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猛地坐起來，他在黑暗中，準確抓住花霧的手腕，想要強行將東西搶回去。
花霧哪兒能讓他搶，往後退開。
傅越拉住她衣服，將她往他那邊拽。
花霧聽見衣服刺啦聲，怕傅越真把這件衣服拽壞，隻能往他那邊去。
她摔在被子裡，傅越有些涼的手指掐住她脖子，沒有用力，但語氣危險：“江茶，我有沒有警告你，少管我的事。”
“你以為我想管……”
“那就不要管。”
“……”花霧忍了忍：“你要掐死我？”
傅越在昏暗的光線裡，盯著她看了一會兒。
手指收緊，似乎真的要掐死她。
但很快又鬆開。
少女臉上噙著古怪的笑，挑釁一般開口：“傅越，隻要你弄不死我，我還就管定了。身為你唯一的家人，我有權管你。”
“……”
有病！
花霧撐著身體坐起來，摸下脖子：“你今天格外暴躁，在外被人欺負了？”
之前她直接拿刀逼他上學，也沒見他這麼暴躁，更彆說還手了……
傅越坐在旁邊沒吭聲。
花霧再次搶走他手裡的東西，他也沒反應，仿佛認可花霧的行為。
花霧準備去樓下小賣部打電話，剛到門口就聽傅越的聲音響起：“你要去給孟耀言告白？”
“我跟他告什麼白。”花霧莫名其妙。
“不是就好，早戀對你沒好處。”傅越躺回去，“滾出去。”
“……”
神經病！
……
……
花霧拿著從傅越兜裡摸來的零錢，到小賣部撥通孟耀言的電話——剛才在江荼電話裡看來的。
電話響了幾聲才被接通。
“孟耀言同學？”
“你是？”
“你不用管我是誰，我隻是來告訴你一件事……”
……
……
傅越站在窗邊，注視著站在小賣部門口打電話的身影，他從褲子兜裡摸出手機，找到一個電話撥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傅越掛斷電話，從旁邊桌子的抽屜裡拿出煙盒。
他倚在窗邊，窗外昏暗的光線，將他那張俊美的臉映得晦暗不明，如同藏在黑暗中的邪神，在凝視自己的獵物。
他不時按亮手機，看手機屏幕上跳動的時間。
十分鐘後，小賣部門口的人掛斷電話。
傅越再次撥通剛才打過的電話。
電話通了。
傅越在對方接起前掛了電話。
傅越看著花霧從小賣部裡出來，手裡拎了一袋東西。
等人進了單元樓，傅越這才從窗邊離開，撈起自己的外套，摸兜裡的東西。
確定兜裡的錢被她拿走後，傅越將外套砸在床上，咬牙怒罵一聲：“敗家子！”
傅越將自己摔在床上，按掉狐朋狗友不斷打過來的電話，最後索性關了機，枕著雙手，在黑暗中凝視虛空。
一夜無事。
第二天，傅越一大早就聽見外麵客廳的動靜。
三個女孩子說說笑笑的準備出發。
傅越打開門出去。
說笑聲戛然而止。
傅越往餐廳走，倒了一杯水，喝掉一半，這才扭頭看穿戴整齊的花霧，“去哪兒？”
花霧意外他會問這個。
之前他才不管她去哪兒，恨不得她彆出現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