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讓煙蕪受點身體上的折磨,鴻蒙宮的主人給出的一個條件可有價值多了。
簡而言之就是她沒將煙蕪這個仗勢欺人的廢物放在眼裡。
花霧讓煙蕪過來。
煙蕪似乎不願意給自己的死對頭低頭。
“仙尊,這可就不怪我了。煙蕪仙子是想帶著這一身的傷,也許是為了長長記性,也挺好。”
花霧說到最後,語氣都變成了讚賞,還抬手鼓掌。
這話落在煙蕪耳朵裡,跟諷刺沒什麼區彆。
她鐵青著臉,死死瞪著花霧,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了。
崇雲叫她一聲:“煙蕪。”
“……”
煙蕪心中憋屈,卻又不敢違背崇雲的話,隻能慢慢往花霧那邊走去。
花霧臉上一直帶著淺淡的笑,看著煙蕪站到自己麵前。
少女輕啟紅唇,“煙蕪仙子,還請你稍微低一點,不然我不好幫你治療,留下什麼後遺症,那我可也沒辦法了。”
這近似威脅的話,讓煙蕪仙子再次生出幾分古怪。
她怎麼回事……
下界一趟,怎麼變化這麼大?
她居然敢威脅自己……還是當著師尊的麵。
可是崇雲沒有說話,顯然不會為自己說話。
煙蕪想到臉上那猙獰的傷,心中雖有不甘,但為了自己的容貌,她還是彎下腰。
……
……
星白羽在後麵翻白眼,很不想讓花霧治療這個雜毛雞。
說好看主人打狗的!
怎麼現在還給她治療上了?
然而星白羽是個欺軟怕硬的典型教材,它也隻敢翻白眼,不敢當著崇雲的麵抗議。
隻是……月羲什麼時候有這麼強大的本事了?
連崇雲仙尊都沒法治療好那雜毛雞……
就在星白羽疑惑的時候,它看見花霧抬起手,掌心對著煙蕪。
煙蕪麵紗無風自動,從她臉上滑落,煙蕪下意識想去撈,然而臉上的痛感讓她改變動作去捂自己的臉。
“好痛……”
“忍一忍。”少女含笑的聲音從頭頂響起,甚至有些溫柔:“煙蕪仙子不要隨便碰哦,小心留疤。”
“……”
本來想按著自己臉頰的煙蕪,下意識撤開手。
她不知道花霧說的是真的是假。
可萬一是真的怎麼辦?
她賭不起。
畢竟她臉上這傷連雙闌仙君都沒辦法。
臉上的劇痛,讓煙蕪根本站立不穩,她跌坐到地上,雙手虛虛的護著臉,本能地不想讓人看見她此時的樣子。
那些傷口處微微鼓起,似乎有東西在蠕動,正從皮膚下慢慢鑽出來。
臉上、脖子、胳膊……
一處連著一處,痛感將煙蕪折磨得死去活來,最後一處鼓起來的傷口消下去。
煙蕪整個人都像是虛脫。
她趴在地上,連直起身體都做不到。
那些傷口雖然沒有剛才那麼疼了,但是一直在流血,浸得她滿身都是血。
臉上就更不用說了。
崇雲叫人將煙蕪先帶下去上藥。
“這就完了?”星白羽和花霧傳音,“還沒處罰那雜毛雞呢。”
花霧倒沒什麼反應,任由煙蕪被帶走。
……
……
崇雲讓殿內其餘人都出去,就連星白羽都被請了出去。
星白羽出去的時候很猶豫:“月羲……他不會是想用強權逼迫你吧?要不我還是不……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