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外麵的黑夜,雲依說道:“柱子,你等我一下。”
說完轉身回到灶房,把今晚剩下的燉魚盛到一個砂鍋裡,又把剩下的貼餅子收到布袋裡,這才提著出來:“柱子,把這些帶回去,給家裡人吃,小心些,彆叫你姨奶看到了。”
“不行,我們本來就欠著您銀子,不能再要東西了。”
“這本就是我們晚上剩下的,你不嫌棄就好,再說你今天還送來了這麼重要的消息,收下吧,是我的一點心意,再說,我聽穀嬸子說,你每天都往我家送一捆柴,一碼歸一碼。”
蕭柱子覺得自己家欠著肖大夫那麼多銀子,實在不該再拿肖大夫的吃食,可想到家裡的弟弟、妹妹,和還在床上躺著的爹:“肖大夫,我,我謝謝你。”
並沒有再表達自己的忠心,隻是在心裡默默的,把肖大夫當成了自己誓死保護的人,接過東西:“肖大夫,我走了,您這幾天要小心。”
雲依點頭:“我讓白左送送你,路滑,注意腳下。”
蕭柱子一聽讓這條大狗送自己,還愣了一下,倒是想看看這狗能不能聽得懂肖大夫話。
蕭柱子前麵一走,雲依看向蹲著的白左:“把他送回家,我給你留門。”
看著一人一狗消失在夜色中,她這才盤算著,是誰想害自己。
雲依回到堂屋,把給祖母準備的細棉布和兩包糕點放在籃子裡,想了想還是又放了幾個桔子在裡麵,雖說這裡不產桔子,但來往的商隊偶爾也會運些過來,倒也不會太過惹人注意。
祖母對他們二房的幾個孩子是真的好,所以她也會替原主回報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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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寅峰本是想等著傷勢好些,就離北疆回原籍,隻可惜傷快好的時候,又得了風疾,後來又一連下了幾場雪,還是沒走成。
他沒能回去,倒是家裡來接他的人到了,他們後日一早就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