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板被她盯得不舒服。
而且這個問題也莫名其妙。
他怎麼會記得自己殺過多少個人。
他也不是一開始就隻管生產,犬牙還沒做大的時候,他和犬牙一起闖蕩,手裡怎麼會沒點人命。
花霧嘖一聲,“看來是殺得太多,記不清了。”
二老板:“……”
花霧起身,“你還記得六年前,你在圖卡會所,弄死的那個陪酒的姑娘嗎?”
六年前……
圖卡會所……
提到關鍵詞,隻要是稍微有點良心的人,都應該記起來。
但二老板顯然還是沒記起來。
有人用生命抗爭,卻沒能在彆人記憶裡留下任何痕跡。
就如同被橡皮擦從這個世界上抹除。
“她隻是想賺一點錢,為她相依為命的妹妹看病。沒有學曆,沒有人脈,她隻能選擇來錢最快,沒有任何門檻的行業……”
“那天她走進那個包廂,也永遠消失在那個包廂。”
二老板從記憶深處,挖出這不多的記憶。
他記得好像是有這麼一件事。
當時喝了不少酒,有個女生反抗得很厲害。
如果她沒有反抗那麼厲害,也不過是玩玩就算了。
可她反抗得太厲害,加上酒精上頭,被激起莫名的征服欲。
後來不知道怎麼下手太重,把人給弄死了。
一個來曆不明的陪酒女,誰會關心她消失了。
二老板已經想起當時發生的事,但並沒覺得自己有錯,他看向花霧,“當時如果她不反抗,也不會死。”
“哦?這麼說,你覺得她會死,都是她的錯了?”
二老板大概是覺得自己已經落到花霧手裡,也沒什麼活路,連一點認錯的態度都沒有,“出來陪酒不就是做這個?又不是不給她錢,還裝那麼清高給誰看?”
花霧盯著他看幾秒,最後隻是笑了下。
她抬步往外走,二老板還以為她會生氣,會謾罵,可她什麼都不說直接走了,讓他有些懵。
立在旁邊的保鏢,在她離開後,朝著他走過來,拉著他起身。
花霧聽見後麵的動靜,站在生鏽的大門前,望向天邊深藍色夜空。
“沒事吧?”
“沒事。”花霧神色如常,甚至還有些高興,“請你吃夜宵。”
女主要求的為她姐姐報仇已經完成。
又完成一項工作的打工人,覺得有必要慶祝。
花霧往車子那邊走,“你盯著他們處理好,我在車裡等你。”
“嗯。”
度寒看著她上車,轉身回了裡麵。
……
……
花霧也不明白,她請度寒吃夜宵,最後為什麼會吃到床上來。
她茫然地看著窗外繁星如織的夜空,此時要是再拿根煙,那就是妥妥的世界名畫。
“哎……”
度寒出來就聽見她歎氣,他皺下眉,“我表現不好?”
花霧扭頭:“啊?沒有啊……”
度寒濕漉漉的頭發貼著臉頰,衣服半遮半掩,滿是曖昧的痕跡。
“那你歎氣做什麼?”
“……”我就歎口氣?這也不行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