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旅遊線路也漸漸步上正軌。
為了安全，公司還花高價請了兩個真·大師護航，以免給旅客造成人身傷害。
有了口碑之後，線路從本地一夜遊擴展到三天兩夜多地遊。
為了防止被人發現異常，金不市隻能招人，把旅遊公司給真的開起來。
正常的路線和其他旅遊公司一樣。
非正常路線，則是通過老顧客介紹、特殊網站報名等方式進行。
他們公司的第一個業務乾得很不錯，公司壓根不缺錢。
但金不市最近有些愁，老是有靈體跑過來，說要加入公司。
手裡還拿著盧慈的名片。
金不市也沒發現盧慈有當獵頭的天分啊？！
搞這麼多靈體來乾什麼？
生怕玄門那群人月底沒地方衝業績是嗎？
盧慈當場表示，那名片他根本沒用，是花霧在用。
“……”好的，破案了。
金不市又去找花霧，花霧躺在椅子裡，臉上蓋著書，悠閒得跟個退休大爺似的。
“老板，你招那麼多靈體來做什麼？”
花霧將書往下拉了拉，露出那雙漆黑的眸，“公司發展需要，那都是寶貴的財富。”
“……”金不市憋出一句：“那你也不能什麼東西都往公司招啊！”
惡靈這玩意她也敢招！
這就是算了……
還有貓？
咋地，貓能乾什麼？
花霧理直氣壯：“招財。”
“……”
“而且你發散一下思維，我們的公司不一定隻能做陽間生意，還可以做陰間生意。”
金不市：“……”我看你是挺陰間。
……
……
公司發展需要，員工越來越多，他們得換一處辦公場所，供人類員工使用。
金不市要管旅遊和鬼屋的事，沒時間找場地，於是無所事事，隻知道指指點點的花霧被派出來找場地。
反正最後還得她拍板。
不如先讓她找幾個地方，金不市再去談，免得最後他談好了，花霧一句‘不行’，所有工作都白做了。
花霧拎著保溫杯，腳不沾地，從人群中縫隙中飄過。
遇上同類，她還停下嘮嗑兩句，問它願不願意加入公司，再派個名片。
花霧剛發完一張名片，扭頭就看見旁邊咖啡廳裡靠窗坐的男人。
男人穿得很正式，黑色的襯衣嚴絲合縫，扣到了頂端，左腿架在右腿上，坐姿端正筆直。
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碎發擋住狹長漂亮的眸，讓他看上去斯文清雅，如書香門第裡的清貴公子。
他手中拿著一本書，似乎看得很認真。
就在此時，有一個年輕的女子走到他對麵，和他說了兩句，然後坐下。
男人合上書，叫來侍者。
……
……
上次花霧讓導遊盯著盛意，導遊說他沒做什麼，和其他旅客一樣。
花霧盯著他看了會兒，溜達過去。
過了一會兒，她又溜達回來。
盛意不知道和女子說了什麼，女子已經沒有來時的輕鬆愉悅，反而沉著臉。
最後抄起手邊的水杯，直接潑了過去，起身離開。
水從男人發間滴落，順著臉頰滴落到身上，將黑色的襯衣浸透。
他取下眼鏡，用乾淨的紙巾擦了擦。
盛意重新戴好眼鏡，偏頭看向窗外，對上花霧的視線。
他沒有說話，但意思很明顯：看夠沒？
花霧從窗戶飄進去，大大方方坐到他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