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能不可!”二人相視笑道。
……二月八,宜嫁娶、祭祀。
從周公旦作周禮時,秦漢以來,凡結婚事者,首在秋冬時,次在初春,惡在夏。
夏者,陰陽相爭,死生之分,蟲蛇滋生。君子當齋戒、止聲色,薄滋味,定心氣。及秋八月,暑氣漸散,蛇蟲消亡,可納婦。至初春,百卉萌動,蟄蟲啟戶,可祈福祥,故可納妻。
從此來看,何謂春秋,不難理解。僅因春秋乃是古人祭祀、農耕、社會生產最活躍的季節。因而霍峻若不與步練師閃婚,則是要等到半年後的秋天了。
親迎清晨,霍峻率六千水師,大小船隻約達百餘艘,大船掛彩,小船奏樂,聲勢浩大地停在鄡陽水麵。
此時鄡陽居民聽聞鼓樂之聲,紛紛聚眾來看熱鬨,真見到霍峻用水師迎親之時,眾人亦是驚呼不已。
等霍峻出現在眾人麵前時,那些婦孺見其束發戴冠,身襲玄服,真就驚歎儀表堂堂。心中羨慕那步姬怎麼就如此好運,被霍峻看上;而那些農夫、商賈則是誇張描述步姬之美,又對羨慕的婦人嗤之以鼻。
霍峻駕車與近百人的迎親隊伍,前往城中親迎步練師。行至鄡陽縣步氏住所,霍峻手裡捧著一隻大雁,止步於步府門庭等候,向步氏族人奉上係著紅繩的大雁。
霍峻等候間,隻見步母趨步而出,玄服包裹住她那豐腴且曼妙的身姿,頭戴發簪,冰冷的眉目已被喜悅所替,腰胯扭動間,儘顯婦人風情。
“外姑!”
霍峻恍惚些許,緊忙拱手稱呼。
秦漢婚禮親迎,男不入女屋,僅至庭院,等候長者親迎至中庭,待妻子出堂。今步父已亡,步母則是尊者。
“郎婿!”
步母微行常禮,低頭問好。
抬頭間,霍峻這才得以仔細看見步母的容顏及身段,心中猛地跳動幾下,卻是不敢再看,眼睛安分下來。
“請入中堂靜候。”
“諾!”
霍峻眼睛不敢亂飄,略慢步母半步,僅是聯想著其母都有這等顏色,不知步練師又是如何國色。
霍峻站在中堂,束手而立以候佳人。
步氏族人見霍峻站在那,欲有交談以示親近,卻顧忌身份不敢多語。而步母迎送之後,僅是溫和笑著,時而偷瞄霍峻,又暗自滿意女婿英武,一表人才,欲問候幾句,又念及霍峻的背景,又是不敢多言。
少頃,似乎知道霍峻已至,隻見步練師纖纖而行,細步至堂院,耳掛薄紗,若隱若現遮飾那國色的麵容。
初春之時,寒氣未退。步練師穿著三層衣裳,外袍乃絳色禮服,色彩鮮豔耀眼,上繡精美圖案。內兩層的細布衣,及貼身羅衣,合身包裹著嬌體。
迎握芊芊玉手,除了感覺到佳人的羞澀外,霍峻似乎還嗅到誘人的體香,借著陽光,透過薄紗,似乎得見那張精致的麵龐,紅紅的耳垂,微燙的臉龐。雖無畫上的風情,但卻有不一樣的清純感,
細步下階,外層那絳色禮服卻也遮掩不住美妙的體型曲線,那鼓囊囊的胸襟,柔韌美妙的纖腰,以及略比肩寬的臀部曲線。身姿雖不及其母,但亦是玲瓏有致,亭亭玉立,且那胸懷不是同齡人該有的。假以時日,亦能成就大器。
步氏雖是落魄,但禮儀仍在。步練師的儀態端莊,在辭彆步母,登車而走時,舉止亦是如常。
回程路上,被諸葛亮選出的姿色出眾的侍女步行於後,那些路人不禁驚歎這等美人居然僅是侍女,又是猜想步練師的美貌如何。
在他們的憧憬下,步練師披著麵紗,探頭出了車簾,又放下車簾。那張若隱若現的麵容,又是引起眾人的暢想,男人們則將自己心目中的女神麵容帶入進去。
從頭到尾,步練師就沒露過臉,僅是憑借那些姿色出眾的侍女,及那張若隱若現的麵容讓人幻想的容貌。
隻能說霍峻、諸葛亮二人真就懂得怎麼炒作,朦朧美才是美,有襯托的美才是真的美。
車內,霍峻握著步練師的手,腦海中卻是想著接下來的布局。
“子通,這幾日京口布置如何?”霍峻隔著車簾,問道。
“未有鬆懈!”
“加派人手探查江北、江南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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