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這樣老是避開彆人的問題好嗎?該不是琢磨著兒子撞破過自己的醜事不好出手,才想著從女兒這邊薄弱環節開始擊破吧?”
“我不想和你說話。”雲朵媽冷笑道:“你這樣的孩子,已經被自己的資本寵壞了,自以為有錢漂亮人人捧著就能手眼通天。”
“你對彆人根本就沒有任何尊重,因為意氣用事就可以濫用資源,我實在懷疑我的孩子們在你這裡到底是什麼樣的處境,他們還是獨立的個體,不是唯你馬首是瞻的應聲蟲。”
江慕提攤了攤手:“到底是大人,看事情就是明白,這誇獎我就收下了。”
“至於馬首是瞻嘛——,嗯我們確實已經形成了一個以我為中心的處事模式,親測效率挺高的,目前基本三人配合起來可以橫掃現有地圖。”
說著舉起拳頭,和見狀也下意識舉起拳頭的雲朵碰了碰:“橫行霸道,確實痛快。”
女人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簡直是教壞人。”
又對雲朵道:“小朵兒,你沒這樣的資本,彆學人到處得罪人,我一定得和你爸爸談談,自己伺候人也就算了,還把孩子送過去讓人使喚。”
“還是彆了吧?老雲很忙的,輕易也沒時間出門,而我們江家就算門界不高,賣兒鬻女的貨色也不是想進來就能進來的。”
雲朵媽卻是道:“放心,登不起你豪門的大門,但隻要我還是孩子們的母親,這事老雲就必須見我給我個交代。”
“可你有那麼多時間嗎?”江慕提笑道:“您的寶貝兒子才回國,也不怎麼適應國內的環境,想進國際化模式的私立學校,但是成績和讚助費兩邊都拿不出手——”
說到一半,驚訝道:“該不會您理想中的結果是老雲能承認自己的教育失敗,並且利用手裡的方便把您的兒子塞進想進的學校,然後哥哥姐姐其樂融融的照顧弟弟,大家說開了還是血濃於水的一家人吧?”
說完一隻手掩住了嘴唇,眼神惡意道:“也是,您現在的先生投資失敗,全部身家打水漂灰溜溜的回國,想來孩子的未來是不能指望親生父親了。”
“可父親不頂用了還有哥哥姐姐啊?更何況第一次能賣這麼高價,想來第二次也差不了。”
這話相當於是把這女人的老底全倒乾淨了。
女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雲朵卻不可置信的看著江慕提——
“你——,她——,我——”
妹子已經語無倫次了,江慕提摸了摸她的頭:“不然你以為人國外待得好好的,為什麼會回來?”
“不過放心,不是說你們是被我使喚的應聲蟲嗎?那我肯定不會讓我的蟲聽彆人的話啊。”
“至於以後要是你們誰敢認同血濃於水,哥哥姐姐照顧弟弟天經地義,畢業了,工資先攢起來給弟弟買套房吧這套,我先把你們腿打斷。”
“哦對了,不是弟弟,就是婚內通奸生的雜種而已,放心,劣等基因,人蠢臉醜八字腿,跟個□□似的,沒拿出來是怕你們傷心。”
“畢竟我要有這麼一個流著同樣一半血的人,我也想哭,好好和哈士奇做兄弟多好。”
雲朵整個人都懵了,雖然沒指望對方回來是真的安好心,但內裡的事實真就比想象的還要不堪。
而女人卻受不了兒子被這麼侮辱了,她回來本意也是打著讓三個兄弟姐妹團聚的。
畢竟父母不能陪子女一輩子,總是得兄弟之間相互扶持的,做父母的不管有什麼齷齪,但子女之間是不應該被這影響到親緣的。
這麼想著,她自己也信了。
但這會兒當著她的麵把她兒子說得這麼不堪,要能忍就不是一個母親。
她咬牙切齒,上手就想抓江慕提,卻見雲朵一下子擋在那丫頭前麵。
冷著聲音道:“你敢碰她一下,明天我就和我哥找到你那雜種吊起來打。”
女人不可置信:“那可是你弟弟?你竟然為了外人——”
“當不起,我可沒牛逼到能有個□□做弟弟。”
“你就真把彆人的話當聖旨了?”女人尖聲道。
但兩人卻已經不耐煩和她糾纏轉身上了車,女人還想阻攔,卻被司機攆到了一邊。
車子揚長而去,隻是在車廂裡雲朵卻是慪得夠嗆。
她抬頭,問江慕提:“你早去查她了?”
江慕提也半點不在他們麵前掩飾自己乾的壞事:“查了,知道有這號人肯定得摸摸底,不能憑空讓人跳出來膈應我們摸不著北吧?”
又撞了撞雲朵的肩膀:“怪我沒告訴你們?”
