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 38 章(1 / 2)

其實不僅是裴清澤對這月考焦慮,這縣學裡的?其他學生?同樣如此。

他們作為秀才,每年都是要參加歲考、科考的?,根據這歲考、科考的?成?績來他們劃成?幾個等級,其中一?等、二?等為上,三四等為中,而末等的?則麵臨著巨大壓力。

不僅是因為功課不好會考不中舉人,甚至連想謀個差事糊口都困難。

像顧成?禮之前的?老師李秀才,也是每年都參加科考、歲考的?,而且成?績一?向?不錯。

這縣學的?月考雖比不得歲考、科考,但兩者之間相差並不大,除非是在短期內有很?大的?突破,若不然月考幾乎就已經是定局了。

翌日,顧成?禮比平時要早起了半個時辰,等收拾妥當後,便背著裝好了筆墨硯的?書袋出門。

等走到外?麵,他才發現原來自己算是出門較晚的?,若是往常,從學舍這裡去?往學堂的?路上不見幾個人影,可這一?日卻能看到不少縣學生?穿著儒袍行色匆匆。

儒袍是縣學生?的?統一?服飾,若是來聽?直講、教諭們講學,一?般都會穿這身衣裳,如今顧成?禮身上穿著的?也是這儒袍。

他見如今眾人都趕著去?學堂,也不敢在路上耽擱太多時間,等在公廚吃完早膳後,就跟著大流一?起湧向?學堂那?邊。

同安縣縣學的?學堂俱是以白牆黛瓦,且學堂內很?是寬敞,每間學堂裡都擺放好了席子與案桌,生?員隻需帶上筆墨硯台就可以來考試。而縣學裡的?生?員並不全是同年,所以這學堂位置也並不是隨便坐的?,而是根據直講們平時講學的?學堂。

顧成?禮平時要學的?課程頗多,有禮、樂、律、射、禦、書、算等,但是月考時卻並不是全都要考察,而是從中挑出幾樣,像詩賦、律令、算學、策論則是必考項,至於書雖說沒有單獨拎出來考察,卻是鑲嵌到前麵要考的?每一?門中。

這次月考,詩賦是被安排在第一?場,顧成?禮背著書袋前往梅直講平時授課的?地方,發現學堂裡已經坐下了不少人,他目光掃向?落座較少的?地方,卻看到王墨章坐在那?裡,而

在他一?旁坐著的?則是許敬宗。

似乎是察覺到了顧成?禮的?目光,王墨章抬頭對上顧成?禮的?視線,嘴角一?扯,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來,一?旁的?許敬宗跟著抬起頭,看到顧成?禮後,目光閃躲起來。

自從公廚坐席那?次後,許敬宗在學舍裡就不常說話,更?不會與顧成?禮說話,原本他們之間勉強還是能聊幾句的?,但公廚之事後,再見便如陌人,甚至比之更?惡劣些。

顧成?禮臉色不變,直接走了過去?,找了一?個尚且無人的?位置落座,絲毫沒受到王墨章臉色的?影響,今日是月考之日,不僅對顧成?禮這些新入學的?附學生?而言很?重要,對王墨章也是同樣如此,尤其是他如今的?成?績中舉有望。

顧成?禮相信這王墨章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前程,也不敢在此時亂來,故而絲毫不怕坐在他倆前麵會有什麼花招。

果真如他想得那?般,自顧成?禮坐下後,王墨章雖臉色難看目光不善地盯著他背影,卻一?直按捺不動,等梅直講進來時,就更?是將?那?些小心思收斂起來。

顧成?禮進來得算晚,等他落座後沒過多久,學堂裡差不多就已經坐滿了,等梅直講再進來,頓時是一?片肅靜,無人再開口。

這次月考主要考四門,而詩賦作為開頭第一?場,卻是顧成?禮最不擅長的?一?場,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研讀前人的?佳作,不斷地吟誦,已經掌握了一?些韻律感,甚至還寫出了讓梅直講稱讚的?詩作,這和他以前的?水平相比,可謂是進步顯著,但是這並不代表他這門課就可以無憂了。

他隻是和之前的?自己相比進步不小,但與旁人相比,尤其是與那?些本就擅長寫詩之人相比,還是存在一?些差距。

不過顧成?禮心態很?好,他不斷給自己打氣,等這“最難”的?一?場考完,後麵的?就全都不怕了!

這種方法?許是效果不錯,等見到梅直講出題後,顧成?禮哪怕沒什麼思路,依舊能穩住滿滿思索,而非是急得滿頭大汗。

其實如今詩賦在科考中所占比例已經不是很?大了,畢竟科考是要選出能在政治上有

所作為的?人,重視的?是學子對時事的?掌握,所以考官們更?重視學生?們的?寫文章能力,而非是作詩水平。詩賦更?屬於文學創作,有不少詩人寫出的?詩放蕩不羈、瀟灑自如,但卻並不是做官的?料子。

但是顧成?禮還是花了不少心思在這詩賦上,畢竟如今的?文人都會作詩,若是這成?了他短板,終究有些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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