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依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看來是按捺不住了,怕是朝廷給的銀子花用的差不多了,想著法的要撈錢了。”
景睿眼裡閃過一抹嘲諷:“那也得看他有沒有那個命?”
雲依直接笑了出來:“也是,要是有那命,怕是當初就沒有宮裡那位什麼事了。”
景睿看了一眼門外的天色:“要不是不能破壞父王的計劃,他在殷紅山的勢力早就不該存在了。”
雲依笑了起來:“著什麼急,咱們要是收拾了煜王的人,那是在幫宮裡那位鏟除異己,怕是那位還得笑話咱們蠢。
不過既然煜王這麼不識趣,那咱們就把他在京城的最後一處倉庫劫了吧,說不準還能助他提前做決定。”
景睿眼裡帶上了笑:“還真有這種可能,昨日收到消息,煜王的人這些日子一直在查那幾處倉庫的事情,隻可惜都是徒勞,半點線索也沒有,這要是最後一處倉庫的糧食也保不住,怕是煜王得再次吐血。”
而兩人正在議論的煜王,此刻正在雷霆暴怒:“枉費我這麼多年對你的教導,你可知道你和文月和離,會對我們的謀劃有多大的影響?”
因為太過生氣,抬手就拍在了身前的黃花梨桌麵上,上麵的茶壺、茶杯都被震的東倒西歪,一時間屋裡全是劈裡啪啦的響聲,把屋外候著的下人嚇的都縮起了脖子。
陌景霆如今也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可他堂堂煜王世子,從小含著金湯匙出生,哪裡受過那樣的冷遇,能冷靜才怪。
可事情已經出了,他總不能再到任府求著收回和離書吧,那自己以後還怎麼做人。
忍著轉身離開的衝動,聽著父王的咆哮,在心裡發誓等父王的謀劃成功後,一定尋個由頭讓任家發放三千裡,以解心頭之恨。
但想到任文桐,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一直到了深夜,煜王才算是發泄完了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