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不大的房間。
有個三麵靠牆大通鋪,中間一張桌子上有幾個空了的碗碟。
一盞昏暗的燈亮著,燈影在風帶動下搖搖晃晃。
此刻房間有七八個人,縮在角落,有警惕的,有恨恨盯著扯開白拂黑布的粗獷漢子的,也有看白拂露出同情目光的。
“看什麼看?”
粗獷漢子牛眼一瞪,角落裡的身影有好幾個狠狠縮了縮。
待看清屋內景象,白拂微微眯眼,看來這裡就是陸七說的在山裡失蹤生死不明的那些人。
粗獷漢子嚷嚷了幾句便離開了,門哐當一聲合上。
白拂揉了揉脖子,慢慢挪到床邊試圖起床站起來,有個人跑過來扶她。
“小兄弟你是一個人進山?”
那人上下打量白拂小身板後,語氣困惑問道。
他的目光和語氣已經準確無誤表達他的意思--
這麼小的身板,居然敢隻身闖虎穴?
白拂也看向自己。
十五六歲,一七零的個頭,細胳膊細腿,配上偏白偏嬌的麵龐,確實有些弱不禁風。
再打量屋裡幾個人,不說個個人高馬大,至少也看著壯實,有兩個和剛才扛她那粗獷漢子有得一拚。
她突然有些困惑。
“你們是幾個人一起進山?”她問道。
“是”
那人扶白拂站起來,歎口氣道:“我們押鏢路過,被劫了。”
白拂哦一聲。
“那一個人和十個人也沒有區彆嘛。”白拂不顧對麵那人的尷尬,起身將身上的包緊了緊,然後坐到桌旁。
“也不能這麼說”
那人倒是不客氣,跟過來坐下,“如果不是被下藥,我們也不至於毫無招架之力。”