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醫生,我老婆怎麼樣了?”
“腿傷得嚴重……”醫生搖頭歎氣,表示腿傷很難治愈,估計以後隻能坐在輪椅上了。
葉至陽和醫生談完,麵容憔悴地進了病房。
顏蕙晚躺在病床上,見他進來,急急地開口:“醫生怎麼說?我的腿還能治好嗎?”
葉至陽搖頭。
顏蕙晚眼底本來還有一些希冀,可是隨著葉至陽搖頭,那點希冀無聲墜落。
怎麼會……
她以後豈不是要一輩子都坐在輪椅上?
想到這個可能,顏蕙晚心底就升起陣陣恐懼。
“那天晚上你為什麼要跑出去……那麼晚,你還喝那麼多酒。”葉至陽也不知是在抱怨,還是在不滿。
剛知道自己未來不能行走的顏蕙晚,火氣一下被點燃:“要不是你媽,我會出去?我現在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說這種話,葉至陽,你是人嗎?”
顏蕙晚不想看見葉至陽,將他趕出病房。
……
……
顏蕙晚根本不記得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
她隻記得好像有人糾纏她,她想要掙開他們……後麵好像有叫聲。
然後她就失去了意識。
發現她的路人,說她是從一個平台摔到了下麵。
但顏蕙晚根本不記得自己有翻越過欄杆。
可惜那邊也沒監控,連那天晚上騷擾她那幾個人地痞流氓都沒抓到。
整個情況很像是她為了躲避騷擾,在酒精的作用下,翻越欄杆,摔了下去。
顏蕙晚自己都無法說清楚,那天晚上的具體情況,最後為這件事負責的,也隻有她自己。
她住院期間,葉母就來過兩次。
兩次都是空手來,來了還隻會數落她,將所有的事都怪罪在她頭上。
她還沒恢複好,葉至陽就在葉母的攛掇下,將她接出了院。
顏蕙晚父母去世得早,家裡也沒什麼可靠的親戚,出這樣的事,她現在除了指望葉至陽,誰也指望不上。
所以顏蕙晚最後也隻能接受這個事實。
但是她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才讓她崩潰。
葉母哪裡會照顧她,葉至陽不在家,她連喝一口粥都得自己弄。
更彆說醫生要讓她多在外麵曬曬太陽,葉母哪裡會帶她下樓。
而她住的這個地方,有很多地方都不方便,她一個人根本不可能下去。
顏蕙晚隻能被困在家裡。
兩人長時間待在一起,葉母還是個嘴巴不會停的人,顏蕙晚感覺雙腿每天都在疼——氣的。
她告訴葉至陽,葉至陽起初還能說葉母兩句,幫她去弄吃的。
但時間一長,葉至陽也懶得管了。
反而覺得是她不夠體諒父母。
他們是長輩,怎麼能和長輩計較那麼多。
顏蕙晚想起當初在夏予家裡,夏予吩咐葉至陽弄吃的,他連說個‘不’字都不敢。
再看看現在……
葉至陽對她的態度越來越差。
顏蕙晚還聽見葉母跟葉至陽說,讓他和自己離婚,彆讓自己拖累他,不然以後連個孩子都沒有。
好在葉至陽沒有同意,甚至還對她好了不少。
……
……
三個月後。
葉母在家裡摔碗摔盆,葉父估計是受不了,出去遛彎去。
顏蕙晚木著臉,自己推著輪椅往屋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