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樓。
一個小型的會場。
呂良牧進去發現裡麵一個人也沒有,“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花霧隨便找個地方坐下,開始玩手機,“等人送錢來啊。”
呂良牧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但是他現在真的需要錢……而且這種酒店環境乾淨明亮,也不像是什麼要耍陰謀詭計的地方。
……也許是她什麼朋友。
這麼想著,呂良牧安靜等了幾分鐘。
“怎麼還不來?”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花霧拍下旁邊的椅子,“您就彆晃了,坐。”
呂良牧總覺得他這個女兒看他的眼神透著一絲憐憫,然而再看,她又揚起微笑,“您彆著急,很快就來了。”
十五分鐘後,呂良牧聽見會場的門被推開的聲音。
下一秒,一群人從外麵擠進來,迅速將他們圍了起來。
閃光燈拍得呂良牧完全睜不開眼,連忙用手擋住眼睛,並試圖離開。
花霧一把拽住呂良牧:“爸,你想去哪兒了啊?”
“呂舒雪你個賤人,你敢出賣我!!”呂良牧怒斥一聲,想要掙開花霧,“你他媽敢叫記者來!”
呂良牧這段時間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瘦得跟竹竿似的,哪裡能掙開。
“身為您的女兒,在您犯錯的時候,及時糾正您,並勸你迷途知返,這是我應該做的。”
“你放開我……”
花霧突然鬆手。
呂良牧本就在用力,拽著自己的力量突然消失,他直接往前撲倒。
花霧勾開旁邊的椅子,以免呂良牧撞到腦袋,然後順便踢了他一腳。
呂良牧直接摔在地毯上。
花霧的聲音從後麵幽幽響起。
“你也不要怪女兒,你要是有一個十來年不管不問的親爹,在外麵靠騙彆人發家致富過得有滋有味,暴雷後欠著一屁股債,突然回來找你的爹,我相信你也一定會大義滅親,讓法律來製裁他的。”
花霧將呂良牧拽起來,按在在椅子上,“來吧爸爸,讓記者朋友們,好好做個專訪。”
呂良牧屁股像是被定在椅子上,根本起不來,隻能大罵:“你有沒有良心,我可是你親爹,你怎麼這麼冷血……”
“這不是深得您的真傳?當年您出軌,不是走得也這麼瀟灑無情,這都是父親的基因傳得好。”花霧說完,又看向記者:“他罵我的每一句話,都要寫下來。”
呂良牧胸口上下起伏,半天沒想到反駁的話。
記者:“……”
這女兒著實是太可怕了!
……
……
呂良牧差點被花霧和那群記者搞崩潰,但更讓他崩潰的是,花霧報警了。
“女兒和你分彆十來年,也沒什麼東西送您。”花霧拉著呂良牧起身,用話家常的語氣和他說:“就隻能送您一個小銀手鐲了,希望您彆嫌棄,父不嫌女貧嘛。”
“……”
呂良牧臉都氣白了。
看著對麵向自己走來的警察,整個人都在發抖,雙腿開始發軟。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栽在親生女兒手上!
花霧作為報警人,她也要跟著去錄筆錄。
等錄完筆錄出來,已經是下午了。
花霧特意谘詢了一下,呂良牧這種情況,和她沒什麼關係。
她母親早就和他離婚,離婚後一直跟著母親生活,母親去世後,她也沒有和呂良牧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