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靈被黑熊按著腦袋,撞到旁邊的骨壁上,然後就看見上方的場景。
白骨台階延伸進了雲端,綠植從白骨縫隙裡長出來,搖曳生姿。
那道火紅的身影,擁著懷著的少女,唇齒相貼,極儘纏綿。
山靈腦仁嗡嗡地疼——如果他有腦仁的話。
山靈懷疑是那個生死契,讓他家主子對花霧產生了莫須有的感情!
“吼?”
“吼什麼吼。”山靈把自己裂開的臉恢複正常,一巴掌拍開黑熊,“你家主人不要臉!”
“吼吼!”
黑熊像是生氣,衝山靈怒吼兩聲,然後伸出爪子,直接把他推下台階。
山靈驚叫聲劃破雲霄。
花霧皺眉,分心往那邊看。
唇瓣上輕微的刺痛,迫使花霧立即收回視線,瞪向始作俑者:“乾嘛咬我?你屬狗嗎?”
明竹垂著眉眼,輕輕地蹭過被他咬過的地方,動作溫柔繾綣。
花霧鼻尖鑽入清雅幽冷的異香,整個人都有些軟。
以前幾乎要一兩個月才能聞見一次。
但最近……
明竹隻要吻她,她就能聞到,隻不過是濃淡的區彆。
花霧沒有閉眼,她打量少年的眉眼。
明竹對上她的視線,親吻的動作漸漸停下,“看什麼呢?”
少年嗓音低啞,尾音微微拖長,聽得人都跟著酥軟。
花霧克製一下,“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明竹笑一聲,“我們不是家人嗎?互相喜歡是應該的。”
“我說過,彆……”
明竹將她的話堵回去。
少年這次不再溫柔,變得凶狠許多。
花霧暈乎乎間,聽見他含笑的聲音,“有什麼關係,我們注定要綁在一起,隻要契約不解,你就是我的。”
而生死契,無解。
花霧沉默會兒:“你高興就好。”
明竹眉眼彎了下,在她耳邊低語誘哄,“那我教你雙修好不好?”
花霧沒那麼容易被誘惑,冷靜地指著後麵的白骨台階:“你先爬上去再說吧。”
“……”
明竹看一眼下麵的台階,不如把她也推下去好了……
明竹最終沒把花霧推下去。
他起身望向看不見儘頭的台階,抬步慢慢往上走。
山靈見兩人分開,立即跟到明竹身邊,“主子,您當初和她結契,不是想等時機成熟,就奪她的身體嗎?”
生死契是無解。
但可以靠奪取契約者的身體,來讓生死契失效。
明竹最初是打算將花霧的身體作為一個臨時容器,順便能做他的傀儡,來完成他的計劃。
但……
他的計劃沒用上。
他契約的這個臨時容器,比他還變態。
“嗯。”明竹隨口應一聲,並不想解釋什麼。
因為契約的關係,他起初隻是覺得自己和她有些羈絆,格外容忍她。
但她使壞的樣子……
和她在一起,他覺得很舒服。
所以他高興做什麼就做什麼。
沒必要約束自己。
山靈痛心疾首:“您現在在做什麼啊!!”
怎麼整天和她膩膩歪歪的!!
明竹:“我做什麼,需要告訴你嗎?”
山靈一個激靈,“我隻是擔心您……”
“擔心我什麼?那些魔君都變成了傀儡,如今還要……當這個什麼魔主,你擔心我什麼?”
山靈腦袋轉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