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事,經理也無權過問,隻能目送他們離開。
花霧遣散其他人,開車到度寒住的酒店。
花霧先去把臉上和脖子上的血洗了,她出去發現度寒的手還在流血。
花霧:“……”
這是打算讓自己失血過多而亡嗎?
花霧讓酒店送了急救箱上來,拉著他的手處理傷口。
傷口是在手腕上麵一點,很長的一條口子,應該是啤酒瓶劃的。
花霧清理好傷口、消毒後確定傷口裡麵沒有異物,這才開始上藥、包紮。
“你為什麼不找其他人?”
度寒到這邊已經有好幾天了。
他知道,她身邊沒有其他人。
“……”這個問題花霧還真沒想過,她都是看感覺的啊。
長相、性格、三觀……都要和她完美契合的人,很少的。
花霧將紗布固定好,沒回答他這個問題。
度寒大概知道追問也不會有什麼答案,沒有追問。
“我剛才說的,你……什麼意思?”
其實當時度寒說完就有些後悔。
好像自己很不值錢似的。
可是話已經說出口。
度寒隻能僵站在那兒,等著她的回答。
“度寒……”
花霧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隻能俯身,在度寒冰涼又乾燥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下次不可以那麼親我,很疼,我不喜歡。”
度寒睫羽顫了下,好一會悶聲應了好。
“我洗個澡,身上都是你的血,你的衣服呢?”
度寒指了指另一邊的行李箱。
他看著花霧拿著他的衣服,進了浴室,水聲漸漸響起。
度寒倒在床邊,身體慢慢蜷縮上去,他按著包紮好的傷口,逐漸用力。
白色的紗布沁出鮮紅的血,墨水一般暈染開。
“度寒!”
度寒回神。
攜裹著濕潤香氣的人從浴室那邊衝過來,挑開他的手,按在一側,她俯著身,眸子裡隱隱有怒氣。
“我剛給你包紮好的!!”
“……”
他看一眼被花霧按在被子上的手。
血幾乎已經將整個紗布染紅,他偏下頭,乾燥的唇輕微張了下,但並沒有聲音發出來。
他剛才沒想什麼,好像就是一小會的時間。
誰知道已經過去這麼久。
花霧眉心輕蹙,審視度寒那張比之前更成熟,但也更俊美的臉。
這兩年度寒變了不少。
度寒本身就是有問題的,隻是度柏沒出事,所以他還像一個正常人。
但也隻是像。
度柏隻是將他鎖起來的一把鑰匙。
“我沒事。”
度寒自己坐起來,起身拆了紗布,重新包紮好。
花霧看著他有些消瘦的背影,“度寒,你現在還可以後悔。”
“後悔?”度寒扭頭,麵上有些茫然,片刻後轉變成一種莫名的篤定,“剛才的事跟你沒關係,我不會後悔。”
“你確定嗎?”
度寒:“我確定。”
他已經走到這一步,他怎麼後悔?
“即便是從我這裡什麼也得不到?”
度寒垂了下眼,等他再抬頭,眼底一片清明,什麼都看不出來:“我不是得到你這個人了?”
花霧沉默小片刻,唇角緩慢勾起清淺的弧度:“你這麼想就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