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原乖巧地點了點頭,有些愧疚地解釋道:“開門的時候,原本是我牽著繩子的,她就走在我的後麵,結果她突然發出一聲尖叫,等我和掩星回頭的時候她已經消失不見了。”
能夠以這麼快的速度帶走林奈,對方很有可能是顧息那隻惡魔。
“隨她去吧,反正她也沒什麼威脅。”時瀨安慰路原。最重要的是現在他們又在一起了,不用再擔心顧槙會趁他們落單的時候對其中一人下手了。
“可以分開了嗎?你們這樣摟摟抱抱的看得我真是惡心。”一直冷眼旁觀的蒂諾忽然冷不丁地伸手,一把將時瀨從路原的懷裡拉了出去,時瀨猝不及防腳下一個踉蹌,被蒂諾從身後順手圈進懷裡。
之前似乎也被他這樣抱過。一想到這雙手曾經對沈倉晴做了什麼,時瀨便想立即卸了它們。她右手一抬,正要化作獸爪,便被蒂諾緊緊握住了手腕。
“彆亂動,不然我就咬你咯?”蒂諾將下巴擱在時瀨的肩膀上,對著她的耳朵輕聲威脅道。
時瀨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安潔莉娜被羅蘭咬死的場景瞬間浮現在腦海中,時瀨不由一陣心有餘悸。
“鬆手。”路原琉璃般淺透的眸子冷冷地盯著蒂諾,眼中仿佛有冰晶在閃爍。
“哎~?可她是我的所有物,我為什麼要鬆手?”蒂諾頑皮地勾起嘴角。
時瀨當即反駁:“我才不是你的所有物!”
蒂諾聞言,頓時像個孩子一樣露出一臉困惑的表情。他將時瀨的一縷黑發繞在自己的食指上,聲音俏皮的微微上揚:“怎麼這樣?你之前明明不是這麼說的。不用害羞哦,我們曾經一起做過的事情,我都好好的記著呢~”
什麼亂七八糟的,這個神經病又在胡說八道了!時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再怎麼挑撥離間也沒有用,他們是不會相信你的!”
“沒錯,你之前那招已經不管用了。所以請你現在立刻放開時瀨,不然我不介意在找到出口前先解決掉你。”息掩星立即接著時瀨的話說下去,他舉起手/槍,槍/口定定地對準了蒂諾。
蒂諾懶洋洋地說:“我可不是在挑撥離間啊……我是在宣示主權啦,宣示主權。”
他低下頭,輕吻時瀨漆黑的發絲:“也就是說,這家夥是我的,隻有我才能碰。明白了嗎?”
時瀨心道,這個瘋子還得寸進尺了,她今天一定要他對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息掩星和路原的臉色頓時一沉。
息掩星的手指微微扣動扳機,臉上掛著從容的微笑:“可她看起來很抗拒你啊。”
時瀨聽了立即像小雞啄米般瘋狂點頭。
抗拒!非常抗拒啊!彆跟他廢話了,息會長,直接開槍吧!
“隻是你的錯覺罷了。事實上她非常需要我,不然又怎麼會在和你們離開後第一時間就解開捆綁我的鎖鏈呢?”蒂諾臉上的笑容同樣無懈可擊,說的信之鑿鑿仿佛煞有其事。
“你給我閉嘴!”時瀨忍無可忍,轉臉對他怒目而視。
蒂諾眉眼彎彎,似乎並不介意時瀨對他發火。
“這個人果然還是立刻去死比較好。”路原麵無表情地說,“掩星,開槍吧。”
息掩星定定地看向時瀨,心裡有些猶豫。現在時瀨被蒂諾攬在身前,他擔心自己一旦開/槍的話蒂諾很有可能會用時瀨的身體擋子/彈。
雖然時瀨不會死,但被子/彈射中也是非常痛的。
息掩星手指微動,心中還在盤算著要怎樣才能準確地擊中蒂諾,突然“轟隆”一聲巨響,他們周圍的墳墓全部在瞬間裂開了!整個幻象像破碎的鏡子般瘋狂崩塌,四人的腳下頓時懸空,一齊飛速地向下墜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時瀨看著腳下一直望不到頭的黑色深淵睜大了眼睛。雖然她知道這裡的幾人沒有一個人知道幻想崩塌的原因是什麼,但還是忍不住自言自語地問了一句。
“外力乾涉。”一個冷冰冰的聲音突然在時瀨耳後響起。
這個沒有一絲感情的聲調……不好,是顧息!時瀨慌忙抬眼,一個修長的身形幾乎是在同時出現她的眼前,一把將她打橫接住,然後微微低頭,蒼白而深邃的五官瞬間映入自己的眼簾,半邊臉頰上的黑色紋路像藤蔓一樣一直蔓延至脖頸間,透著陰森的死氣。
“……顧息?是你啊!好久不見啊哈哈哈……”時瀨臉上強顏歡笑,心裡卻慌得不行,在場沒有一個是這家夥的對手,要是加上蒂諾的戰力說不定還有希望,可是剛剛他們都要打起來了……
……完了。
時瀨忍不住在心裡哀歎一聲。
崩塌的幻象在顧息出現後突然消失了,墓碑的碎石和黑色的深淵也都不見了,本以為在下墜的幾人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穩穩地站在教堂的黑白地板上。
息掩星和路原立即看向多出來的那個人,此時他正將時瀨輕輕地放下地,察覺到他們的視線後才緩緩地站直身體,神色平靜地麵對他們。
“又是你。”路原死死地盯著顧息。
息掩星:“路原,冷靜一點。”邊說邊默默將手中的槍再次舉了起來。
蒂諾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雙手,眸中碧綠越來越濃:“喂……笨狗。剛才是你偷走我的東西的吧?”
看著麵前劍拔弩張的四人,時瀨的眉頭緊緊鎖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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