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昨天……她身上是沒有傷的。
連淮突然沒了動靜,花霧輕易脫下他的中衣,隻剩下裡衣,“進去。”
“……”
連淮垂著頭,往浴桶那邊走了兩步,最後一咬牙,進入浴桶中。
“你就不能聽話點。”花霧站在一旁,往裡麵加東西,輕聲哼道:“我還能害你。”
連淮:“……”
藥效很快見效,連淮抓著浴桶邊緣,手背都開始泛白,額頭上冷汗直往下淌。
可他咬著唇,沒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太疼就叫出來啊。”花霧坐在一旁看著:“反正這山上沒彆人,不會有人笑話你的。”
連淮沒搭理她,忍著身體一波接一波地疼痛。
這種疼痛,比當初他經脈斷裂還要難以承受。
斷斷續續的疼像是沒有儘頭,他意識漸漸遠離。
等他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木屋裡,身上換了乾淨的衣裳。
連淮坐起來,看著身上的衣服發呆。
誰給他換的衣服?
連淮翻身下地,身體清爽,並無不適,仿佛之前在浴桶裡經曆的疼痛隻是他的幻覺。
他打開門出去,看見院子裡有人。
“阿童?”
院子裡的人轉過身,從石凳上起身,快步走向他。
阿童盯著他,指了指旁邊還沒熄火的爐子,做個吃飯的動作。
“……我的衣服,是你幫我換的嗎?”
阿童點頭。
連淮垂下眼,“你去休息吧。”
阿童搖頭,比劃一番,連淮連猜帶蒙,大概意思是花霧讓他等他醒了,看著他吃東西。
連淮隻好讓阿童去盛過來。
阿童守著他吃完東西,這才去休息。
連淮坐了一會兒,起身往藥房走,他在裡麵拿了一些東西後出來,走到花霧房間。
他試著推了下,房門沒有鎖。
屋內光線昏暗,連淮輕手輕腳走到床邊。
少女側身躺著,麵朝牆,胳膊壓在被子外,露出那細弱的手腕。
他將東西放下,先看了看人,然後才伸手握住她手腕。
在他碰到的瞬間,他就感覺花霧已經醒了。
她翻個身,睜開眼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往被子裡縮了下,沒了動靜。
連淮握著那細弱的手腕,好一會兒沒動靜,直到少女呼吸平穩下來,他這才卷起她的袖子。
袖子下的傷口已經沒有包紮。
連淮先將傷口四周清理一番,上好藥,給她包紮起來。
卷起的袖子被連淮放下來,蓋住那細白的胳膊。
他手指落在少女手背,稍微一轉,就將少女的手握進入了手裡。
兩人的手交疊在一起,那細小的手掌,柔若無骨。
連淮也不知道自己想乾什麼,就那麼握著,半晌都沒鬆開。
他突然想起,他在雲霧山醒來的那個晚上,她將自己關在木屋裡,給自己送來燭火的時候。
暖光將她包裹在裡麵,像寒冬裡的一簇火焰。
……
……
翌日。
連淮醒過來,發現自己還趴在床邊,他動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花霧已經不在房間,連淮平靜的起身,走出房門。
少女在初升的朝陽下練劍,劍花挽得花裡胡哨,毫無殺意,更像華而不實的劍舞表演。
翻飛的裙擺,在燦金的陽光下,綻放出絢爛的花朵。
寒光從連淮眼底閃過,下一秒,劍刃已經抵住他胸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