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
“小柏。”
“姓？”
“沒有，我們這種小孩兒沒有姓。”度柏道：“我就叫小柏。”
花霧點下頭，沒有深究：“行，小柏。”
“小柏，我可是救了你。”花霧拍下度柏的肩膀，“你可知道其他人是什麼結局？你活著就是最大的幸運，不要不知道感恩。”
度柏：“……”
度柏吸口氣，“你要我做什麼？”
花霧圍著他轉兩圈，她那眼神就跟打量案板上的豬肉似的。
最後在度柏完全不理解的目光裡，笑著走了。
花霧沒有限製度柏的行動。
其他人也不在意，不覺得這麼個小孩兒能翻出什麼浪來。
而且就音姐整天那麼折騰他……他們都覺得音姐著實是個變態。
……
……
一個月後，荔城。
花霧戴著大墨鏡，雙手插兜，走向路邊的一個水果店。
店裡沒客人，蒼蠅成群結隊在旁邊地上的爛水果框裡飛舞。
度柏跟在花霧身後，他左右環顧。
今天她沒帶其他人，如果想要跑……今天是最好的機會。
但度柏不確定這是不是她在試探自己，所以他沒敢妄動。
花霧進了水果店，隨手挑了個蘋果：“今天的水果新鮮嗎？”
“新鮮，怎麼不新鮮，都是剛拉來的。”坐在後麵的男人腦袋都沒抬一下，眼睛都快落在屏幕裡，“左邊左邊，你踏馬是傻嗎？”
花霧：“我看著怎麼不新鮮？”
“我說你這個妹妹，你挑刺呢？”男人睨了她一眼：“愛買不買哈，不要在這裡找茬，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給我稱點金蘋果。”
“你踏馬會不會玩，會不會……”男人的聲音一頓，扭頭來看花霧：“金蘋果？那玩意稀罕呐，你要多少？”
“兩個。”
“做什麼用？”
“一個敬神靈，一個敬自己。”
男人把手機收起來，探頭看看四周，用一種很懷疑的眼神打量她：“元音？”
花霧將墨鏡往下拉了拉，露出那雙漂亮的眼睛，眉眼彎彎地笑，“怎麼，不像嗎？”
“……”
男人拿袋子，隨便裝了點水果，過稱後往裡麵塞了一張小卡片，“二十一。”
花霧掏錢結賬，拎著袋子離開。
度柏：“你是不是被他騙了？”
“什麼？”
“剛才那稱顯示的是十八。”度柏道：“他多收你錢了。”
度柏剛才站的遠，沒聽見花霧和男人交流的什麼，但他看見稱上的金額了。
荔城裡這樣的奸商無處不在。
而且還是強買強賣。
“吃虧是福。”
“……”
你上次吃虧把人直接給崩了。
度柏想起那場麵，都還心有餘悸。
她說動手就動手，連那個叫關哥的都攔不住她，最後還得好言好語安撫她。
等到沒人的地方，花霧將卡片取出來，將袋子遞給度柏，“吃吧。”
卡片是個小旅館的名片。
花霧將卡片放好，“時間還早，先去辦正事，地址呢？”
度柏從身上摸出一張紙條，遞給她。
——霧裡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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