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寒星眯起眼,打量他一番,認出這人是哪個門派的,不由諷刺笑道:“我說,你們倚天派就這麼喜歡做擋路狗嗎?”
“不是擋路狗,是打狗的人。”對麵的倚天派弟子道,可剛說完,就被隔空提溜起來、甩到一邊。
他轉頭一看,見是蕭滿站在不遠處。他認出蕭滿,冷笑了聲,放出狠話:“你就是那個蕭滿?嗬,這一回,倚天派不會再輸給你們孤山!”
孤山人都知曉倚天派,便如行雲峰的人可以不了解彆的峰,但不能不清楚雪意峰一般。兩個門派是老對頭了,都走劍道,無論什麼地方、哪個方麵,皆能爭起來。
孤山弟子走在路上被倚天派的人挑釁,或者反之,皆乃平常,曲寒星翻了個白眼,繞開他走向蕭滿。
“走走走滿哥,我們繼續吃,彆被影響了心情。”曲寒星抬手拱了蕭滿兩下。
各色菜肴擺滿方桌,蕭滿並未如何進食,象征性將每道菜都嘗了一口,便放下筷子。
曲寒星以為他被那個倚天派的擾了興致,狠狠罵了幾句。
吃完飯,宋詞忙著回去練劍,準備明日的比試。曲寒星拉著莫鈞天去城南看雜耍,校門沒有同去。
魏出雲與他一道走在街上。
遊人如織,兩旁燈火亦如織,蕭滿一半側臉被照亮,一半隱沒在幽彌的夜色中,眼眸清黑,眼底漾開的光清亮。魏出雲偏首看他,低聲問:你如何看待雪意峰峰主?”
這話讓蕭滿腳步微頓,稍加遲疑,才回答:“尚可。”
“那我師父——行雲峰峰主呢?”魏出雲將這個答案在心中默念一遍,又問。
蕭滿道:“不錯。”
魏出雲不著痕跡挑了下眉,“此二者差異何在?”
“無處不在。”蕭滿道。
此般回答,若是由彆人來說,當真是敷衍至極,可蕭滿神色淡淡,眸色深深,縱使表現得不在意,卻也讓人無法反駁或指責。
魏出雲垂下眸,略有幾分感慨:“比起從前,你話少了許多。”
蕭滿看向他處,回答說:“儘在劍中。”
兩人在城中又走了一陣,回去白鷺洲中。魏出雲有族中事務要處理,與蕭滿辭彆。
蕭滿回去自己的屋室,推開門,見得內裡未上燈,晏無書坐在正中,幽幽流光自指尖浮出,在他身前身後,織成一道陣法。
他唇角噙了絲懶散的笑,被幽光一照,俊美之中,更有幾分邪氣。
蕭滿恍若未見,彈指點燃屋中燈盞,走去窗前,拂衣落座。
晏無書收了笑,隨著蕭滿的移動而扭頭,低低道:“小鳳凰,你明日的對手出來了。”
“是誰?”蕭滿掏出一卷書,邊翻邊問。
晏無書卻沒立刻答,他點出一道靈力,將自己身前的蛋和窩挪到蕭滿身前,慢條斯理道:“小師叔祖,你一點都不關心我們父子。”
“阿禿與你並非血親。”蕭滿語氣不鹹不淡。
晏無書:“不是血親勝似血親。”
蕭滿懶得與他多言:“隨你如何說。”
室內燈火燃起之後,晏無書陣法的光芒暗淡下去,他偏頭,看定蕭滿無甚表情的側臉,在心中一歎,起身過去,同他對坐:“你下一輪的對手不值一提,但我算出你最後會對上誰了。”
“誰?”蕭滿撩起眼皮。
“暴力醫修彆北樓。”晏無書道,繼而語氣帶上一點哄與誘:“你想不想知道……”
熟料蕭滿毫不留情打斷他:“不必告訴我結果。”
蕭滿的語氣聽起來有點兒凶,冷冷厲厲之中還帶著嫌棄,晏無書非但沒生氣,反而一聲哼笑:“逗一逗你而已,我沒算出結果。彆北樓的未來,我隻看出零星一點,而你的,我仍舊什麼都看不清。”
聽見晏無書這樣說,蕭滿失去了興趣,彎腰伸手,將蛋放到腿上,拿眼神示意他到一邊去。
晏無書沒走,他就這般坐在蕭滿身前,定定凝視住他,問:“小鳳凰,那一年我閉關,到底發生了什麼?”
聲音很低,語氣很是複雜。
這並非晏無書第一問蕭滿這個問題,蕭滿從前都說無事,但這一回,他盯著晏無書的臉看了一陣,在目光重新落回書上之前,道:“我睡了一覺,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晏無書立刻追問。
“忘了。”蕭滿道,繼而反問晏無書一個問題:“你是通過陣法,在算我的前塵和將來?”
“不僅在算你。”晏無書抬起手,抓住蕭滿被風吹起的一綹發,輕聲道,“那一年我出關,極東霧島來人,說星辰將亂,亂在孤山——‘星辰將會偏離原本的軌跡’。我一直在算這個。”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說喜歡看打架都是在哄騙我,我每次寫到那樣的劇情,你們的評論數就會飛速dooooooooooooo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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