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腳軟地癱軟在斐公子懷裡,小聲嘀咕:
“你說你,都是當爹的人了,吃醋也不省著點。”
是的,白拂將他今日的異常自動理解為吃醋了,醋得沒邊兒的那種。
斐公子氣息未平,雙手還摟著女人的細腰,眸子裡是未褪去的情愫。
“不是吃醋。”他輕輕說道。
白拂掃他一眼,“那是什麼?”
斐公子幽幽歎口氣,後退一步將人放下,順便幫她把被揉亂的衣服拉好,這才道:
“你我都這般了,你為何還不願意成親,還執意去元都參考?”
白拂笑:
“真沒騙你,在我們仙女界,成親前要交往一些時日,確認彼此是真合適才考慮成親。”
斐公子看了白拂好一會兒。
“怎樣才算合適?”
這是個好問題。
可惜白拂其實也不知道怎樣才算合適。
她又沒有經驗。
她隻知道現在一切才剛剛開始,即便如今身在古代,她也不想草草步入婚姻。
先好好體驗一場戀愛不好嗎?
至於合適不合適,她相信時間會給她答案。
白拂如實相告,“我可能需要些時日才能想明白。”
斐公子沉默許久。
最終不知他是如何說服自己的,歎口氣,問:
“一些時日是多久?”
白拂道:“這也看人,快的兩三個月就能成親,慢的十年半年也不一定能成親。”
斐公子眯眼。
“那你打算多久?”
白拂道:“怎麼也得一兩年吧。”
“一兩年?”
“那一年?”
“一年?”
“對,不能再少了”白拂認真點頭道,“我覺得一年很合適。”
這次斐公子沒有再追問了,兩人就這樣默契地定下了一年期限。
不過斐公子也是個有原則的。
“那以身相許也訂在一年後,這之前不許撩撥。”他認真說道。
白拂:“......”
現在明明是你在撩撥我好不好!
於是,這一整晚,白拂都與斐公子保持距離--
遞水。
“等等,不要過來,就放在那裡,我自己拿。”
查看作業。
“等等,我先讓開。”
說話。
“哎哎,你退後點,我聽得到。”
臨走前白拂拒絕斐公子給她開門,氣呼呼走到門口回頭說道:“對了,我明日要去鎮上呆幾日,不用等我練字了。”
斐公子伸手扶額。
這丫頭氣性還不小。
第二日是白拂在天宮比武的日子,白拂起了個大早,活動一番筋骨後便準備出發了。
安哥兒的馬車已經等在門口。
白拂上了馬車後發現斐公子居然在馬車裡,“你怎麼...”
斐公子大長手一伸,將她拉過來坐下,“好了,不要耍小孩子性子,今日我陪你去。”
白拂傲氣地哼了一聲,但也沒拒絕。
馬車停在虎嘯武館門口,白拂與雲旗先碰了頭。
看到斐公子也跟來,雲旗露出一個八卦的笑,手肘戳了戳白拂,“哎呀,比武還帶家屬的啊。”
白拂不理會她的調侃,歇了會兒,見時間差不多,拿了一個麵具給斐公子帶上,“不能讓人認出來了。”
說著給自己挑了個騷包無比的麵具帶著兩人從後門溜了出去,交了銀子進了天宮。
今日天宮裡又是爆滿,都是衝著老劍的比武來的。
黃秋陽與高延幾人一起來了,白拂視線一掃,果然看到鬱丞他們也在。
白拂在斐公子一旁小聲道:“不許讓席南席北動手。”
斐公子垂眸看一眼白拂,沒點頭,也沒搖頭,隻道:
“你小心點,不許受傷。”
白拂勾了勾唇角,道一聲放心後直接躍上了武台。
老劍早等得不耐煩了,煩躁地蹲在地上畫圈圈。
聽到動靜他猛地抬頭,見是個比上次還騷包的麵具時嘴角抽到飛起,不過這不妨礙他笑得合不攏嘴,“你終於來了!”
白拂很高傲地嗯了一聲。
“那日你耍我一次,上次我耍你一次,咱扯平了。”
這說的是老劍忽悠她和雲旗上台比武的事。
老劍好不容易等到人,不敢反駁,嘿嘿一笑,很沒骨氣地說道:
“扯平了扯平了,所以今日能好好打一場?”
