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每個繁華的都城門口都避免不了排隊”
城門口等待排查的隊伍許久不動,黃靈兒略顯煩躁地放下簾子後抱怨了一句。
閉目養神的白拂撩起眼皮,先是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兩個小的,見他們並無不適,這才側頭撩簾往外瞅了瞅。
一炷香的時辰過去了,馬車幾乎沒動。
“按照這速度,關城門前咱能進城嗎?”白拂看看夕陽,她覺得有些懸。
一旁跟車的阿禮回過頭,“打聽過了,現在排隊的今日都能入城,白小姐不比擔心。”
既然他這般說白拂就沒什麼好擔心的,點點頭放上車簾。
“齊叔怎麼還沒回來?”
黃靈兒不擔心天黑之前進不了城,但這鬼天氣熱得很,她耐心都耗完了,“早知如此咱也拿福太妃令牌出來,跟攝政王一樣大搖大擺直接進城!”
“有令牌不一定能大搖大擺進去。”白拂道,“不然齊叔為何要親自去請福王爺,攝政王的人又為何不直接拿令牌進城,而是在門口等攝政王親自出來接?”
為了避免跟他們碰到,他們故意放慢了速度,照理說應該碰不到。
但等他們趕到時攝政王的人才剛剛入城,一打聽,都說是攝政王特地為他義妹舉辦了一場歡迎儀式,熱鬨氣派得很,足以見攝政王對這個義妹的器重。
“元都何時變得這般嚴苛了?”黃靈兒不解。
齊叔離開前過來打了招呼,但他沒明說,隻說去找人來接應,是以黃靈兒沒意識到是審查變嚴苛了,隻當齊叔受了攝政王啟發,想給她整點牌麵威風威風。
這種事以前不是沒有過。
這時阿庫打探消息回來了,他一回來直接敲車窗找白拂,等白拂撩起簾子後盯著白拂一怔猛看。
“怎麼了?”白拂莫名。
阿庫不答,一臉古怪仔細端詳白拂模樣,半晌湊近白拂小聲問道:
“你這臉...是你本來模樣?”
阿庫見過白拂男裝,也見過白拂喬裝後的女裝,白拂的喬裝手段出神入化,阿庫習慣了她時不時變一變,他有些不確定她現在這臉有沒有喬裝。
畢竟挺好看的。
聞言白拂摸了摸自己臉。
她恢複女裝後不太化妝,大部分時間是素麵朝天,但今日她在屋裡耗時間閒來無事順手畫了個淡妝,尋思著萬一今日能見到男朋友,看起來要精神一點。
後來黃靈兒發現她化妝後又給她補了許多顏色,路上還幫她挽了頭發,據說是元都時興的樣式。
“有什麼問題嗎?”白拂被阿庫搞得雲裡霧裡的。
阿庫重新打量白拂一番,最後肯定地點點頭,再次湊近道:“那畫像應該就是你。”
白拂:“?”
阿庫繼續道:“門口士兵拿著畫像在一個個核對,神神秘秘的,我好不容易瞅到。”
“有說是尋找什麼人嗎?”
白拂下意識想到是原主家人在尋人,沒想到這麼巧,原主居然是元都人。
“沒有”
阿庫搖頭,“我看到後守了半天,果然聽到有人問,但那些士兵什麼也不說。”
“你們在說什麼呢?”
見兩人咬耳朵,黃靈兒好奇極了。
白拂聽完阿庫的話後想了想,目光落在黃靈兒用來冰敷的帕子上,伸手拿過,“借我一用。”
黃靈兒:“?”
白拂先用濕帕子將臉上的妝都擦掉,又散了頭發,最後又從隨身包裡掏出一個袋子,從裡麵拿出瓶瓶罐罐對著鏡子一通搗騰。
頭發隨意紮成馬尾,這才將阿庫喊回來:“現在還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