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
……為什麼要是秋蘭珊呢?
……為什麼說出這種殘忍無情的話的人是秋蘭珊呢?
……為什麼秋蘭珊就要將她最後一絲希望打破呢?
那一瞬間,柴琴韻甚至都有一種自暴自棄的衝動。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更壞嗎?楊希雅和秋蘭珊聯手,還有柴家加盟在其中,趙阿姨找到她的時候,她估計都成為一抔黃土了吧?
與其這樣,還不如在死之前爽一爽,罵個人還能膈應膈應她們,總比這麼窩窩囊囊的完蛋要好。
但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柴琴韻最終也沒有張開嘴,但是絕望已經塞滿了她的大腦,她知道基本沒有生還希望了,但是……
……萬一呢?
如果她真的得救,如果她真的能夠站出去,她發誓,她一定不會放過楊希雅和柴家,也絕對不會放過秋蘭珊和秋家!
她一定會將她此時的絕望統統讓秋蘭珊體會一個遍,然後問問秋蘭珊後不後悔!
可能要十年二十年她才能完成,但是沒關係,隻要給她一個機會,她可以蟄伏起來,她可以做那個藏在黑暗中的蠍子,隻等著時間給敵人致命一擊。
她可以的。
她不會放過秋蘭珊,一定。
秋蘭珊和楊希雅說的什麼,柴琴韻根本沒有再聽進去,她的心裡滿滿的都是怨憤和恨意,哪怕秋蘭珊隻是袖手旁觀、在一旁看著她受辱被算計,她都不會覺得有什麼,誰規定了秋蘭珊就要救她?
可偏偏是秋蘭珊要害她!
那麼她之前做的那一切成了什麼?她為秋蘭珊破壞了自己在趙白葉那裡的完美形象又算什麼?她被秋蘭珊騙了然後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那她簡直就是個笑話!
她為秋蘭珊做的那些事,就更成了天大的笑話!
秋蘭珊是不是還在心裡嘲笑她傻?
柴琴韻的呼吸竟然有一些不穩,秋蘭珊對這個還算敏/感,她走過來的時候還特意調整了一下姿勢,擋住了楊希雅的視線,她一把摁住柴琴韻的下巴,然後用另一隻手輕輕拍打柴琴韻的臉,那是一種極具侮/辱/性的動作,更讓楊希雅放寬了心。
“柴琴韻,你也有今天啊。”
“想當初挑撥我和葉哥哥的時候,你想到你會有今天了嗎?”
“還裝成一個白蓮花偷偷摸摸抹眼淚騙葉哥哥,你知道我想扇你多久了嗎?!”
秋蘭珊聲音越拔越高,但是在她湊近拍打柴琴韻的臉的時候,語速飛快地留下了幾個字,“我說跑,你就跑。”
六個字的語速快的模糊,聲音又低不可聞,柴琴韻甚至都懷疑自己幻聽了。
她呼吸一抖,秋蘭珊拍打在她臉上的動作看起來做足了聲勢,但是卻不重。
……難道秋蘭珊真的是來救她的?
而秋蘭珊更是借著這個機會,利用柴琴韻的身體和自己的口袋形成一個死角,讓楊希雅看不到她的動作,然後撥出了那個緊急電話,並且將柴琴韻手上的繩子都鬆動了一些。
做完這些後,秋蘭珊大咧咧地走到楊希雅身邊,鬱悶道:“沒勁。”
“她都沒醒,這樣哪有報複的快/感?”說著,秋蘭珊隨手指了門口的兩個人,能進入這個房間的人並不多,能支出去兩個,一會兒行動就更順利一些,“你們兩個,快去弄水,潑醒她!”
那兩個人看了看楊希雅,楊希雅點了點頭,他們這才離開。
秋蘭珊隻感覺時間過得極為漫長。
楊希雅還在跟她套近乎,她不得不小心應付著楊希雅,不能讓楊希雅看出問題,她在心裡祈禱謝斐然他們快一點,她總感覺自己快要hold不住了。
秋蘭珊感覺,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終於有人急匆匆地衝過來,跟楊希雅彙報上麵的情況,隨著她開門,上麵那些吵鬨聲也隱隱約約傳了過來。
“什麼?”楊希雅皺眉,“這種事你們還解決不了?一群飯桶。”
說著,楊希雅就想要上去看看,但是她還是囑咐了秋蘭珊幾句,並且多留下了幾個人。
而秋蘭珊在這個時間,又不動聲色地鬆了鬆柴琴韻的手上的繩子,然後懶洋洋道:“行行行你快點。”
“她怎麼還不醒?”秋蘭珊見楊希雅走了,不耐煩地說道,“讓你們弄了幾桶水,怎麼還不醒?”
“還不趕緊再去弄水?!”
秋蘭珊大發雷霆,罵人罵的特彆凶,而就在這個時候,柴琴韻聽到一聲非常短促的“跑”。
她的繩子早就鬆動,而且她一直在努力解開繩子,又借著姿勢去解腳上的繩子,繩子都已經解開,聽到這個聲音,柴琴韻猛地跳了起來。
秋蘭珊發出驚天動地般的尖叫聲,瞬間吸引了房間內其他幾個男人的聲音,她尖叫地喊道:“詐屍了!!”
其他人被她的聲音嚇到,隻見秋蘭珊以雷霆之勢打開了門,崩潰般大聲喊道:“——救命啊!!詐屍了!!!”
其他人愣了三秒鐘,腦海中隻蹦出來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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