為世人熟知的名字--鴉/片。
其實鴉/片出現在曆史中的時間很早很早,早在三國時期,神醫華佗就曾經以鴉/片和一些藥物製出了早起的麻醉劑,唐宋時期的醫學典籍裡,也能找到此物的身影,其藥效之廣,作用之偉大,遠超於大部分人的想象。
隨著爾芙一語落地,旁邊伺候的詩蘭等人就要上前拉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