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非時頓時臉色掠過一抹緋色,默默的放下被子:“對不起。”
可不知道為什麼又突然感覺那水格外清甜一般了。
要不是現在人多,他真的想好好反思今天所作所為。
不但失態莽撞,還像個變態一樣。
一行人晚到挺晚才散去,離開會所的時候外麵差不多已經快十二點了。
剛才在包廂裡不好說的事,這會兒車上隻有三人,也終於可以一吐為快了。
雲丞這才知道原來她們來晚了是因為在學校被親媽堵住了。
剛臉上還掛著的笑臉立馬就沉了:“她怎麼不來找我?要先去找朵兒,是欺負女孩子臉皮薄還是乾什麼?”
“還就是這樣,不過我估計她也不會善罷甘休。”江慕提道:“畢竟那男的現在負債累累才躲回國內,離開這裡這麼多年,該有的交際也斷了,更何況他們需要的幫助,也不是一般人二話不說就給得出的。”
“你們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就算她不為自己想,也得為自己兒子做打算的,人家拉得下臉呢。”
雲丞怒了:“哪兒來的雜種什麼便宜都想占儘?我這會兒想到我爸當年吃的虧還咽不下呢。”
“那小子出聲就是喝著我爸的血長大的,彆出現在我麵前來,不然我得忍不住把他那身肉剮下來償債。”
江慕提和雲朵嫌棄道:“咦~,剮癩/蛤/蟆乾嘛,好惡心,也不怕手爛了。”
雲丞一噎:“那你們說怎麼辦?既然她那邊不要臉,不是錘她兒子最管用嗎?”
“你說得也沒錯,不過乾嘛要臟了自己的手,要學會善用資源。”江慕提道:“要攆他們走也容易,先等幾天吧。”
她這話反倒讓雲丞擔心:“不是,你還在說我呢,現在有攢著什麼念頭不跟我們商量?”
“你可彆手筆太大了,小姑娘家家的這也不好。”
江慕提一巴掌拍他臉上,把他越湊越近的腦袋給推遠了:“知道,有分寸的,過兩天告訴你們。”
回到家江允雋已經睡了。
江慕提還特意輕輕打開門看了看,她哥睡覺的時候眼鏡摘下來放在旁邊的櫃子上,鋒利的眼眸合上,整個人看起來比白天柔和多了。
說來這個家的孩子也是可憐,江允雋雖然作為繼承人培養長大,不過這個前提也是江家的男嗣死絕他是唯一還剩下的老江家的根。
聽著是不是格外陳舊腐臭?但這確實就是江父根深蒂固的觀念。
至於親生女兒,一方麵是原主確實資質有限,更多的也是江父從未想過讓會嫁人的女兒執掌家族的原因。
他的眼裡隻有自己的一生成就,家族傳承,還有野心利益。
對於子女,一個是他的傳承工具,一個就是交換利益的籌碼了。
就這點來說,真的生的養的都沒差彆,自記憶中就能看到到江父對於江允雋的嚴苛要求。
江慕提懷疑就是他這冷酷的態度把她哥一個本性頑皮的男孩子逼成一個高冷麵癱的。
給哥哥牽了牽被子,欣慰於他的睡眠質量,這才離開了他的臥室。
隻是她才走江允雋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摸了摸被牽上來一些的被子,勾了勾唇繼續陷入了沉睡。
隻是這次不一樣,這次做的夢不是父母離世後的噩夢了,是好夢。
第二天江慕提起的有點晚,差點都遲到了,急匆匆在餐桌上喝了杯牛奶,又拿了個三明治,怪她哥也不叫她一下。
江允雋笑了笑:“我看你睡得香,就讓你多睡會兒,放心吧,不會遲到的,遲到了如果老師說你你可以讓他給我打電話。”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熊家長啊,你當學校是你家開的?
額,好像不是他家開的,但教學樓確實他捐的。
嘖嘖!
江慕提白了他一眼道:“我說哥,你這樣的,也虧得有本事養得起人,不然照你這架勢,以後女朋友睡得太香不但不叫她還關掉腦中。”
“那得兢兢業業上班賺錢的人得一巴掌抽死你。”
江允雋喝了口咖啡,淡漠道:“誰告訴你在我這裡女朋友和妹妹一個待遇?”
