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繹不知道花霧‘要’自己是想做什麼,但他覺得她絕對不是膚淺地看上他的皮囊。
他們又在健身館裡待了兩天,之後出發離開,前往他說的秘密基地。
江繹加入隊伍裡,他們就發現江繹還是有點用處的。
他是個醫生。
這是江繹自己說出來的。
他需要讓自己看起來更有價值,而不是因為花霧的一句話。
知道他是醫生後,麥哥等人對他果然稍微好了一些。
麥哥明白如今的情況,有一個醫生是多麼重要。
當然……
也隻是稍稍稍稍稍稍……微。
手銬還是得戴著。
也還是花霧的‘跟寵’。
江繹觀察後,發現麥哥這群人,對花霧的態度……有點奇怪。
她一口一個家人,但麥哥他們似乎很嫌棄,顯然這是她單方麵的認知。
但麥哥等人對她還是挺不錯,甚至有點‘寵’的意思。
可能因為她是隊伍裡唯一的一個女孩兒吧。
一路上有遇見喪屍,也有遇見想搶他們的幸存者。
不管是遇見前者還是後者,花霧每次都顯得很興奮,似乎這是她期待的娛樂項目。
“小丫頭片子搞這麼一捧破花乾什麼,醜了吧唧的!”老三把花摔在中控台上,覺得這花玷汙了他純爺們的靈魂,罵罵咧咧:“她自己沒長手嗎?還要老子幫她拿。”
坐在後座看書的江繹抬起頭,“你們沒發現嗎?”
老三扭頭看那小白臉,凶神惡煞地:“什麼?”
“她每次摘花之前,都做了什麼?”
“???”
做了什麼?
老三回憶下,好像是……殺人?
“草。她怎麼這麼變態!”老三驚悚:“人都死了,她還要慶祝。”
江繹:“……”
這麼理解,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
……
由於花霧總是讓他們隊伍陷入沒必要的爭鬥、打架鬥毆的風險中,麥哥決定收了花霧的槍。
她手裡拿著這玩意,你永遠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掏出來給人來一下。
就算對麵不是什麼好人,但麥哥覺得,好好‘聊聊’,大家知道對方都不是好人,不好惹後,就沒必要浪費子彈了。
花霧覺得自己那是見義勇為、為正義發聲,當然不樂意被收繳武器。
沒有硬家夥,她還怎麼為正義發聲!
在花霧的努力抗議後——得到了一把割肉都嫌鈍的西瓜刀。
花霧右腿翹起,腳踝搭在左腿的膝蓋上,西瓜刀就橫在上麵,雙手按著刀,滿臉不爽。
“時溫,你把刀收起來行不行,怪滲人的。”老三被她盯得起了雞皮疙瘩。
總感覺她下一秒就要揮刀砍過來。
這小變態邪門得很!
花霧再次提出自己的訴求:“我想要槍。”
“你個小姑娘,不要整天打打殺殺。”麥哥道:“我們這麼多人還保護不了你?”
“我可以自食其力,不給家人們增加負擔。”
“我們願意。”麥哥擠出笑:“這點負擔不算什麼。”
再讓她胡搞下去,他們要猴年馬月才能到達目的地!
整天都在懲‘惡’揚善。
他是來懲‘惡’揚善的嗎?
麥哥說什麼也不給她。
失去硬核武器的花霧覺得腰板沒那麼硬了,果然安分不少。
看見幸存者,不再琢磨對方是不是壞人,琢磨對方有多少物資可以笑納給他們。
麥哥也是覺得離譜,他們自己就是壞人,她還琢磨彆人是不是。
給人聽見都要笑掉大牙。
無所事事的花霧,蔫了吧唧地窩在後座,起初她還隻是占一半。
但漸漸地就把江繹擠到一邊。
一個人占據三分之二。
然後直接把江繹當人形靠枕。
最後大概是覺得靠著還不舒服,直接躺到腿上。
“時小姐,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