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環是個有眼色的，送了茶水進來，知道主子們有話要說，自覺的退了出去。
焦玉燕心裡七上八下的，總覺得要有不好的事發生，隨手端起了桌子上的茶盞。
靜安哪能看不出女兒的緊張，在心裡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開口道：“你如今也大了，在經曆了身份被貶之事後，在看彆的事情，相信都不是什麼大事。”
可能心裡也是緊張的，輕抿了一口茶後，繼續道：“其實，你不是焦家的孩子，你的親生父親是..是..是婁管事。”
她話剛落，焦玉燕手上的茶杯就摔落在了地上。
茶水撒濕了焦玉燕的衣裙，她都沒顧上理會，盯著靜安的臉，一字一頓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靜安點頭道：“是。”
焦玉燕一副了然的表情：“我就說婁管事為何每次到府裡來，都會給我帶東西，而且看我的眼神也不對，原來如此，原來我的身份如此不堪，為什麼是他？”
靜安公主顯然是想到女兒會這麼問，緩緩開口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一開始隻是個意外，後來才發現有了你。”
焦玉燕冷著臉開口：“所以你想說，他是為了負責才忠心與你，替你辦事，可是他人呢？”
靜安低頭不語，那些年要不是婁玉明，自己怕是不會過的那樣肆意，彆人都以為是皇兄寵她，可誰都不會知道，婁玉明為了讓自己高興，什麼事都為自己做過。
她都不記得自己和他是什麼時候又滾到一起的，說起來自己長的一般，能得他死心塌地跟隨，現在想想也是值了。
之前就算和他發展成了床伴，也沒有給過他一個好臉色，自己一直把他的付出，當作是理所當然，覺得是他欠了自己。
可現在想想，如果不是自己束縛了他，他怕是不用生活在黑暗中，憑他的能力，怕是早就闖出了一番天地。
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消失的，如今再想起他，除了愧疚，還有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