白拂摸了摸下巴,“他們都說你上次掩藏了真實實力,是真的嗎?”
老劍想點頭,但怕這小子又說他騙他,解釋道:
“不是隱藏,是被限製了。”
白拂又問:“那你本身實力是幾級?”
老劍挺實誠,毫不猶豫道:“八級。”
白拂滿意點點頭:“那我打敗你能拿個九級高手令牌?”
這...
老劍尷尬搖頭,“我沒有評價九級的資格。”
白拂不懂。
“評價九級要什麼資格?”
“要評價三百個六級才夠格憑九級...”
哦,估計是為了防止高手們不為低級高手服務,所以定了這麼個規矩。
“那你評了幾個六級?”
“兩百九十個了”
“那挺厲害啊”
“厲害啥呀,五年才兩百多個,我都快煩死了...”
看到台上兩人湊到一起說個沒完沒了,台下的觀眾不樂意了。
“哎,你們到底打不打啊?”
“是啊,咱花了銀子,不是來看你們談天的!”
“快打啊,還等著去領銀子呢!”
白拂與老劍對視一眼。
“那開打吧。”
“那開打吧”
兩人齊聲說道。
老劍喊來管事,兩人低語幾句後管事宣布比賽開始。
觀眾瞬間沸騰起來。
斐公子目光落在武台小小身影上,眸光晦澀不明。
另一邊。
人群中某個角落,高延問黃秋陽,“咱押的多少招之內獲勝啊。”
黃秋陽勾了勾唇角,伸出三個手指。
高延哇了一聲,“小白兄這麼厲害,三十招就能搞定老劍?”
黃秋陽搖頭,道:“不是三十,是三招...”
伴隨著震天鼓鑼聲,比武正式開始。
老劍拱拱手:“小兄弟,我讓你三招,免得你說我以大欺小。”
雖然戴著麵具,但從身形與聲音不難看出白拂是個年輕人,估計還沒有及冠,年近四十的老劍覺得讓三招不過分。
白拂唔了一聲。
笑了。
“剛好,我想的也是三招。”
三招賠率最高。
白拂擺出動作,“那就開始吧。”
老劍穩重伸手作請。
下一秒,白拂動了。
“砰!”掃腿。
“砰!”左勾拳。
“砰!”右勾拳。
“砰!”
這是老劍倒地的聲音。
方才還在興奮呐喊的觀眾瞬間都呆滯了--
不是?
不是才剛開始嗎?
這就,就結束了?
管事上台查看,發現老劍已經暈過去,果斷宣布白拂勝。
白拂衝台下拱拱手,跳下武台利落離開了。
等雲旗與斐公子回到虎嘯武館時,白拂已經在喝茶吃點心,她將自己押注的憑證交給雲旗,“順便幫我把銀子領了。”
雲旗接過憑證出去了。
白拂這才笑嘻嘻看斐公子,做了個看吧我沒受傷的手勢,斐公子給她倒了一杯茶,“下次不許為了銀子去參加這種比武,銀子不夠可以找我拿。”
“我不是因為銀子不夠”白拂道,“我是被那個老賤騙上台的,後來他不服氣找我挑戰,我順便小賺一筆罷了。”
斐公子眸子閃了閃。
“你剛才是如何...”
白拂做了個噤聲手勢,報複性地說道:
“這是秘密,要等以身相許了才能告訴你。”
斐公子神情無奈,不再提這個話題。
兩人沒有久留,拿到銀子坐上安哥兒馬車回了小溪村。
兩人從馬車下來,正準備進白拂院子,被出來散步的斐老夫人撞了個正著。
“你們--”
看到兩人一起,斐老夫人滿臉詫異。
白拂心裡一個咯噔,但是麵上沒表現出來,打了招呼後轉頭淡淡看了一眼斐公子。
斐公子神情無波道:“方才恰巧碰到。”
斐老夫人狐疑地點點頭,見兒子好像是要進白拂院子,又問道:
“今日又在白姑娘家吃飯嗎?”
斐公子自然無比地點點頭,“今日白姑娘心情好說請客。”
白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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