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崔景珩所料差不多,查出來的線索直接指向另外一個考生。
因為家族利益,想要將成績最好的師餘拉下馬。
雖然還有好些疑點,可是他們的說辭有理有據,也查不到更多的線索。
崔景珩都查不出來,那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在外人看來,此案也已經水落石出。
花霧也沒有逼著崔景珩繼續查,就此結案。
師餘的嫌疑洗清。
鑒於出了這樣的問題,秉著公平公正,最後一題將重考。
師餘有傷,所以時間延遲到半個月後。
花霧將師餘帶回倚竹居養傷。
回去前,花霧很主動將剩下的那幾頁紙給了崔景珩。
馬車裡,師餘墊著厚厚的軟墊,勉強可以側身半躺著。
近幾日一直在下雪,路麵不好走,馬車搖晃顛簸得厲害。
就在此時,馬車突然失控。
師餘猝不及防,被甩一下,整個人都往下摔去。
花霧伸手接住他,將他往她那邊帶了帶,師餘半個身體就壓在她身上。
“怎麼回事?”
“姑娘有個小孩兒突然衝出來,嚇死個人。”屠夫的聲音從外麵響起。
花霧環著師餘,“沒事吧?”
師餘傷口有些疼,但他怕說出來,她就要檢查所以他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花霧扶著他躺回去,兩人的距離僅有一掌寬,師餘能清晰看見少女卷翹細密的睫羽。
鼻尖是少女身上清幽的香氣。
她換了熏香。
師餘腦海裡沒什麼目的性的胡亂想著。
在她抽身離去的時候,師餘突然握住她的手腕。
“怎麼了?”
怎麼了
師餘也不知道怎麼了。
就是身體的反應快過大腦。
他想要做點什麼。
然而又不確定自己想要做什麼。
茫然的情緒從他眼底閃過。
師餘想要鬆手,然而當他餘光掃到少女柔和的臉龐,胸口像是突然間揣了一把火。
它們開始燃燒。
開始蔓延向他的四肢。
那把火越燒越旺,他想要找到一個宣泄的出口。
師餘握著花霧的手逐漸用力,他突然撐起身體,迎著花霧的目光,親在她唇角。
少年的吻輕而柔軟。
他貼著花霧唇角,沒了下一步的動作。
師餘聽見自己耳邊如擂鼓的心跳聲,震得他頭暈目眩,手腳發麻。
馬車輕微地顛簸,師餘猛地往後一撤,腦袋撞到車壁,他一邊捂頭一邊低聲道歉:“抱抱歉。”
他剛才做了什麼?
師餘心跳比剛才還快,整個人都是懵的,腦袋上的疼痛似乎都感覺不到。
師餘完全不敢抬頭,甚至不敢放鬆呼吸。
就在他想著該怎麼解釋的時候,眼前忽地籠罩上來一片陰影,微涼的手指落在後腦被撞的地方。
她像撫摸幼獸一般,很輕地揉了揉。
然後師餘就感覺她的手落在他側臉,捏住他下巴,迫使他抬起頭。
視線撞在一起。
師餘眼底盛著某種慌亂,視線剛碰上,他就如同觸電一般迅速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