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宴會上出現了讓這麼大的插曲,不過江慕提這場生日宴好歹順利結束了。
其實她跟霍欣算賬的時候說得嚴重,當然那些話也沒有誇張的成分。
不過真要說起來,其實這種當眾撕逼的事,在上流社會的宴會中,並不怎麼少見。
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但凡有點錢,這本經書就格外厚。
什麼婚禮現場挑事的,主母生日小三攪局的,隻要先頭利益沒分配好,達不到那塊默契,那是什麼醜事都有可能掀出來的。
也因此那些富家太太的圈子永遠不會失去談資,當然她們本人其實大多也是談資。
所以霍欣才那麼怕江慕提到時候搞事,真想跟你結仇,到時候自己都不能說自己有理的。
等宴會結束的時候,霍欣才哭哭啼啼的離開,其實鏟馬糞用不了多少時間,不過更多的時間讓她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去了。
走的時候邊抱著她媽哭邊乾嘔,還念叨道:“我怎麼覺得我身上有股馬糞味?”
比起她,黎溪便要從容多了,去廚房幫忙乾活雖然有點累,不過裡麵的工作人員挺好相處的。
不但沒把活兒都推給她,中途休息的時候吃甜品也有她的份,一起聊天氣氛也不錯。
要說平時看不出什麼來,但不愧是女主和惡毒女配兩個極端的劇本。
兩人站到一塊兒,憑空就顯得個性鮮明,江慕提對這設定也是服氣。
莫家父母因看著莫淇和江慕提玩得好,兩人之間互有眼緣,倒也挺高興。
所有客人都走後,江慕提便問季非時:“明天你還要回首都?”
季非時點點頭:“年後的應酬有點多,這兩年對我挺關鍵,避不了。”
江慕提又問:“叔叔阿姨還沒回來?今晚就你一個人在家?”
見他隻是笑,江慕提乾脆道:“那要不你今晚彆回去,明天一早還要趕回那邊,現在這麼晚了,路上來回折騰能睡幾個小時?”
季非時當場心花怒放,就聽一旁江允雋涼涼道:“放心,這麼多客房,夠你住的。”
意思是你小子彆想多了。
誰知他妹妹卻拆他的台道:“我隔壁的房間就還空著,之前表弟說要住你隔壁,那非時就住我隔壁。”
又見她悄聲對那小子道:“兩個房間的床頭是對著的哦。”
“咳咳!”江允雋差點沒把肺管子戳到,當著臭小子的麵不好說妹妹。
但一回頭,兩個小的已經蕩漾開了,周圍的空氣像是都泛著粉紅泡泡,兩人越靠越近。
江允雋眼疾手快的把人劃拉開:“既然明天要早起,那現在就回房休息。”
見妹妹撇著嘴不情不願的回了房間,江允雋也是愁。
這還是當著他的麵呢,就衝這黏糊勁,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
想著就惡狠狠的瞪著季非時。
季非時剛被哄的心情飄上雲端,見了他這黑臉,也不敢表現得太得意,便也咳了兩聲,去了安排給他的房間。
晚上兩人靠在各自的床上,知道對方會在一牆之隔處安眠,心裡都有些難以言喻的興奮,跟小學生要春遊一樣。
說是讓他不用回去省下時間多休息,實際上兩人靠著床頭拿手機黏糊了好半天。
第二天季非時起得早,江慕提也隨之起來了,還特意給他做了早餐。
這還是他第一次吃到親自為自己一個人做的早餐,之前在島上的時候倒有過這盼頭,不過第二天一早就出了事。
自然沒有現在這會兒的悠然從容。
因為是過年,江慕提也不弄彆的,親手包了些餃子,煮好後便和一些佐菜端上了桌。
季非時在北方長大,吃慣了地道好吃的餃子,也就家裡老人親手料理的暖意融融的心意。
不過和此刻的滿足和浪漫都不一樣。
他抓過江慕提搭在桌上的手,深深的笑了,歡喜和愛慕之意在眼中濃濃的蕩開,漫出了眼角。
他說:“你還說你難伺候,但是在一起以來,每天都是你在給我驚喜。”
他的眼睛彎成了新月的形狀:“每一天醒來都像是在過聖誕節。”
江慕提心裡美滋滋的,但嘴裡卻道:“你可彆因為最近對你好就擅自降低討好標準,不然我可是不乾的。”
季非時心裡一動,知道現在就說這個不好,但還是忍不住道:“暑假的時候跟我去首都玩?”
江慕提詫異的看著他,隨意回過味來這什麼意思。
以她對他的了解,他從小在那邊長大,與祖父祖母的關係要相對比起父母深厚得多。
那這個提議也就是說——
江慕提有些高興,但又有些忐忑,不是怕見長輩,而是對這背後的意義感到患得患失。
季非時知道自己很貿然,走之前親了親她的額頭:“不用急著回答,我有耐心的。”
江慕提看著他上了飛機,忙屁滾尿流的去找雲朵。
雲朵還沒醒呢,就被她從被窩裡翻了出來,聽了她一頓叨叨,淡定的說了句:“大清早吵醒我就是為了秀恩愛?快滾去結婚!”
就倒頭又睡了過去,這次怎麼推都推不醒了。
江慕提隻得出了房間,就看到雲丞迷迷糊糊的從房間出來,他倒是從不睡懶覺,畢竟是運動員,生活自律。
見江慕提突然出現在他們客廳裡,突然受到驚嚇,連忙想找毛巾裹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