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瀟灑的模樣,猶如賭神附體一般。
“主子,既然您這麼賞臉賜牌,那奴婢就不客氣了。
吃。”坐在爾芙下家的玉潔靦腆一笑,也從一溜牌當間抽出了兩張,整整齊齊地擺在桌子一角後,得便宜賣乖地打趣道。
再然後,她又丟出了一張北風。
爾芙瞧瞧玉潔擺在桌角的一組麻將牌,不屑地撇撇嘴兒,低聲提醒道:“玩就玩,你們要是讓著我,我可不高興,再說牌桌上沒有主子奴婢這些說頭,你們還是少耍一點嘴皮子,免得到時候被我贏光了月錢哭鼻子。”
說完,她動作神速地攔住了要抓牌的詩蘭,將一對北風亮明,高呼著要碰牌。
隨著爾芙和玉潔這如同打配合般的吃碰開張了,原本還有些拘謹的詩蘭和詩情也徹底放鬆下來了。
一時間,房間裡呼呼喝喝地,熱鬨極了。
當四爺一身疲憊地頂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來到廊下的時候,還以為走錯地方了呢。
“輸贏如何?”私下裡,四爺也並不是一個很在意規矩的人,在家裡麼,本就該隨意些的,他笑著將擋雨的披風丟給蘇培盛收好,快步走到爾芙的身邊落座,一邊抬眼望牌桌上看去,一邊笑著問道。
爾芙大大咧咧地將桌麵下麵的小抽屜往外一拉,指著裡麵滴溜溜亂轉的琉璃珠子,笑著說道:“我一家吃三家,她們這半年的月錢都在我這小抽屜裡了。
一會兒我就讓人給膳房傳信加菜,不然贏這麼多錢,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花呢!”
說著,爾芙得意地對著詩蘭等人笑開了。
“那爺今個兒可算是來著了。”四爺也樂得配合道。
這些日子為了弘暉和茉雅琦的事兒,真是難得看到爾芙展露笑顏。
爾芙笑嗬嗬地點點頭,雖然目光仍然在四爺身上打轉,但是手下的動作,卻是一點都不耽誤,抓牌、打牌,絲毫要散場的意思都沒有。
詩蘭等人呢,雖然畏懼四爺的威視,麵有苦色,卻隻好配合著了。
一直到這圈兒打完,爾芙這才意猶未儘地叫停了。
“怎麼不玩了?”四爺正看得起勁呢,見爾芙已經抱著裝滿琉璃珠子的抽屜匣子收起了手,有些奇怪的詢問道。
爾芙聞言,撇撇嘴兒道:“她們都被你嚇得不知道手足無措了,怎麼玩呢!”
說完,她就怒其不爭地瞪了詩蘭等人一眼。
說起來吧,這詩蘭她們在自個兒跟前兒當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四爺也是在自個兒的院裡常來常往的,她們也該熟悉四爺的性格了,私下並不是一個嚴厲刻板的主子,但是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回事,一見到四爺就好似老鼠見到貓一般,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放了,平時當差在旁邊伺候著還好些,這她們坐在麻將桌邊兒上,爾芙瞧著她們坐立難安的模樣,她都替她們累得慌。
這不,她不忍心詩蘭她們備受煎熬地陪自個兒開心,隻能早些散場了。
四爺被爾芙說得有些尷尬,他抬手摸摸鼻子,笑著含糊道:“也是該歇歇兒了,你都贏這麼多了,再是贏下去,爺擔心你屋裡這些丫頭子就要造反不乾了。”
“這才哪到哪啊,我本來要贏光她們的私房錢呢!”爾芙低頭擺弄著抽屜裡的琉璃珠子,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太狠了。”四爺低聲呢喃道。
爾芙聞言,抬頭揚起一個寫滿驕傲的笑臉,柔聲說道:“賭桌之上無父子,何況是主仆呢,再說她們也不缺那點私房錢,有我這麼體恤的好主子在,那點私房錢就是零花錢兒,輸了就輸了唄。”
“對吧。”說到這裡,她還不忘調侃詩蘭她們一下。
詩蘭等人聞言,自然是要好好配合了,而且這也是事實。
爾芙說是要贏光她們的私房錢,其實她們就是用這些琉璃珠子論輸贏的。
滿滿一包的各色琉璃珠子,一人分上一份,輸贏都用琉璃珠子結賬,根本不涉及到金錢,不然就算是爾芙刻意地要求她們不許讓著自個兒,詩蘭她們這些宮婢也不敢贏爾芙的錢啊,那玩起來就沒有意思了,這也是爾芙試驗過幾次後得出的結論。
當然了,輸贏用琉璃珠子結算,並不是說就沒有輸贏。
按照事先約定好的輸贏,輸家要請牡丹台裡裡外外的所有人吃點心。
“詩蘭,二兩銀子,彆想著賴賬啊!”爾芙清點好手裡的琉璃珠子,確定自個兒的金色琉璃珠子都已經收全,又數清楚了其他顏色裡最多的紫色,笑著對正在往錦盒裡裝麻將牌的詩蘭,朗聲招呼道。
詩蘭聞言,哀嚎了一聲,哭喪著道:“主子,奴婢這個月的月錢都輸光了。”
“願賭服輸,你難道不願意請大家夥兒吃點心麼?”爾芙笑著說道,還起哄似的對著窗外吼了一嗓子,引得外麵伺候的宮婢仆從都齊齊表示不滿,這才挑釁似的看向哭喪臉的詩蘭。
詩蘭見狀,隻得認命地掏出自個兒的荷包,將一塊約莫二兩重的銀角子送上。
爾芙接過銀角子掂掂份量,笑著將美人榻上鋪著的竹席掀起,熟練地從角落裡摸出一個用金絲銀線繡出鸞鳳團紋的精致荷包,如財迷似的將銀角子小心翼翼放進去,又係好了綢帶,這才重新放回到原位上。
“今個兒賺錢了。”她笑眯眯地對著四爺說道。
四爺表示自個兒完全搞不懂爾芙在搞什麼,一臉懵地等著爾芙解釋。
可惜,爾芙根本沒理他。,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