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豔欲滴的薔薇花枝散落在地毯上,銀色的長袍從床邊垂下,蓋住少許的花枝。
月光從沒有關嚴的窗戶傾斜進來,掠過床尾,將花枝和長袍切割出一道明暗分明的界線。
夜風卷入房間,吹動輕薄的窗紗飛舞。
窗紗上的紋路被月光一照,投在地毯上如嬉戲翻飛的蝴蝶。
……
……
薔薇花枝躺在靜靜流淌的日光裡,一隻修長漂亮的手撿起花枝,將它們放進空花瓶裡。
細碎的光影,影影綽綽落在房間。
白絕坐在地上,趴在床邊,安靜地看著還在熟睡的少女,唇角忍不住往上揚起。
花霧睜眼就對上白絕那雙漂亮的眸子。
視線相交,誰都沒有移開目光,安靜地看著彼此。
白絕指尖碰了碰花霧柔軟的唇,他問:“我有沒有取悅你?”
年輕俊美的血族親王,用‘取悅’二字來形容,他沒有將自己放在高位。
反而像一個卑微的祈求者。
縮在被子裡的人類少女,讚賞一般開口:“做得很好。”
“隻要你留在我身邊,我可
……
……
花霧睡到中午才起來,換上乾淨的衣服,她看見被白絕放在花瓶裡的薔薇花枝。
她看了一會兒,打開房門下樓。
“伏蕖小姐。”念爾正上樓,見她下來,笑著叫一聲:“您起來了。”
“嗯。”
“午餐已經準備好了。”念爾轉頭下樓,引路到餐廳,叫仆人將午餐送上來。
花霧確實有些餓,昨晚晚餐後,到現在也沒吃東西,還消耗那麼多體力。
白絕是真的狗!
折騰那麼久,第二天還能起那麼早。
想到這事,一生要強的大女主花霧又有些沮喪。
她喪氣的坐在餐桌邊,念爾說了些什麼,她也沒注意聽。
直到念爾音量提高了一些,“伏蕖小姐,午餐後,您挑一個畫師?”
花霧心思不知道在哪兒,心不在焉的問:“挑畫師做什麼?”
“您和主人已經是伴侶,需要留一幅畫。”
花霧總算抬眸,看向念爾:“什麼?”
念爾將剛才那句話重複一遍,還堆滿笑容看著她。
伴侶……
花霧沒有那麼天真地以為白絕搞的那個儀式,隻是昨晚的儀式。
所以聽見念爾的話,她雖然意外,但沒有很驚訝。
花霧倒沒生氣,隨便應一聲,“不能照相嗎?”
照相機這東西,應該還不難找。
為什麼要手工畫像?
顯得尊貴嗎?
“這是規矩。”念爾四個字就堵住了花霧。
“行吧。”花霧無所謂,反正又不要她操心。
花霧開始享用午餐。
白絕不知道乾什麼去了,花霧挑好畫師,他才拿著一個盒子出現。
盒子裡裝著一件禮服,複古優雅,如同古老童話裡的貴族公主的禮服。
白絕親手給她換上,牽著她下樓,兩人站在一起,說不出的登對。
在開始前,白絕走到畫師那邊交代了兩句,然而才回到花霧身邊,讓畫師開始畫像。
枯坐幾小時的花霧沒能看到最後的成品。
畫師說要處理一些細節,等處理好再讓花霧看,讓她等待這個驚喜。
花霧一時間不知道該罵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