江慕提樂了,一把撲她哥背上:“我發現你看著木頭,實際上這麼會哄人啊,不錯不錯,就是這樣,妹妹麵前妹妹第一,女友麵前老婆最大。”
“隻要男人給力,女人們就絕對吵不起來。我先前還擔心你這麼悶難道要一直單身?現在完全不擔心了,就是你想不想的事。”
江允雋差點被噎住,敲了敲她的腦袋:“上學去,彆成天想些有的沒的。”
看著她輕快的逃走,江允雋無奈的輕笑了一聲——
是啊,想不想的事。
*
隻不過這兩天真叫一個多事之秋,江慕提覺得自己還是穩得住的。
反正她現在的念頭已經不是小孩哭鬨上麵了,相比暗中磨刀篡權,其他都算是小事。
可彆的人的重點卻和她是不同的,周律這貨現在估計滿頭包的事就是女朋友之間協商不下的矛盾了。
課間一到,周律就跑過來把她拉了出去,急急道:“我昨晚聽我爸我媽說,打算加快進度。”
“這幾個意思?難不成還得讓我們畢業就訂婚?喂你到底有沒有把這當回事啊?要真到那步,總不可能咱倆真的一起走進教堂吧?”
“彆彆彆!”江慕提嗎,忙道:“本來今天高高興興的,你乾嘛要突然對我精神攻擊?想到那個畫麵我今早吃的東西就往上湧。”
周律估計已經被這家夥氣得沒了辦法,對於她慣常的嘴欠現在居然已經波瀾不驚了。
“那你說怎麼辦?而且我按你說的去跟黎溪解釋,她完全不聽啊?捂住耳朵就是不聽我說話。”
“噗!”江慕提咬唇憋笑,突然想到上輩子網上流傳的各種金句。
其中有一條就是男女主角發生狗血誤會,女主冒雨跑出去,男主追上——
“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不聽算了,滾!”
當然在人家為難的時候這麼想可能有點落井下石,可是真的一下子就代入了。
果然周律見她這樣臉黑道:“你幸災樂禍?你高興個毛啊?我完了難道你有好處?”
江慕提聳聳肩:“不是,出於人道主義我也不想笑的,可你自己把話題遞上來我能有什麼辦法?”
“笑點低沒人權啊?”
“而且你有沒有搞錯?訂婚這事咱倆一根藤上的螞蚱也就是了,你跟我說你們兩人怎麼協商乾什麼?難不成我還得做中間人協調?”
周律一想有些不好意思,這家夥本來就不耐煩關於他和黎溪的事,自己提這些乾什麼。
於是道:“行,那咱不提那些,訂婚呐!你快想想訂婚怎麼辦?”
“你現在看著還遠,其實也就還有大半年的事,咱們這麼不反抗配合著,不會就真的弄巧成拙吧?”
江慕提翻了個白眼:“訂婚而已,又不是結婚,動動你的豬腦子,咱們年齡在這兒呢,而且他們也不可能做得太急促,一到年齡讓結婚。”
“也就是說至少還有四五年的時間,這麼長的時間你找不出解決方案,你就是個廢物。”
當然這些話都是忽悠周律的,她也不可能等這麼久,不過到那個時候,她家還是由誰掌權,估計也該分出勝負來了。
周律沒料到她這麼想得開,不過冷靜下來也是。
豪門雖然一旦訂婚就基本是定局,但說白了他倆本來就是反抗者,被這固有的規則牽著走就不好笑了。
隨即又暗罵自己還不如一個女生有魄力。
於是他大聲道:“行,訂婚是吧?咱就等著訂婚吧。”
話音剛落,門就被打開,無巧不成書,又是黎溪。
這會兒他們所在的地方是這層樓的化學教室,因為現在沒有班級上化學課,所以是空著的。
正好周律把人拉來這裡說話,現在教室門被拉開,幾個人大眼瞪小眼。
周律一看到黎溪還挺高興,以為她終於肯聽自己說話了,渾然沒反應過來自己說的什麼話。
正要打招呼,就見黎溪看著江慕提,大聲道:“為什麼哪兒都是你?”
“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你要把我的一切都搶走”
說完就轉身跑了,而周律下意識的追了上去。
江慕提簡直叫一個莫名其妙,雖然她現在陰差陽錯的拿了女配劇本,不過喬喻棋也好,周律也好,你們仨自己纏纏繞繞相親相愛行不?
說得就跟周律被按頭訂婚,她就歡天喜地一樣,這膈應的。
江慕提從凳子上站起來準備走,就被一個短發女生攔住了。
她眉毛一挑:“有事?”
這女生她有點印象,和黎溪應該是好朋友,平時走得挺近的,女生之間的活動都是她倆在一起。
她來這邊的第一天,和黎溪第一次見麵,貌似也是這個女生說了一句“不用道謝嗎?”
然後她順手才諷了黎溪一頓。
女生看著江慕提麵色不善,冷笑一聲:“沒事,我就想問問搶人家的青梅竹馬,還有男朋友,到底要臉不要了?”
江慕提聞言,饒有興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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