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陸子程也就是打了他幾次,還沒有更過分的行為。
所以師餘沒打算要陸子程的命。
這要是再多一段時間,陸子程在作死一點,估計他就非死不可了。
花霧慶幸自己決定做得早,不然任務就涼涼了。
為了野生大哥,她付出太多。
花霧默默在陸子程的賬本上又添上一筆。
“等我找個機會,把他騙出去關起來,你想打他還是怎麼,都隨你。”
師餘:“……”
她就這麼答應,師餘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再怎麼說,那都是她的親人……
在師餘的常識中,很多人就算是在家裡受儘委屈,可是麵對外界危險的時候,還是會毫不猶豫選擇站在親人那邊。
因為那是他們血脈相承的親人。
是永遠也割舍不斷的紐帶……
花霧從袖子裡抽出一張紙,聲音輕快歡愉,“既然你同意了,那就簽字畫押吧。”
師餘目光落在那張紙上,念出最大的那幾個字:“賣身契?”
“以防萬一嘛,放心,期限在上麵寫著呢。”花霧指著末尾,“期限一到,你就自由了。”
正常‘機構’培養出來的製香師,也會有一張契約書,如果被轉賣給大家族,那張契約書就會被轉到大家族手裡。
但是花霧問過陸子程,他買師餘的時候,對方沒給他契約書。
所以師餘應當不是從那些‘機構’培養出來的,估計是外麵抓的野生製香師。
師餘盯著賣身契上的期限,好一會兒才深呼吸一口氣。
不過是一張紙……
等他先恢複力氣,找機會將它一起帶走就行了。
這麼想著,師餘接過筆,在下麵簽上自己的名字,按上手印。
……
……
師餘簽下賣身契的第二天,他身體就恢複了力氣,已經可以下床走動。
師餘有些不理解,她昨晚也點了薇蕪香。
“哦,我給你下藥裡的啊。”下藥就能解決的事,為什麼要複雜化呢!
“……”
所以是他想多了?
那香就是個次品。
他就說為什麼會一點都聞不出來……
師餘又養了兩天,身體已經完全好轉,他忍不住問花霧:“你答應我的,什麼時候能實現?”
她彆是騙自己的!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
花霧說走就走,讓他換一身低調點的衣服,帶著他從院子出去。
師餘今天才看清這個院子。
很小。
不過收拾得乾淨,看上去也很舒服。
陸府門外已經有馬車等著,花霧拽著他上車,往城外的方向去。
馬車搖搖晃晃上了山。
山路難走,花霧在屁股下麵墊了好幾個墊子,但還是顛得她有些難受。
師餘估計是習慣了,麵無表情地坐在地麵。
車牖微微敞著,外麵大片的竹林緩慢後退,師餘聞到清新的草木氣息。
他真的出來了……
馬車在山路上行駛一個多時辰,終於停了下來。
花霧火燒屁股似的跳下馬車。
師餘慢一步下去,馬車停在一處空地上,旁邊有一條小路,馬車上不去了。
花霧帶著他走那條小路,很快就看見一座竹屋。
竹屋外的院落裡,有個屠夫正光著膀子,哼哧哼哧地磨刀,旁邊的地上全是血。
空氣的血腥氣,蓋住了漫山遍野的草木氣息。
師餘:“……”
陸子程被她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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