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開的房門裡,大漢被那小姑娘按在地上,剁骨刀擱在大漢脖子上。
持刀的小姑娘,笑吟吟地問大漢:“你是不是欠我十斤大米?”
大漢不知道哪裡受了傷,地板上全是血。
那張凶神惡煞的臉,此時擰成一團,痛苦又恐懼。
“是……是是是。”
“什麼時候給我?”
“……現在,現在就給!!”
花霧拿刀拍拍他的臉:“早這樣就不用受罪了不是,下次不要調皮了。”
大漢:“……”
媽的!
她出去這幾天是受什麼刺激了?
比之前還瘋……
花霧把大漢拽起來,跟著他下樓去拿大米。
大家這才發現,大漢的傷口在腹部,也不知道有多深,那血染紅了大片的衣服。
但大漢還能走,估計威脅不到生命。
一米八幾的大漢,被個嬌小的女孩子拽著,這畫麵看起來就有些滑稽。
大漢哆哆嗦嗦開門,拉出床底下的鐵箱子,取出一袋大米。
現在這玩意就是硬通貨,誰家有十斤大米,八百米內的活人都得盯著。
“全部都在這裡了……”大漢坐在地上,捂著傷口止血,痛苦道:“你全拿走……”
大漢住一樓,他這個房間最大,且做了不少防護。
“你這房間也不錯。”花霧打量下,很滿意:“我們換下房間吧。”
“……”
她說這話不是詢問。
而是通知他。
強烈的即視感,讓大漢有種看見小一號自己……不,她比自己更理直氣壯,從容不迫。
大漢:“……”
“你那什麼眼神?”花霧彎腰,對上大漢的視線,“想報複我?”
“……”
他今天受這麼大的罪,當然想報複!
大漢盯著她手中那把刀,咽了咽口水,違心道:“沒……沒有。”
現在死個人太容易了。
根本沒人會關注怎麼死的,也沒人會在意……
她今天就算真的殺了自己,生活區的秩序隊沒抓到現行,也奈何不了她。
而外麵那些鄰居,大漢很明白,他們不會給自己作證。
所以現在服軟最重要。
活著才有更多的機會。
“沒有就好。再說,是你自己把我的門踢壞了,我跟你換個房間過分嗎?”
“不……不過分。”
花霧用刀背拍下手,“對嘛,大家都是鄰居,就應該互相幫助。”
大漢:“……”
花霧拖個椅子過來坐下,“那你收拾下。”
大漢:“我……受傷了。”
花霧翹著腿:“皮外傷而已,彆裝得跟要死了似的,我真想弄死你,那傷口可就不是那麼淺了。”
大漢:“……”
這叫皮外傷?
他流這麼多血,她看不見嗎?
“不要把血弄到我房間了。”
好的,她隻是選擇性看不見。
真踏馬不要臉,這就成她房間了……
大漢心底慪,但也隻能憋屈地給自己包紮下,開始收拾屋子。
“你還有這好東西?”
大漢扭頭就看見花霧把他剛拖出來的箱子弄開了,從裡麵拿出一把槍,正取下彈夾檢查。
他下意識朝那邊衝了兩步,隻聽哢嚓兩聲,黑乎乎的槍口對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