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雲朵怕她跟周圍打起來,生拉硬拽的把人揪走了。
江慕提覺得她是瞎操心:“放心吧,他們要是敢碰我一個手指頭,我就告訴組委會是周律輸球煽動的,那家夥一輩子也彆想再參加比賽。”
雲朵嘴角抽了抽:“也虧你能把汙蔑人的事說得這麼若無其事。”
說著又摸了摸江慕提的額頭,認真道:“其實吧,真心沒必要為一個男的這樣,喬喻棋那樣的,對所有人的溫柔,不正說明了本質冷漠嗎?”
“我知道你被拒絕了心情不好,但這麼無差彆的到處得罪人,你就想想為那樣的他值得嗎?”
顯然這妹子還以為她失戀受了刺激性格觸底反彈,變得尖銳無差彆攻擊。
江慕提也明白自己性格和原主大不相同,周圍的人總會找到因素自圓其說的。
裡雖然靈魂互換不是什麼新鮮的梗,但卻沒有人會把這往現實的人當中套。
即便她去做精神鑒定,恐怕最多也隻能得出人格分裂的結果,性情大變之類的事,在現實中本來就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更何況她擁有記憶,說實話,如果記憶是靈魂構成的重大部分,她自己都不敢說自己還是單純的上輩子那個江慕提。
不過這些沒有正確答案的問題,就隻能是她一個人琢磨的事了。
對於雲朵的話,她打著哈哈道:“那也不是我先挑事,總不能凡事都讓我退一步吧?”
“再說了,那炮仗精的架子你也看見了,光一句話呢,就一呼百應的這麼多人替他當卒子,多好使啊。”
“那這麼方便的事沒有他隻享受好處不承擔風險的道理,所以要真鬨起來,把鍋甩他頭上他也不冤。”
雲朵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她一向與周圍的人關係好,從小到大沒怎麼摻和過這種破事,對這方麵本來就比較遲鈍。
最後放棄了琢磨,想著其實這也是好事,總比她以前那種對誰都軟一頭的樣子好。
真有什麼事,家裡還有大少爺那邊總能給她鏟平,小打小鬨的倒是不用太擔心。
這邊兩人達成了初步共識,可有人就對這論調不滿意了。
雲朵當時隻想著把人拉走,沒頭蒼蠅似的亂撞,也沒怎麼辨認周圍的環境。
結果她倆現在來到的地方實際上是選手更衣室走廊,比賽期間這地方是有人守著入口,不會讓閒雜人等進來的。
不過現在比賽已經結束好一陣了,這會兒便無人看守。
本來倚在轉角處牆壁上等周律他們出來的黎溪,碰巧就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她忍不住走了出來,來到江慕提麵前,開口道:“本來我不想出來的,也並非有意偷聽你們的對話。”
“但你未免太自以為是了,周律任性脾氣不好這我承認,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現在又落井下石,比起他給你帶來的麻煩,你不覺得你更不可理喻嗎?”
雲朵一開始見有人出來,而且那人還是多少與話題相關的黎溪,本來還有點尷尬的。
但聽了這話,也頓時不悅了:“你要指責好歹也等我們把事情做了再跳出來吧?就算我們說話不中聽,那能有周律猖狂嗎?”
江慕提一聽隻覺得這妹子也是個護短的,深得她的審美,可就是吵架技能沒點亮,重點不是這樣抓的。
果然黎溪聽了她的話,冷笑道:“還等你們做出來?先不提私人糾紛,今天的比賽怎麼說也是學校的集體榮譽,在前方努力的人被同學在後麵這麼算計,你們知道牽扯暴力問題對選手有多嚴重嗎?這是開玩笑的事嗎?一個人這麼久的努力在你們看來就真的毫無分量?為了那點陰暗的不平,要這樣惡意摧毀一個人?”
雲朵被這一句句的質問說得有點心虛,說到底她是個好女孩兒,既不會以惡意揣度彆人,也很尊重他人的努力。
與之相比江慕提絕對稱得上道德敗壞的自私鬼,並且心中自有一套標準從不覺得自己理虧。
她挑了挑眉,黎溪這個女主角和很多用爛了的小白花軟包子女主人設又有不同。
她倔強清高,雖說有些矯情,不夠總歸也對得起勵誌女主的稱號,本身性格努力積極,有困難或與人發生衝突自己戰鬥力也不弱,不全指望男主解決。
客觀來講,如果隔著書頁,江慕提還挺欣賞這種類型的,隻不過這點不走心的欣賞確實架不住立場不同的。
她嗤笑一聲:“到底是——,雙重標準可用得真理所當然。”
江慕提往前踏了一步,拉進了自己和黎溪之間的距離,這淺淺的一步,卻讓黎溪悠的感覺到了一種彆扭的壓迫感。
不知道為什麼,她那些理直氣壯的控訴,突然就有種立場不穩的感覺。
就聽對方道:“你承認周律脾氣不好?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你承認,所以人人都得擔待,寬容,甚至相讓一步對嗎?誰給你的權利要求所有人以你的標準忍耐他?喂喂!這真是理直氣壯的要求全世界皆他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