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與馬氏的根基不同,韓遂起兵早,在隴右盤踞多年,與羌胡關係親密,根基在隴右。
馬騰起兵晚,在關中、隴右之間奔波,被韓遂趕到關中槐裡,在關中定居從而擴張自己的勢力。
馬超渴望漢中的兵馬錢財,幫他擺脫自身的枷鎖,席卷隴右,成為西漢末年隗囂那般人物。
成公英的建議,則是讓韓遂玩假道伐虢的計策,利用南征漢中之名,從武都郡上榨取民資,從而擴充勢力。
至於武都郡,位於漢中以西,隴右以南,位於入蜀大道上。漢、羌、氐盤踞其中,民有二三十萬之眾。雖不如漢中,但在貧瘠的西北涼隴大地上,武都郡可以說是少有的富庶之地。
沉吟良久,韓遂說道:“既欲伐巴蜀,遣子之事,斷不可為。”
韓遂已是年邁,他如今要折騰一番,斷不能再將兒子送到鄴城。否則他百年之後,將無人繼任。
時建安十五年冬,丞相曹操造令,拜韓遂為益州刺史,馬超為漢中太守,閻行為犍為太守。司隸校尉鐘繇作書喻關西諸將,起兵入蜀討妖道張魯、賊子劉璋。
韓遂、馬超於陳倉期議伐南,約韓遂從隴西出發走祁山道,過武都,攻陽平關;馬超從關中南下,走褒斜道,伐漢中。
馬超留龐柔守槐裡,以天子詔召程銀、李堪、張橫聚兵,許以重利,議征漢中。
龐德議言,子午穀險峻,寡有人守,關中百姓走此道,逃入蜀中者眾。張魯妖道,少經戰事,聞關西進犯,必心驚之。
時韓遂攻陽平關,將軍走褒斜道,張魯分兵禦之。子午穀必無重兵,德請率偏軍三千人走子午穀,千匹馬負糧,當為將軍擒張魯。
馬超允之,分精兵三千,予馬二千匹。
當韓、馬於陳倉盟約,欲伐巴蜀的消息傳至成都,劉璋心中恐慌不已。
堂內,張鬆見劉璋有惶恐之意,趁機施壓,故意憂慮說道:“關西兵精,昔作亂涼州,蓋漢室亦難平之。多年戰亂,關西凋敝,難以動兵。今馬、韓奉曹操之令南征,若得張魯錢糧,再取巴蜀,敢問使君,蜀中誰可阻也?”
劉璋放下巾帛,憂慮說道:“孤也深以為憂,董卓霍亂漢室,郭李亂關中,其兵馬之銳,非蜀兵所能擋。然孤卻無計可施也!”
劉璋連割據漢中的張魯都解決不了,指望他敢對付馬超、韓遂二人,屬實是強人所難。
張鬆淡淡笑道:“劉車騎,使君同宗之輩,曹公之仇敵。坐擁吳楚,甲兵十餘萬,帳下霍峻、關羽皆世之名將,張飛、趙雲、甘寧世之勇將,足以敵關西兵卒。”
“昔使君欲成三家之好,遣孟達、法正率軍出川,助二家禦曹,今當劉車騎還報使君爾!”
張鬆作出一副為劉璋考量的主意,說道:“可請劉車騎出兵入蜀,請其北討張魯。若能得破漢中,益州實力強盛,便是曹公親至,使君亦不畏懼。”
劉璋眉頭緊皺,問道:“我恐劉玄德不願,且又欲占我益州。”
如今對劉璋來說,除了張魯外,劉備、曹操都是大佬,他都惹不起。不僅要擔心曹操來攻,又要憂慮劉備西進。
“不然!”
張鬆智計在握,說道:“劉車騎仁信之人,劉琦以荊楚托付於他。其待琦子如親子,封賞甚重。今初掌吳楚,廣有數千裡,怎能分心西望巴蜀。”
“且劉車騎遣將入征巴蜀,糧草道路,皆在使君手中。若有反意,則斷其軍需,必被使君所覆。”
與曆史上不同,今時的劉備身份尊貴,遠非曆史可比。必然不會親自入蜀,而是會遣將入蜀。無論是張鬆,亦或是劉璋也是如此之思。
見劉璋憂慮,張鬆建議說道:“今益州將校龐羲、李異恃功而驕,心有不軌。如若不得外力相助,外受馬、韓進犯,內有將校作亂,益州則不為使君之所有。”
頓了頓,張鬆誠懇說道:“若使君不棄,鬆願為使出使劉車騎,替使君重申兩家之盟,請兵北討張魯,還益州安寧。”
“善!”
劉璋眉頭鬆開,說道:“既然如此,有勞子喬出使吳楚。”
“諾!”
(本章完)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