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沒有發展到劫持蟲族飛船的地步,這艘飛船裝滿戰利品後,很快就啟程前往某個目的地。
花霧還頗有些失望,仿佛沒有劫持飛船是人生的一大憾事。
殷逢不懂她。
他也不想懂。
畢竟這位小公主腦子一直不太正常。
他們此時藏在一個還算安全的地方,一牆之隔的走廊上,不時有蟲族窸窸窣窣爬過的動靜。
狹小的空間裡,氣味不太好聞,花霧坐在地上用衣袖捂住鼻子,昏昏欲睡。
殷逢坐在她隔壁,其餘人分散著坐在不同的地方。
不知道還要待多久,花霧坐在硬邦邦的地上難受得緊,她左右看看,往殷逢那邊挪了挪。
殷逢餘光睨她一眼,以為她有話要說,誰知道她探頭探腦觀察他一會兒,突然靠過來,腦袋枕著他肩膀。
殷逢:“乾嘛?”
“靠一下,難受。”花霧還挺理直氣壯。
殷逢肩膀一縮,花霧腦袋落空,整個人往他身上栽去。
殷逢往旁邊挪了下,毫無憐惜之情。
“”
“兒大不由爹啊。”
花霧滿臉沉痛地念叨這句話,往一個仿真人戰士那邊挪去。
仿真人戰士沒有性彆,皮膚和人類一致,還有溫度,舒適度不比真人差。
花霧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仿真人戰士開始睡覺。
現在不養精蓄銳,等到地方可就沒時間了。
殷逢看著她閉上眼睛,似乎一秒就入睡了,完全不擔心自己的安全。
心可真大
殷逢忍不住磨了磨牙,瞪著少女安靜的睡顏,片刻後猝然挪開視線,看向昏沉沉的虛空。
七天後。
飛船顛簸著下降,從飛船上俯瞰下方,密密麻麻的黑色球形建築,遍布整個空間。
這不是在地麵。
而是在地下。
那些球形建築很多都是憑空浮在半空,有光帶將它們和其他球形建築連接起來,那些光帶形成一張巨大的網。
飛船進入其中一個球形建築。
艙門並沒立即打開,整個飛船安靜下來,連蟲族的動靜都聽不見了。
花霧和殷逢等人試圖開門下去,結果發現所有艙門都被鎖死了。
他們好不容易從飛船上下去,結果發現外麵是虛空,飛船停在一個四麵沒有任何連接的台子上。
往下望是深不見底的黑暗,四周則是同樣的平台,有的停著相同的飛船,有的是空的。
花霧:“”
殷逢:“”
花霧摸著武器,臉上露出一點陰森森的笑:“蟲子還挺會玩兒啊。”
殷逢已經檢查完四周,走了回來:“太遠了,過不去。”
嗡
輕微的震動從腳下傳來。
然而除了震動,並沒有其他事發生。
花霧想到什麼,他扭頭和殷逢對視一眼,兩人同時往飛船上跑,回到他們最初那個掛滿繭的地方。
當時掛滿繭子的地方已經空了一大半。
地麵變成了黑乎乎的洞口,而剩餘的繭正一個接一個往下麵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