雲朵瞪了她一眼:“可不是,你好歹先跟我說說啊,我剛聽見差點都懵了。”
“哎喲!也就這兩天的事,我這裡也是滿頭包,爹媽沒走你們也不來主宅這邊玩,那這事總不能在外邊說吧?”
“屁!”雲朵翻白眼:“你糊弄彆人還成,糊弄我。”
“無非就是怕我被幾句話說得和人家抱頭痛哭然後傻乎乎的上當,所以憋著招嗎?”
江慕提嘖嘖稱奇:“那你不是挺明白的啊,剛剛怎麼就在她麵前反應不過來呢?”
雲朵不好意思的囁嚅道:“我也不是心軟,我就是難受,心疼我爸,我可以大罵她發泄一通,然後呢,發泄出來了反倒釋懷了?”
“可我不想這麼早就釋懷呢,雖說最好的辦法是漠視她,可隻要想到她做的事,還有扣在我爸身上的臟水,我就不甘心。”
“就是她在我爸這裡敲不到好處,可憑什麼?她怎麼能,怎麼敢有這麼無恥的想法?”
“但我估計我爸是想我們好好念書,彆牽扯這些旁的亂七八糟的,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認真的看著江慕提道:“慕提,我真羨慕你,做什麼都毫不顧忌,又遊刃有餘,雖然應聲蟲之類的話我現在就想抽你,不過每次都痛快極了。”
江慕提這才鬆了口氣:“我一直提防著,怕你突然削我呢。”
“不過說真的,也彆怪我這件事上獨/裁,你們要真被你那極品媽牽著鼻子走了,我說打斷你們狗腿的事不是開玩笑的。我的人不能夠是傻逼。”
“你是不是真想挨抽?”
兩人打打鬨鬨的心情逐漸明朗起來,和季非時他們約的地方也很快就到了。
是一家地處清淨的私人會所,隻招待會員,而且是會員推薦製的。
她們一到甚至都不用詢問就被早已等候的接待帶進了包房。
此時雲丞和季非時早就已經到了,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幾個陌生的同齡男生,想來是季非時關係特彆親近的朋友了。
眾人正坐一堆玩什麼小遊戲,一看到進來倆漂亮妹子,頓時眼睛就亮了。
其中一個大聲道:“哎喲!我還以為今天這場又和往年一樣,全是和尚道場,沒想到今年居然能在你桌上看到妹子?”
“來來來妹子們,快進來,彆害怕,我們不是壞人——”
話沒說完就被雲丞一腳踹開:“壞人都這麼說,少盯著我家的女孩子,給你眼珠子摳出來。”
周圍頓時一片噓聲,以為雲丞獻殷勤臉都不要了。
結果看倆妹子真的一左一右坐他旁邊,頓時就不淡定了。
“就你這德行還能左擁右抱呢?還都是漂亮妹子呢。”
又有人對江慕提她們道:“妹子們彆光瞧著這家夥長得帥,你們帶他去測智商,保管不超過小學六年級。”
“我上次考試好像比你多六十分來著。”雲丞蔑視道。
對方一噎,就被季非時攆到了一邊:“剛才那把輸了你還得學狗叫呢,彆蒙混過關。”
“不是,非時,你看你一開始也不說明白今天的場子不全是男的,這會兒有妹子在,多少你給我留點英俊帥氣——”
還沒說完,季非時就無情道:“有女孩子在這跟你有關係嗎?”
接著才坐到江慕提旁邊,問道:“怎麼來得這麼晚?”
江慕提隨口道:“沒,走到一半才發現忘了給你準備禮物,就下車去街邊的兩元店挑了一番,結果裡麵東西太多,一時間挑花了眼,就耽擱了。”
季非時差點沒被嗆道,看著她的眼睛不可置信道:“你忘了?隨便買來對付?”
江慕提沒料到他這種當都上,心裡暗樂,麵上卻裝模作樣道:“啊,這——最近太忙了,確實沒想起來,那兩元店買的,你還要不要?”
她本以為會以對方隨時的高姿態,這會兒絕對傲嬌。
卻見對方咬了咬牙,還是憋出了一聲:“要!”
江慕提笑了笑,掏出禮物正準備遞給季非時。
而季非時看到禮物考究的包裝,也明白自己被甩了,又好氣又好笑的準備接過來的時候。
卻聽旁邊雲丞咂咂嘴道:“我還以為你真忘了呢,最近和周律訂婚那事這麼煩人,你居然還有心思準備禮物。話說回來到底準備到哪一步了啊?我問雋哥他讓我彆管,還借機罵了我來著。先說好,反正套麻袋的時候可得算我一份的。”
江慕提翻了翻白眼,接著把盒子遞了過去,誰知對方卻沒接,盒子因為江慕提的鬆手掉在了沙發上。
她抬頭,看到季非時的表情。
他先是一怔,然後有種匪夷所思的茫然,接著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房間的燈光漸變。
他的眸色仿佛變得深沉,就像逐漸染上濃墨一樣。
然後若有所思的看著江慕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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