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茵茵是怎麼走出酒店的她都不記得,在馬路上差點被車撞上,整個人才回過神來。
她跌回人行道上,冷汗順著背脊往下淌。
那張和她這個身體一模一樣的臉,不斷從她眼前閃過。
她占了這個身體……
她是想要回到這個身體嗎?
朱茵茵心底慌得很,這件事比齊景的事更讓她覺得棘手。
嗡嗡——
嗡——
手機震動不斷響起。
反反複複許久,朱茵茵才抖著手接通:“喂……”
“小虞?你怎麼了?聲音怎麼聽著不太對勁……是生病了嗎?”
“彩靜……”朱茵茵想到什麼,抓著手機,急急道:“彩靜,你是不是認識大師。”
她不能坐以待斃!
這個身體是她的,不能讓她回來。
不然她怎麼辦?
薛彩靜:“小虞,你怎麼了啊?”
“我們見麵說。”
“哦,好。”
朱茵茵掛斷電話,趕去和薛彩靜見麵。
她不敢說實話,隻能說自己最近總是倒黴,還看見一些奇怪的東西,讓薛彩靜給自己介紹大師。
她知道齊景認識鐘大師。
可那些人太厲害了,她怕他們看出端倪來。
更不敢讓齊景知道,自己不是他原本的妻子。
那個男人現在本就在氣頭上,要是發現自己不是他妻子,他會對自己做什麼?
所以她不能找那些人。
“這個倒沒問題。”薛彩靜一邊安慰朱茵茵一邊道:“那位大師很厲害的,等我約一下,就帶你去找他。”
她頓了頓,又說:“不過……這件事要不要告訴齊景啊?”
“不用!”朱茵茵抓著薛彩靜,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笑:“最近我們關係不太好,我不想讓齊家知道這些。”
薛彩靜當然知道她和齊景最近的關係不好。
那些照片本就是她發過去的。
“好,沒事的小虞,我陪著你。”
“謝謝你。”
“我們的關係,說這些乾什麼……我這就去問問大師什麼時候有時間。”
……
……
花霧坐在會場後麵的空位上,看著台上被燈光籠罩的男人,說話不徐不疾,自信從容,很有學者的風範。
花霧‘嘖’一聲,可惜那張皮囊下不是什麼善茬。
盛意結束發現花霧還在後麵坐著,有些意外。
他和人交談完,朝著她走過來,趁無人注意,拉著她離開會場。
“盛先生,人鬼授受不親。”花霧縮回自己的手,倨傲地抬著下巴:“彆亂拉!”
“……”
人鬼授受不親……
“我送你回去?”
專人專車接送,花霧倒沒拒絕,跟著他往停車場走。
花霧上車就發現座位上有個信封,信封裡的東西已經露出來一半。
是照片。
還是女孩子的照片!
哇哦!
花霧:“……”
不是我想看,是它自己露出來的。
花霧鎮定地拿在手裡開始翻。
“哇……”花霧一連看幾張,“盛先生,沒看出來你還有收集美女照片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