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一樣?”
“我願意做你的信徒。”少年突然單膝跪在她跟前,俊美的臉上皆是虔誠。
花霧眸色微深,抬起手,衝他勾了勾手指,“過來。”
謝風竹歪下頭,但還是聽話地撐著椅子邊緣靠近她。
花霧勾著他脖子,將他拉向自己,吻上少年的唇。
雖然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少,但是謝風竹很少會有越線的舉動,偶爾被激,才會失控對花霧進行某種報複性的索取。
花霧就更少對他主動了,她隻是不拒絕他……
謝風竹喜歡她身上的氣息,喜歡她觸碰自己,喜歡那種靈魂都輕飄飄的感覺。
謝風竹已經不是之前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小惡霸,他學會了進攻的技巧。
躺椅一個人還算寬敞,但是擠兩個人就有些擁擠。
謝風竹大半的身體都壓在花霧身上,兩人的衣服嚴絲合縫地貼合在一起,垂落的長發糾纏,分不清是誰的。
……
……
謝風竹順著走廊,往自己的院落走。
此時走廊換上了帶有‘囍’字的燈籠,兩側也掛滿紅綢和紅紗,處處透著喜氣。
謝風竹心情極好,走路都是一蹦一蹦的。
她馬上就會成為他的妻子了。
謝風竹臉上帶著喜悅輕鬆的笑,然而這個笑很快就凝固在臉上,他微微皺眉,停下步子,撐著旁邊的柱子,背脊緩緩下彎。
心臟……好難受。
謝風竹捂著胸口,他感覺呼吸困難,心臟仿佛被一隻大手捏住,不讓它跳動。
耳邊的一切聲音都被過濾掉,他突然什麼都聽不見。
但這樣的情況隻持續一小會兒,他再次恢複聽覺。
有腳步聲匆匆往這邊來,接著是熟悉的聲音:“少爺……少爺您怎麼了?”
謝風竹感覺沒那麼疼了,他靠著柱子,“沒事。”
“怎麼沒事?您臉都白了……小的這就去請大夫!”
“我沒事!”謝風竹拉住侍從。
侍從對上謝風竹微紅的眼睛,腳底板倏地竄起一股涼氣,遊走全身,似乎將血液都給凍住了。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眼底都是恐懼。
“我沒事。”謝風竹撐著旁邊站起來,“不用看大夫。”
侍從艱難地咽了咽口水,也不敢再說,隻能扶著他。
謝風竹拒絕他的陪同,自己離開。
侍從看著少年還有些踉蹌的步伐,走廊裡被風揚起的紅紗,將他的身影模糊,最終消失在夜色裡。
……
……
謝風竹回到房間已經完全沒什麼感覺了,隻有那略顯蒼白的臉色,告訴他剛才不是錯覺。
直到婚禮前,謝風竹都沒感覺身體有什麼異常。
他微微鬆口氣,也許那天晚上,是他過於興奮導致的……
婚禮當天。
謝風竹穿著大紅的喜服,被人簇擁著出門,去迎接她的新娘。
花霧一大早就被叫起來,上妝換衣……等這些弄好,外麵已經在喊吉時到了。
花霧被人攙扶出去,頭上的喜帕擋住了所有視線,她隻能看見自己的大紅的裙擺,和不時露出裙底的紅色繡鞋。
雖說她現在就在謝府,可是該走的流程一樣都不能少。
花霧坐上花轎,繞了一圈回到謝府。
謝風竹親自迎她下轎,她握著謝風竹的手,被他從轎子裡抱出來。
謝風竹一開始很高興,花霧都能感覺到他的雀躍。
但是剛過大門,謝風竹身體明顯僵了下,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怎麼了?”花霧低聲問他。
謝風竹:“沒……太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